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他青雲的笑話,還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只要擺脫了眼前的尷尬局面,只要從百里攸瀾的手中脫離,或者逃跑,從此以後,他青雲還是那個名震九方的青雲道長。
「攸瀾太皇,你是不是可以放開貧道了?」既然要和談,就要拿出誠意,是吧?
「可以!」從始至終,谷幽蘭都沒將那些弓箭手放在眼里,何況,此刻的客棧那邊,戰局已經結束了。
即使放開青雲,她也知道,僅憑現在的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谷幽蘭信守承諾的放開了青雲,青雲也如她所想那般,沒耍什么花樣,而是非常歉意的頷了頷首。
「攸瀾太皇,你看,貧道是否能先去更個衣?」青雲尷尬的別開眼,不敢再看腳下的一片污垢水漬。
那是他青雲此生的恥辱,如果有可能,他早晚都會將今天的恥辱給找補回來。
谷幽蘭點了點頭,但是一雙鳳眸,卻始終沒有離開青雲的身影。
青雲也不介意,擺了擺手,將那些弓箭手喝退,轉身進到房間里,快速的換了身衣服。
這才恢復了以往的仙風道骨,隨即,邀請谷幽蘭進了另一個房間。
接下來的談話很順利,當然,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曉。
商談過後,依照谷幽蘭的約定,青雲帶著他的人,在黎明破曉之前,打馬離去了。
然而,回到客棧的谷幽蘭,連口水都沒喝,就迎來了第二波的刺客。
這批刺客很干脆,直接放話,讓谷幽蘭放了端木青鶴。
谷幽蘭知道,他們是端木國京城的柴家人,並沒有讓她感到意外。
但是卻讓她疑惑的是,柴家人為何沒有聯合青雲道長,一同刺殺她,而是等到她與青雲商談過後,才現身。
可是這些,也容不得她眼下多做思考,再次與碧荷跟白澤
殺入了刺客的包圍圈。
沒有意外,在天剛剛方亮之前,柴家派來的三十多個刺客,一一被谷幽蘭三人斬殺殆盡。
「瀾兒,如果我沒猜錯,從京城到蒲河縣,一路上可是有三波人馬跟蹤我們的?」
回到客棧房間的白澤,趕緊洗了手,又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色長衫,坐在椅子上烹起了茶。
廝殺了半個晚上,他都要渴死了,他相信,瀾兒與碧荷也同樣。
「不只有三波!」谷幽蘭一邊用水屬性洗著手,一邊坐在椅子上思慮著什么。
碧荷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公主利用水屬性洗手,又看著那些被洗過手之後的水,被自家公主又回流了回去,在她的腳下,竟然連一滴水都沒有落下,她不禁感覺有些好奇。
就連公主與白澤大人的談話,都被她忽視了。
公主好厲害啊,不愧為有九種屬性靈根的靈者,這水屬性都被她控制的如此恰到好處,簡直就是神乎其神,登峰造極。
如果哪天,我的變異風屬性,也能玩的這樣得心應手,那她是不是也會像公主這般厲害?
不只有三波?白澤烹茶的手,略微頓了頓,「瀾兒,據你觀察,還有幾波?」
如果稍後再來幾波刺客,那他方才不是白換衣服了?
白澤想到這里,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衫,緊皺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他可是有潔癖的,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潔癖,平時哪怕有一絲臟污,他都會抓狂,何況還是殺人後,身上留下的刺鼻的血腥味?
想想就惡寒,白澤打了個寒戰,強行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據我的觀察,前前後後,應該有五批人馬!」
五批?白澤瞪大了眼睛,烹茶的手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靈力一時沒掌握好,茶壺中的水,瞬間溢出來不少。
谷幽蘭給白澤翻了個白眼,白澤何時也這么不淡定了?「這五批,還是我的保守估計!」
娘個西皮的,真沒想到,想要我死的人還不少!
此刻的谷幽蘭是相當的郁悶,青雲道長和柴家人就算了,畢竟是真的跟她有仇,可是剩下的那三波人馬究竟是誰,她還不知道呢?
但是不排除有端木青雲派出來的人,畢竟這里還是在端木國的境內。
真愁人!
看來,今晚不用睡了,想到天大亮之後,他們一行又要趕路,谷幽蘭想想就頭疼。
她忽然有些後悔,此刻帶著丹醫門的弟子們出來歷練,是否是錯誤之舉?
就在谷幽蘭無比郁悶的瞬間,只聽嗖的一聲,一聲破空的煙花信號從城門外的上空,猛然炸開!
「公主,有異情!」碧荷已經從谷幽蘭的水屬性震驚中恢復了神色,一個健步沖到窗邊,用力的推開了窗扇。
只見蒲河縣的北門方向,一道艷麗的煙花,在天空炸開,呈現出五彩斑斕的圖像。
就在圖像即將消失的剎那,一把閃著五色的利箭,豎立在天空。
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