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天師道,竟然能覆滅魔門,而這里的所謂魔頭,卻不是魔門中人,還要費工夫鎮壓,卻到底又是什么人物?
秦石沉吟一下,道:「『天師道』為何要滅『魔門』?」
道人道:「魔門宗主太過狂妄,為害大明,又處處損我天師道,大明皇上親旨,要教主出手,將魔門鏟除!」
秦石問他魔門又如何為害大明,這道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卻與秦石當年聽說的魔門惡跡也差不多少,不過秦石見過了赤望山,知道這些東西不可盡信。
他想了想道:「這洞口的陣法是誰設的?」
道人道:「不知道,我到這里,就有了,但如此神奇的東西,應該也是教主所設!」
秦石又問了些情況,這天師道教主似乎頗為神秘,連著道人已經是先天高手,位列天師道三大護法,也沒見過這教主。
只是秦石從他的話中知道,這教主頗有神異,非是一般武道宗師可比,連這樣的先天高手,也對他心懷畏懼。
他隨手一拂,讓這道人陷入沉睡,神識掃過那洞口前的陣法,略一沉吟,大袖輕輕拂過,落下之時,那洞口黑霧盡消,白光大放。
原來這層黑霧只是覆蓋在白光之上,為覆蓋磨滅白光所用,只是這道人修為淺薄,才發現不了。
這層白光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磨滅,已近稀薄,不過秦石一眼看出,這白光,是修道之人布下的護洞陣法,全盛之時,只怕可擋普通龍虎期修士一擊,這雖然在元洲之地不算什么,但在祖洲,就已是頗為神奇了。
更為奇特的是,那外面原本覆蓋的黑霧,隱帶yin氣,也是陣法化出,布下此陣之人,修為明明不及布下那白光之人,但這陣法卻還要比那化出白光的陣法玄妙一些,只是依憑五塊下品靈石,不僅在這白光之外,再加一層封鎮,還同時能硬生生將那層白光一點點磨滅到如今的地步,若是再由兩年,只怕就可將白光磨滅。
他大袖再起,白光隱去,一步踏了進去。
這山壁洞口之後,便是一間石室。
石室並不大,正中間,一具骷髏背對洞口趴伏在地上。
這具骷髏全身骨骼發黑,右半個胸口的骨骼都已經碎了,連背後的骨骼也都是細密的裂痕。
秦石只看一眼,便知道此人是先中了劇毒,又被人重創而死。
但這具骷髏的架勢卻極為詭異,雙膝跪地,乃是死前保持跪拜的姿勢而亡。
骷髏面前的石壁上有幾行大字刻在上面:「吾xing喜參武,生平從不以勝負為念,只為體悟武道玄妙。然而立之年,天下武道修者便已無一是我敵手,之後退隱九斷峽,參借道門道經殘頁中只言片語,偶有所感,便窺破凡俗武道極限,方知世俗武道之外,尚有天地,更沉迷期間,不覺其苦,反以為樂。
皇陵龍脈之戰,見道門玄妙,眼界大開,返思武之妙理,應不下於道門之道,再於此三年,借當ri之戰體悟,雖未有突破,但隱隱已知武中尚有乾坤在。
大明、北狄,均已游遍,我此次前往西荒萬里黃沙中去,盼能於游歷中在有所得。」
這些字跡一筆一劃,不是什么鐵畫銀鉤,也無鋒芒畢露之態,似是隨xing而寫,但隱隱中帶有說不出的飄逸淡然,讓人一看就心神凝聚鎮定,其中意境之遠,遠超世俗中所謂書法大家。
秦石看這些字,眼中就出現當ri白衣飄飄,生死之間,依舊淡然無懼的明東樓。
這是明東樓所留!
原來明東樓竟然在當ri龍脈之戰後三年,就去了西荒沙漠之中!
而大明這么多年來,沒有他的消息,這里顯然他額米有回來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
難怪大明帝尊可以胡來,天師道弄到了現在的地步!
秦石目光投向那具骷髏。
這里是明東樓修行之地,那護住洞口的白光陣法,應該是,明東樓所留。
這骷髏在、生前重傷之下,還能進到這里,有對這些字保持跪姿,此人必定與明東樓有極大的關系!
這骷髏與明東樓有關系,卻被如今的『天師道』教主稱為魔頭,另用一個陣法,將這里封住,還想磨滅明東樓留下的守護陣法,進入此處。
看這『九斷峽』如今的架勢,這人必定被這教主極為重視,即便受了如此致命的重傷,這教主依舊不依不饒!
『天師道』將明東樓奉為祖師,有如此行事,到底意yu何為?
秦石緩步走出洞口,回到茅棚內,隨手便又在洞口布了個陣法,將洞口封住。
他想了想,將那道人喚醒,又問了一句:「東明樓在大明可有傳人?」
那道人道:「有,教主說過,我天師道就是明東樓祖師傳下的!」
秦石無奈搖頭,只能讓他重新陷入沉睡,看來眼下,要到大明di du安都城一行,見一見那『天師道』教主任西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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