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掐死你!」腓腓仍舊搖著赤色檀扇,一臉嫌棄的翻了翻狐狸眼,「這半個月,你到是睡的安穩,可把我家文鳳累壞了,衣不解帶的伺候你,照顧你!」
都心疼死我了!這句話,腓腓雖然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但是看向百里文鳳的眼中,卻透著濃濃的心痛之色。
「沒羞,沒羞!」白麟從谷幽蘭的懷里跳了出來,一邊用小手刮著臉蛋,一邊對著腓腓說到。
「腓叔叔,你真不要臉,一口一個我家文鳳,什么時候,我的文鳳姨娘成了你家的?你娶她了嗎?她又嫁給你了嗎?」
哈哈哈哈……
聽到白麟炮語連珠,跟繞口令一般的話語,房間里的幾人,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著笑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將眼光,齊齊投向了一臉嬌羞的百里文鳳。
今天的百里文鳳,一襲粉色的廣袖流仙裙,外套粉色短襟夾襖,領口和袖口都鑲嵌著雪白的長尾貂毛,突顯著她的腰身玲瓏纖細。
一只粉色的展鳳步搖,映襯著她的小臉,越發的桃如粉黛。
與谷幽蘭六七分像的傾城面容,更是被眾人的大笑,撩撥的紅霞滿天。
望著如此國色天香的美麗女子,腓腓的心不由的一陣悸動。
瞬間閃身飄到她的面前,狹長的狐狸眼含著濃濃的愛意,聲音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波動。
「文鳳,你,願意嫁給我嗎?」腓腓一邊說,一邊緊張的摸了摸鼻頭。
說啊,說你願意嫁給我!腓腓滿心急切的望著百里文鳳,由於緊張,又由於急切,高挺的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液。
「我……」
百里文鳳被腓腓突如其來的問話,攪得心湖彭拜,仿佛一汪平靜的潭水,被一粒石子擊穿了水面,盪起陣陣漣漪。
這是向她求婚嗎?他怎么如此大膽?
她該怎么回答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讓身為一國公主的百里文鳳,該怎么回答呢?
對了,她現在已經跟六妹契約了,雖然明面是六妹的姐姐,但實際卻是她的屬下,是不是只要六妹同意了,就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想到這里,百里文鳳一邊下意識的攪動著手帕,一邊滿臉渴望的向床榻望去。
可是床榻上的自家六妹,卻是滿眼含笑,笑中更是透著滿滿的狡黠。
六妹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這笑容里,透著一丟丟的壞呢?
百里文鳳不解的吞咽下口水,又難以言喻的看了看一臉急切的腓腓。
我該怎么辦啊?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生生折磨人啊!
「我…六妹…我」
百里文鳳諾諾又焦急的模樣,頓時引來眾人的又一次狂笑「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什么呢?」
正當百里文鳳滿臉的嬌羞,滿心的糾結,一陣冷風夾帶著撲鼻的噴香,迎面襲來。
碧荷一手撩開厚重的棉門簾,一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碗冒著熱氣的肉粥和幾道爽口的小菜。
在她身後,跟著一身紫衣棉袍的周傑,肩上還扛著一大筐的上好銀炭。
「纖芷,你回來了,我們沒笑什么,這不是六妹醒了嗎?大家高興呢!」
見到碧荷和周傑,百里文鳳像似放下了重負一般,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趁著沒人注意她,立刻給腓腓翻了個白眼。
碧荷回來的恰是時候,真真是雪中送炭啊!
當然是雪中送炭,否則周傑為何會奉著老婆大人的指令,扛著一大筐的銀炭呢?
當然,此炭非彼炭!
腓腓一直暗中望著百里文鳳,見她對著自己翻了翻眼睛,潤澤的唇角堆滿濃濃的甜蜜。
「公主,你終於醒了!」
碧荷身著紫色的斜襟長襖,領口上的紫色鸞羽映襯著如玉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段,彰顯著成熟女人的嫵媚。
在她的心里,無論谷幽蘭的修為有多高,地位有多尊貴,谷幽蘭都是她永遠的公主,唯一的主人。
雖然她現在是蒼耳谷羽族的公主,但這是她曾經答應過元皇後的,要將公主永遠放在第一位,像守護生命一樣的守護她。
「周傑參見主子!」進屋後的周傑,將一大筐銀炭放到了外間的空地上,隨後疾步走到床榻前,單膝跪地,拱手一揖。
這是自碧荷中毒,解開封印之後,谷幽蘭第二次見到周傑。
第一次,還是在百里銜殤大婚前一天的晚宴上,周傑與碧荷同蒼耳谷羽王——招風,一同前來祝賀。
雖然後來,他們同碧荷與周傑,前後腳回到了西嶺山脈,但是由於事情繁多,谷幽蘭也沒顧的上與他說話。
這一次,還是由於谷幽蘭意外吐血,焱才囑咐腓腓,將碧荷緊急召了過來。
當然也同時將百里文鳳喊了過來,但百里文鳳畢竟是一國公主,照顧人,伺候人的活,她怎么能做的好,不找人伺候她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