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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什么曾經還好，一提曾經，裴淼心的心便冷寒得不行。

沉默了數秒，她轉頭看他，「曲耀陽，你准備怎么處理我跟你之間的關系？」

聽見她硬生生地喚他的全名，曲耀陽就微眯了眼睛。

「心心，我以為剛才我已說得很清楚明白，我不會再放你離開，這一次哪怕是為了芽芽，你應該讓她有一個健康完整的家庭，更何況，我愛你！」他是真的愛她，他該如何讓她相信？

裴淼心冷了聲音，「我跟你是有一個芽芽，可你跟另一個女人也有孩子，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會為了我跟芽芽而放棄你現在本來有的家庭跟孩子嗎？曲耀陽你算了吧！就算現在你說愛我我也不會相信，你跟我都知道，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我已經沒什么還被你欺騙！」

「欺騙？」曲耀陽瞪大了眼睛，「心心，就算曾經我們有過一段不算愉快的婚姻，可我自問沒有欺騙過你什么……」

「怎么沒有？你娶我就應該愛我只看著我一個人！可是你一面讓我做著被愛的假夢，一面又用各種各樣的冷暴力來害我傷心，曲耀陽真的是夠了，我跟你之間的一切，你連跟我說話都會覺得不耐煩，你厭惡我……我現在連想都不願意再想起什么曾經！因為我一想起來就會覺得惡心！我一想起來就痛恨當時的自己，如果我不是執意要愛上你，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一把抓握住她激動到有些顫抖的雙肩，「這什么意思？裴淼心，你現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曾經在這段婚姻里背叛過也傷害過你，可你贏了！你還是讓我愛上了你，難道這還不夠嗎？！更何況我從來就沒厭惡過你，我只是……我只是厭惡著那段讓我覺得不舒服的關系！因為當初你就不是我主動想要娶的女人，我只是不舒服那段讓我陷入被動到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關系！」

曲耀陽嘶吼出聲，這些壓抑在他心底多年的情緒他怕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再說，他曾經的不耐煩和厭惡，都不是為她，甚至早在他這些情緒的背後，他就已經愛上她了，只是當時不願意承認。

裴淼心冷笑，「所以呢？你覺得你現在才來跟我說什么愛情，我會相信嗎？」

「你怎么不會相信？為什么不會相信？」他的情緒激動起來。

裴淼心側頭望了望窗外又要暗沉下去的天色，想著已經錯過的班機。

心情好一陣沉郁，直到側頭看他的時候還是冷笑，「好吧！曲耀陽，就算我相信了你現在所謂的愛情，可你打算怎么處理我跟你另一個女人之間的關系呢？你是打算繼續讓我跟芽芽住在這里，然後像是被你包養了一樣，等著你時不時想起我們的時候就回到這個家里。還是你打算跟夏芷柔離婚，拋棄你現在的妻子跟孩子，讓他們滾得遠遠的？」

她的話讓他一怔，「我跟芷柔……我會跟她說明，讓她明白我已經不再愛她了，我現在滿心滿腦子都是你。」

說來說去，他還是沒有說清楚會怎么處理她跟夏芷柔之間的關系。他就是要一邊口口聲聲地說愛她，一邊又不舍得放夏芷柔離去。他就是要避重就輕，又不願意放手還來動搖她的心。

裴淼心聽著心都寒透了，為什么以為早就已經死掉了的心，在這一刻，還是會覺得冷覺得疼，覺得眼角鼻尖泛酸，整個人難過到不行？

「還是算了吧！」她一把扯開他箍在自己肩頭的大手，轉身面向吧台，不再去看他，「曲耀陽，我跟你之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意亂情迷而已。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半夜三更的，你一個大男人跑到我住的地方來本來就是不對的事情，我也是一時失控才會與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過我希望你至少是顧慮著臣羽，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生，也請你不要再想方設法地破壞我跟他之間的關系……」

「你是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曲耀陽厲出聲，一把板正她的身體。

為什么心又開始疼了？

他剛剛明明才擁有過她，她也明明在他的懷里綻放得像花兒一樣，可是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她非要在他的面前提起，她早就已經不屬於他了，她現在，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是！」他激動，裴淼心則比他更激動，睜大了眼睛，「你能跟夏芷柔在一起，為什么我不能給臣羽在一起？！曲耀陽你今天做的事情跟說過的話已經夠多了，如果你還多少顧念著這份兄弟情，那現在就請你轉身出去，我們都當剛才什么都沒發生，誰也不要無恥地去提起！」

「剛才的一切怎么沒有發生？！」他的心在滴血，看著她也赤紅了眼睛。他用力將她抓抱進自己的懷里，不管她的掙扎和反抗，「你是我的女人！裴淼心，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你說過你愛我的！你這個騙子，你說過你會等我，等到終有一天讓我愛上你，你說過你會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