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決戰馬尼拉(五)(2 / 2)

西北之王 投票推薦 2548 字 2022-11-22

接到唐朝的命令以後。鄧演達、楊虎城、張之江三人沒有做任何遲疑,果斷地下達了兩個導彈旅、兩個航空旅、一個炮兵旅全面對馬尼拉城區展開輪流轟襲。海軍的戰機和導彈。作為第二輪攻擊部隊,時刻待命起來。

密集的導彈、炮彈,在戰場沉寂了一個半小時後打破了寧靜。隨後天空中如螢火蟲一般密密麻麻的飛機導航燈,更是讓城里城外的日軍官兵們心生膽寒。爆炸聲此起彼伏,開始幾乎每一秒鍾,都會奪走一個日軍官兵的生命。

馬尼拉城區,也在這個夜晚遭到了直接性的攻擊。每一分鍾,都有十幾、二十幾個軍民,被安西發射的導彈、炮彈和飛機上扔下的炸彈送上西天

聽著那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從晚上九點持續到零點,山本英輔終於按捺不住地再地下三十米處的臨時司令部內抬頭向了日軍呂宋戰區司令部參謀長菱刈隆。

「菱刈君,安西人這是准備要給我們來一整夜的空襲加轟炸呀!你,我們是否應該讓我們的炮兵和高射機關槍手們,也在夜間對安西人進行一下反擊呢?」面無表情地問完這句,山本英輔猛地將一杯清酒仰頭倒進了口中。

搖了搖頭,依舊低頭著面前作戰地圖。菱刈隆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苦笑著說道:「司令官閣下,您認為我軍的炮兵從掩體中出去,能躲開安西人如此密集的火力攻擊、完成陣地的重新構建嗎?我不抱那幻想呀!

您聽一下,幾乎每一秒鍾,都有一發炮彈落到我軍陣地上和城區中來。您聽爆炸聲,安西人根本就是在進行著地毯式的轟炸,完全不想給我們任何機會反擊。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炮兵還是高射機槍手,只要離開地下工事便會暴露在敵人攻擊之下,不用多久便全軍覆沒。」

也清楚他所言不假,山本英輔再為自己斟滿一杯清酒,也是苦笑一下道:「那難道,就任由安西人徹夜地對我們進行這樣完全無抵抗、無反擊性的狂轟濫炸嗎?只見敵人的導彈、炮彈與炸彈,卻不見我軍任何反擊,軍心怕要直接崩潰呀!」

也是再次苦笑一下,菱刈隆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兩個工兵旅團的進度了。如果天亮之前,我軍的馬尼拉地下工事全面完成。那么,至少可以讓我軍士兵可以在士氣崩壞後,先藏身地下尋機給敵人以強力的反擊。

只要我軍英勇的士兵們一到地面上露頭,即便士氣不壞。怕是用不了多久,司令官閣下您也將無兵可調。我現在更關心的不是我們這里。而是本土上的戰局。

也不知道東京那里,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了呀!我的妻子、四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逃出了日本。如果沒逃出去,願日照大神保佑他們,別給安西人同樣的導彈、炮彈和炸彈給炸到就好。希望在未來,即便我們成了戰俘,也能有與家人團聚的一天呀」

實際上,菱刈隆與山本英輔都已經很清楚。只在短短一天時間內他們的三十幾萬大軍已經被打沒了三分之一。這場馬尼拉戰役,按照安西人這樣的進攻模式、這樣的打法,絕對不會再打超過三天,便會以日軍南洋軍團全軍覆沒而結束。

當戰俘,當安西人的戰俘,在菱刈隆和山本英輔的心底里已經成為遲早要接受的現實。兩個日軍最高指揮官,事實上心理上先於仍然在泥濘中藏身戰壕中躲避轟炸的日軍前線官兵們。先崩潰了

幾個小時後,天邊再次泛起了魚肚白,9年5月2日終於到來了。

菱刈隆與山本英輔徹夜不眠,對飲清酒、聽著不斷傳來的爆炸聲一夜未睡。在城北的鄧演達,卻是完全沒被轟炸影響,與其他前敵委員會成員們都睡了個異常安穩的覺。

早飯一過。鄧演達便將前委會其他六人召集到了司令部中。

待眾人坐定身後,鄧演達先望著楊虎城問道:「虎臣,昨天夜里我軍共向馬尼拉城區和日軍陣地,扔了多少炮彈、放了多少導彈、用了多少炸彈呀?」

接問抬頭,其實也是剛剛接到總結報告的楊虎城立即答道:「八個小時內。我軍共扔出去炮彈九萬六千發,平均每分鍾發射了兩百發。導彈一共扔過去一萬兩千發、炸彈扔了兩萬四千發。」

「世五。委座調派的補給,都到了嗎?」沒有對彈葯使用做任何表態,鄧演達直接又對前委總後勤部長吉鴻昌發問道。

「第一批彈葯,已在半個小時前送抵我軍後勤部隊手上。我與郝部長正在做交割,最遲一小時後便可全部補充到各部中去。」吉鴻昌答言時,仍然低頭與身邊的郝夢齡邊寫、邊交換著文件。

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張之江、鄧錫侯和曾凌,鄧演達道:「張政委、鄧部長、曾部長,你們今天我們該如何進攻更好呢?」

「鄧司令您是總指揮,您有什么想法呢?」張之江畢竟是政委,他最先開口反問了鄧演達一句。

鄧演達皺眉微做思考,旋即答道:「我的想法是,仍然以謝晉元的特種兵第一百六十八旅為主攻擊部隊,繼續平行推進、向城區發動地面進攻。同時,以我軍全部空軍力量出擊,在空中不計損耗地速攻地面上日軍。炮兵、海軍、導彈兵,亦全速開動,勿求今日結束戰役。」

聞言急忙搖頭,鄧錫侯先搶話對鄧演達說道:「司令員,您是說要在今天之內,結束這場戰役嗎?我認為不妥、很是不妥呀!」

聽此話,鄧演達眼睛稍微瞪大了一些,饒有興趣地叮囑鄧錫侯問道:「怎么?鄧部長認為有何不可?我軍昨夜打出十幾萬發炮彈、導彈,扔了兩萬四千多顆炸彈,小日本的二十一萬殘部,不被炸死十萬、怕也要有幾萬人被炸上天、幾萬人喪失戰斗能力,有什么不妥呢?」

依舊搖著腦袋,鄧錫侯道:「我軍耗費巨大的彈葯,的確會給日軍造成極大傷亡。然司令員您莫忘記,小日本是一個凶悍的民族。他們在這里,現眼成困獸狀。根據空軍偵察的回報,他們可能正在城區內挖掘地下工事,准備待我軍進入城區後做死斗。

一百六十八旅新整編,雖經一夜緊急調訓,憑謝晉元、張耀明之能力應無嫌隙。可是,以其所部七千人,以謝晉元那小兒作戰時性情來觀。若繼續讓其做急先鋒,怕是即便一天內攻入城區,該部也將損失甚巨。

遇上日軍的潛伏式阻擊,自保有余,怕將要難以再成主力。而依委座之意,二百八十七團、一百六十八旅,都要在此戰結束後成為我軍新的模范英雄部隊。若仍以該旅為主攻,怕戰後要難有旅、只剩營,無法向委座那里復命呀!」

「鄧部長、鄧老師!」聽到鄧錫侯如此說,不等鄧演達開口,曾凌便開口大聲說道:「我的老師呀!您這是做何想法?謝晉元那個旅,既已然成了我軍前線諸部公認的旗幟,我們不用卻要保護起來,您讓我讓委座知道以後會贊賞我們嗎?」

言語一停,臉色變作鄭重狀,曾凌旋即繼續說道:「委座長期以來要的什么樣的部隊?我想老師您也很清楚。只有打沒的部隊,不要空番號。只有打光重組的部隊,沒有被別人保護下來的隊伍。

若是按照您說的去做,那怕是謝晉元那個旅即便完整保存下來,委座也不會再給其預定之封賞了。最為關鍵的,還是軍心如何使用。不讓一桿已經足以引導群軍的大旗,任何使全體參戰部隊決死奮進去殺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