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竟然撒謊?」
「真是不知廉恥啊,不知廉恥!」
乍然聽到百里文鳳的回答,保和殿上的所有百官和十大宗門的使者,都炸了鍋,就連俞海成和白澤等人,也是先後一愣。
不知這百里文鳳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葯?
看到殿上的氣氛,如此吵鬧,一發不可收拾,上首坐著的當今陛下,百里弦殤也沉不住氣了,當即拍案道,「百里文鳳,你可知,你方才說的話,朕可以立刻治你欺君之罪?」
一聽這話,本來最怕死的百里文鳳,卻沒有如往昔那般惶恐不安,而是輕輕拂了拂頭頂上的彩鳳步搖,莞爾一笑。
「陛下,諸位,你們何必心急呢?」
說罷,再次輕福一禮,淺淺的說到,「既然本宮敢這么說,自然是有本宮的道理!」
「是何道理?」百里弦殤這個氣啊,按在桌案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如你今天不將話說清楚,休要怪朕不講血脈親情!」
血脈親情?
黯然聽到這個詞,百里文鳳的眼眶忽然濕潤了,幾息後,她扯著嘴角莫名的笑了笑。
「陛下,既然你提到了血脈親情,那妹妹我就跟你說說,跟諸位說說,發生在我身上的血脈親情,可好?」
話落,百里文鳳悠然轉身,直直的看向谷幽蘭,「如果我沒記錯,自打我三歲那年,就已經測出,身負木屬性靈根!」
「百官們可能不知道,但是身為十大宗門的使者,你們肯定知道,一個身負木屬性靈根的人,一旦開始修煉,必
然會對植物有本然的親近技能!」
「那么由此可說,一旦我開始修煉,不說別的,草葯方面,我還是具有天分的!」
聽言,在場的百官雖然不明百里文鳳意欲何為,但是她說的話,的確在理,也便跟著頻頻點頭。
而此時的谷幽蘭,卻對百里文鳳接下來的表現,揣度出了一二,但心知肚明的她,並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淡漠的看著她。
她就想好好聽一聽,百里文鳳究竟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神句來。
果然……
看到百官和十大宗門的使臣,都對自己的言辭表示肯定,百里文鳳繼續說到。
「可是,自打我上了五歲,開始要修煉的時候,我卻發現,我的木屬性靈根竟然越來越弱了,直到八歲的時候,竟然無故消失不見了。」
「這怎么可能?」聽到這句話,百官中的武將們紛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還從沒有聽說,一個人的屬性靈根,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的,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是笑話對不對?是無稽之談對不對?」
百里文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直到她一步一步的走進谷幽蘭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右手直指谷幽蘭,眼露凶光狠狠的說到。
「而發生在我身上的笑話,正是拜這位太皇的母親所為!」
呼……
一聽這話,不僅大殿上的所有百官震驚了,就連當今陛下和十大宗門的使臣都駭然了,「這這這,這是什么情況?」
「母後皇太後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嘛!」
「這,不可能啊!」
而此時,發完這通感慨的百里文鳳,卻沒有立即解釋,而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谷幽蘭。
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料想中的,難以置信,甚至是絕望的表情。
可惜,她什么都沒看到,因為此刻的谷幽蘭正在沖著她笑。
那笑中,有了然,有嘲笑,似乎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這可把百里文鳳氣壞了,之前的淡定一轉而去,立刻變得歇斯底里了起來,「百里攸瀾,你還有臉笑,你可知,你那賢良淑德的娘親,是如此的狠毒嗎?」
「她為了剛出生的你,竟然對當時只有五歲的我,下毒!致使我靈根枯竭,不能修煉,不得不從小就放棄修煉之途,轉而投筆狂覽群書!」
「天呢,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如此事是真的,那四公主也是個可憐之人啊!」
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如狂風過隙一般,瞬間一邊倒,所有人都開始同情起百里文鳳,並對昔日的元皇後嗤之以鼻。
當然,對於這件事,有相信的,也有不信的。
花蓼老大人再次發聲道,「四公主,對於你方才說的事情,老夫想說,第一,你是怎么知道,你中毒致使靈根被廢,乃是母後皇太後所為?畢竟當時的你,也只有五歲!」
聽言,百里文鳳像看傻子一般,看了看花蓼,「自然是我母妃說的!」
「你母妃?德妃?」一聽是德妃說的,在場的百官瞬間哄堂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