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我剛剛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旭國的內府境修士說道。
「以您的實力,在這個地方,難道還有什么能威脅到您嗎?」其中一名看守拍馬屁道。
但這句話剛剛說完,他就驚恐的大叫起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我怎么看不見了?大人!大人?」
在他旁邊的另一位看守也跟著嘶喊:「我好像瞎了!怎么辦?!」
「鎮靜!」
內府境修士喝止他們的驚慌失措:「我來看看。」
他湊近去觀察,只見兩位看守的眼睛都圓睜著,但是里面已經失去了神采。
確實是瞎了,但是怎么瞎的,因為什么瞎的,卻全無頭緒,根本看不出來!
這名內府境修士也一下子慌了,結合之前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什么恐怖在暗中窺伺。
「你們就在這里不動,我去請人!」
他轉身便往洞窟內部飛,里面有法陣,可以聯系到旭都,援請強者來救。
兩名失去視覺的看守,心中又驚又懼。
「大人,大人你去哪里?帶上我,帶上我!」
「不要丟下我們啊大人!」
驟失光明,他們完全無法適應,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內府境的修士?
他們不知道的是,剛才有人「借用」了他們的視角。
而這,就是「借用」的代價,並且這代價要他們自己來付!
尹觀的秘術,歹惡如此。
……
旭都的強者趕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並不是說趕路需要那么久,而是旭國強者有限,每一位強者都處在非常重要的位置,抽調強者要需要協調很多關系。而松濤獸巢這邊只是兩名看守突然瞎了,獸巢本身並未受到破壞,因此在旭都那邊的判斷中,事態並不那么急迫。
「他們的視覺被剝奪了,施術者很強。」
旭都來的強者是一位中年婦人,面容普通,但氣質很是干練。
看了看駐守此地的內府境修士,補充道:「不可逆轉。」
兩名盲了一夜的看守立時絕望。
內府境修士也頗有些兔死狐悲,畢竟昨晚那位強者如有一念之差,很可能盲的就是他。
「宋大人,施術者是誰?為什么剝奪他們的視覺?」
姓宋的中年婦人也想不到,那僅僅是尹觀「借用」視覺的副作用。
思考問題的角度單純從剝奪視覺來延伸,自然而然地便偏離了方向。
「更像是一種警告。」中年婦人道。
「警告?」內府境修士大驚:「您是說……」
他想起昨晚的大罵,不由心中不安。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注意到一批凶獸,有被強者壓制過的跡象,本能中仍然遺留了恐懼,對方應該也是一位神臨境強者。」婦人道。
從這個「也」字,說明這婦人同樣是神臨境強者。而整個旭國姓宋的神臨境強者只有一位,那便是西渡夫人宋漣。
她分析過後,問道:「這次的開脈丹,咱們沒有克扣數量吧?」
內府境修士一臉苦相,沒有言語。
不克扣數量怎么可能?每次催化成的妖獸,他們都會在合理范圍內少報一些,如此為自己國家多留下一些開脈丹。
畢竟每一顆開脈丹,就是一位超凡修士。
「撞上了也是沒辦法。」宋漣嘆了口氣:「這次的收獲,就全部上貢給齊國吧。」
他們把昨晚的尹觀,誤會成了齊國派出來抽查開脈丹收獲的強者。
而剝奪兩位普通修士的視覺,顯然便是齊國強者的警告了。
對於這種警告,旭國必須給予回應。
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彼強我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