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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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裕親自上門, 哪里有抓不到人的。

只不過在抓人之前, 他倒是有些意外了。

將邵曉嘯堵在休息室,婁裕問道:「谷溫怎么在這里?」

邵曉嘯躺在沙發上,一手緊緊的抓著扶手,就怕這個男人來暴力手段,他哼哼的道:「人就在那里,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婁裕沒去,他伸出手, 說道:「去醫院。」

「我干嘛和你去醫院。」邵曉嘯的手抓的更緊了,他現在煩躁死了, 這大反派是不是撞壞了腦子,不去和他的小白花聯絡感情,跑到這里纏著他做什么。

婁裕理直氣壯的說道:「家里還有小孩, 你不早點好傳給淙淙了怎么辦?」

邵曉嘯頓時有些糾結, 腦袋發暈鼻子不通的感覺太難受了,還真不忍心讓淙淙也跟著一起難受,可一想到打針他又擺了擺頭, 「那大不了我這幾天不回家了, 等好了再回去。」

婁裕輕咳一聲,憋住笑意,別的不說, 看邵曉嘯吃癟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他不管自己來的前提到底是不是為了邵曉嘯好, 總之邵曉嘯害怕那他就一定要拉著這家伙去醫院打針, 不然怎么對得起家里那幾百只的蠶寶寶。

用說的不行, 那就直接動手,婁裕上前就直接將邵曉嘯拎起來,直接朝著外面走。

邵曉嘯一邊掙扎一邊哇哇大叫:「蘇霽救命救命啊!」

聲音又大又沙啞,顯得有些難聽,完全不符合俊男的標配。

然而這個時候邵曉嘯已經沒法注意這些了,他朝著趕來的蘇霽伸出手,「快快,把這個男人拉開些,他簡直有病哇。」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婁裕綳著臉說著,就怕一不小心沒忍住大笑起來,他對著蘇霽解釋:「我帶他去醫院,感冒有些嚴重打針好的快。」

蘇霽連連點頭,「早就應該這樣了。」

不但附和著話,還上前抓著邵曉嘯的手,和婁裕一起將他塞到外面停著的車子。

「……」被塞進車子里的邵曉嘯有些生無可戀,為什么他會落入這樣的下場。

隨著汽車行駛起來,邵曉嘯是真的越來越慌,他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吃葯好不好?打針真的沒必要。」

「不好。」婁裕拒絕。

邵曉嘯急得不行,尤其是看到前面不遠處的醫院大樓,背里都有了冷汗,「我真不打針。」

婁裕懶得再理會他,可神情已經在表達著,沒有任何理由講,打針是必須的。

黑色的轎車緩緩停下,面前的司機輕聲開口:「婁總我就將車子停到外面,您下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就來接你們。」

婁裕點頭,率先下了車。

轉身見到里面的人沒反應,他彎腰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腕。

結果,臉上立馬帶著詫異,「不就是打針嗎,你要不要這么害怕?」

害怕的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邵曉嘯苦笑:「你怕蠶就不准我怕打針啊。」

而且不僅僅是怕,還有的是恐懼。

他媽曾經說過,小時候的他打針根本不哭,反而還對著人笑,當時醫生護士都覺得驚奇,都誇著他勇敢,想來是為了長大後做鋪墊吧。

一次車禍,他在醫院待了整整一年。

如果說到出院最大的改變是什么,那絕對是對打針的感覺。

一年的期間,不下幾百針,讓他一開始還帶著笑,慢慢變得害怕甚至到最後覺得驚恐。

邵曉嘯知道,這是他心里的障礙,可偏偏就克服不了,他將被抓著的手往回縮了縮,他沙啞的道:「我真不敢去,你饒了我吧。」

沙啞的語調中帶著哀求,讓婁裕心中一悸,握著邵曉嘯的手沒有放下,他仍舊帶著些力度往外拉,只是嘴上說道:「就算不打針也得讓醫生開點葯。」

「真的不打?」邵曉嘯有些懷疑,將心比心如果他們兩個換個方位考慮,他絕對讓醫生給婁裕多扎幾針。

「不打。」婁裕有些不耐煩,他板著臉道:「你再磨蹭下去,我就改變主意了。」

邵曉嘯哪里會放過這次機會,立馬就鑽出了車門,他將沒被抓著的手搭在婁裕的肩膀上,心情愉悅的說道:「走走走,我們去看看醫生,能被你信任的醫生醫術肯定好,直接吃兩餐葯保管葯到病除。」

婁裕懶得理他的胡言亂語,帶著他走進了醫院大樓。

而當他們兩人肩靠著肩邁步時,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地方有個年輕男人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年輕的男人將照片發送到群中,帶著玩味的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鵬哥,這是不是你堂哥和他男妻啊,兩人從下了車就一直牽著手,真恩愛啊。」

說著,他又跟著那兩個背影追了幾步,瞧著他們兩人上了電梯。

然後電梯停在了五層。

年輕的男人側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牌子,頓時一臉驚嘆,連忙又是發送了一條語音出去,「卧槽!他們去了婦科?你堂哥不會又要添子了吧?」

群里的人不多,就圈子里玩得好的幾個小伙子,還不到十人。

結果,這幾張照片加兩條語音傳出去沒過多久,就在整個圈子里瞬間爆發了。

其中帶頭傳播的那人就是婁鵬,他是真沒想到邵曉嘯這么厲害,才把堂哥抓住,立馬就又有了小崽子,為了在叔爺爺那里討個歡喜。他便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叔爺爺。

果真在電話那頭聽到叔爺爺爽朗的大笑聲,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只不過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背後有些涼。

而婁學真聽到消息後,當天下午就跑到了婁裕的別墅,打算親自來探望探望。

他上門的時候,邵曉嘯正被人盯著將苦葯丸給塞進嘴里,雖然苦了些可好過打針啊,所以臉上皺巴著邵曉嘯卻吃的絲毫不帶猶豫。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婁學真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進來,他望著前面的兩人,尤其是看到邵曉嘯手中的葯丸,就知道婁鵬那小子肯定不靠譜了。

婁學真哼了一聲,嘴里念叨著:「婁鵬真是越來越糊塗,這小子該好好教教才行。」

「叔爺爺,他做了什么事呢讓你這么不高興?」邵曉嘯樂意看婁鵬的笑話,只是現在吃了葯,覺得滿嘴的苦意,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去去苦味。

婁學真瞄了瞄他,開口說道:「說你又有了寶寶。」

「噗……」

嘴里噴出一道噴泉,嗆得邵曉嘯死命咳嗽著,他是真意外得到個這樣的回復。

「叔爺爺,他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婁裕有些哭笑不得,他一邊給邵曉嘯拍著背,一邊問著。

「誰知道他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都是謊報軍情,該罰。」婁學真很是不滿,他帶著滿腔歡喜跑來,結果是個假消息。

「罰,這小子咳咳就該好好罰罰。」邵曉嘯咬牙,能將消息傳到叔爺爺這里來,外面肯定還傳得更遠,如果婁鵬真的在他面前,邵曉嘯都來不及給他挖坑,只想狠狠的踹他兩腳。

烏龍的事過去了,婁學真也沒直接回去,而是留下來和婁裕兩人聊聊。

閑聊的時候,他發現婁裕和邵曉嘯之間雖然沒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可兩人坐在一塊也沒了以前的疏遠。

婁學真記得很清楚,在上一次兩人坐在一塊,婁裕眼底是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厭煩,而邵曉嘯卻是不安以及討好。

可現在,面前的兩人都很是隨意,眼底里帶著淺笑,沒有一絲不和的現象。

婁學真扳著手中的堅果,他突然有些期待著以後了。

總覺得這兩人之間還會有更大的變化。

「淙淙什么時候放學呢?」婁學真望了望牆上掛著的鍾表,打算見見淙淙後再回家。

「已經讓張媽去接了,叔爺爺您今天可得晚點回去,我親自下廚給您弄些好吃的。」邵曉嘯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葯的緣故,他真覺得比先前好多了,最起碼鼻子是完全通了。

婁學真搖頭:「以後有機會,你還生病著好好休息才是。」

「叔爺爺,邵曉嘯的廚藝確實不錯,我給他打下手,不會累著他。」婁裕同樣開口挽留,公司的事忙還有這段日子陪著淙淙,已經很久沒有和叔爺爺在一起吃飯了。

「叔爺爺您一定要答應啊,婁裕從來就不往廚房里去,讓他給我打打下手我還能賺個使喚他的機會呢。」邵曉嘯摩拳擦掌,顯得有些等不及了。

婁學真望著他們兩,不由笑出聲,連連道:「成成成,那我就留下來吃頓飯。」

叔爺爺答應後,邵曉嘯便去廚房開始准備了,婁裕留在客廳和婁學真說著話,只不過手上的活一直沒斷過。

要么是被邵曉嘯塞了三四顆蒜要去皮,要么是摘青菜,還有就是把煮好的雞蛋給去殼。

嘴上談論著上億的大項目,手里卻是忙著家里的小事。

婁學真看著,是真覺得欣慰,心里隱藏的愧疚,也漸漸消散了好多。

飯菜准備了一半,淙淙就被接了回來,他一路蹦蹦跳跳,小跑到重爺爺身邊,一直黏糊著。

兩重爺孫關系一直很好,只不過蠻久沒有見面,彼此都是特別的想念。

「重爺爺,你知道嗎我在幼兒園和小朋友打架啦,他們都沒我厲害呢,我還會挖坑,挖得好大好大……」淙淙坐在小馬鐙上,手舞足蹈的和重爺爺分享著這段日子高興的事。

婁學真十分的配合,時不時驚呼出聲。

等淙淙分享完,他乖巧的坐好,再開口問道:「那您呢?您這些日子有遇到開心的事嗎?」

「當然有。」婁學真摸了摸淙淙的腦袋,他笑道:「重爺爺最高興的事,是身邊多了個小伙伴陪著,今天來的匆忙沒帶過來,等以後重爺爺將它帶來給你認識認識。」

淙淙有些好奇這個新伙伴,在追問過後發現重爺爺的小伙伴居然是一只小鳥,還是爹爹送過去的,他立馬就心動了。

轉身扭進婁裕的懷里,他期待的問道:「爸爸,我也能有小伙伴嗎?」

婁裕搖頭,「你有爸爸有爹爹還有重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