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骨面者上下牙齒突兀交擊,被撞成滿口碎牙。雄雞一唱也咽回腹中,郁積半喉鮮血。
與此同時,祝唯我手中一提,薪盡槍槍尾前撞,正正撞上羊骨面者那突兀鑽至的一錐!
此錐頓如龍卷風起,瞬時風聲尖嘯。
而羊骨面者竟成了風眼。
在他經歷的無數次戰斗中,不是沒有人能僥幸撞上他的羚羊掛角,但那些人都無一例外,都被他極盡尖銳的白羊錐所破。
在他看來,這一錐必然能洞穿這桿槍,從其槍尾破起,於三寸後反折斜上,落點正在祝唯我心口要害。
然而這一下交擊輕若無物。
他的白羊錐與那桿槍槍尾只是一觸,那桿長槍便已電射而遠。
祝唯我便縱著這桿如電光般咆哮的長槍,反身沖向長街那頭近來的牛骨面者與馬骨面者!
破山狼牙棒,藏鋒地躺刀。
氣機勾連,上下交錯。
牛骨面者、馬骨面者的合擊之術,曾正面硬接內府境修士一擊而不死。
而薪盡槍就那么咆哮而來。
烈焰騰滅,柴薪燃盡。
然而在這一切的盡頭……
噼啪!
一點火星炸響。
整條長街,就此鋪開一片火海!
那炙熱的、赤紅的火,瞬間就吞噬了一切。
將牛骨面者、馬骨面者一齊卷進。
槍擺尾,焰回頭。
祝唯我於空中再次返身,彷如駕馭著整個呼嘯沸騰的火海,落在避讓不及的羊骨面者和雞骨面者中間。
火海一騰即收,仿佛全部被吸進那桿古拙平凡的薪盡槍中。
此時槍尖倒插於地,半蹲著的祝唯我,抓著槍身緩緩站起。
噼啪,噼啪,噼啪!
連聲脆響。
整條長街都不再見白骨道四位骨面的身影。
只有四具焦黑的骸骨,墜落地面,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長街四周,大通賭坊中,兩側房屋里,所有的惡徒凶徒,全都死寂。
以一敵四,仍然是一槍掃滅。
庄國第一天才的鋒芒,刺眼如斯!
街角,連橫緘默不語。只剛才那一擊,他便已自認不是對手。
……
不贖城最高的建築,是罪君凰今默的住處。
全城只有此樓,能高達七層。
凰今默親自定名為囚樓。
除了她的貼身侍女,向來沒有任何人能被允許進入此樓。
而五樓往上,更是只有凰今默本人能入。
此時就在頂樓之中,有一位烏發老者,一黑衣女子。
兩人一坐一立。
整個頂樓空空盪盪,一絲多余的布設也無,非常簡單。只在中間有一張稻草蒲團。
黑衣女子便盤膝坐在唯一的蒲團上。
烏發老者則負手立於她對面。
黑衣女人容貌冷艷,五官精致,但一雙狹長的鳳眼過於冷漠,讓人不太敢親近。
能出現在此地的女人,她自然便是罪君凰今默。
凰今默看著面前的老人,淡漠道:「杜如晦,你就對他那么有信心?他可是你們庄國第一天才,下一代的希望,死在這里未免可惜。」
烏發老人表情平靜。
「死掉的天才,不算天才。」
……
……
ps:今天是本甚的生日!長一歲的我,更英俊也更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