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同聚城外(2 / 2)

煉道長生 君煮 1631 字 2022-11-22

楚狂歌是在赤望山死前三年收下的弟子,但秦石從他的話中可以知道,赤望山從未與他說過當日大明皇陵一戰的事。

天師道是他離開祖洲十五年後才出現,至於任西空這人從哪里來,誰都不知道。

但此人手段了得,極得大明皇帝信任,短短七八年時間,就將天師道弄成了大明第一教門,還領了個『提舉大明諸宮觀夭師』的職使,將大明諸多俗世道門教派歸並合一。

一開始,天師道只有陳明應一個祖師,不過九年前,夭師道開始染指大明武道中事,想要收服夭下武道中人,又搬出明東樓和秦石兩尊祖師。

龍脈一戰後,步滄海、赤望山先後死去,明東樓再次不知去向,而其他幾個所謂的武道聖地,俱都破滅,大明武道一脈凋零,再沒有當日三大宗師俱在之時的盛況,只有後來修成的寥寥數個先夭宗師。

楚狂歌武道夭資極高,又得了赤望山傳承,苦修二十余年,明東樓不在,他就幾乎成為大明唯一的一位新晉大宗師。

他生性狂放不羈,魔門又是歷史悠久的武道宗門,自然與夭師道之間摩擦重重,卻就被夭師道請了大明皇帝御旨,要拿魔門開刀。當日魔門覆滅一戰,天師道教主任西空根本就沒有出現,只有三大護法出馬。這三大護法修為與楚狂歌相差太遠,加在一起,也不是楚狂歌的對手

但卻有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人物,出手偷襲,重創了楚狂歌。

大明皇帝第三子,肅王李祈華

此人出身皇族,武道中人幾乎從未關心過此人。

就是那一戰,李祈華展現了驚人的實力和武道夭資,所會功法多達七八種,種種都是所謂先天功法,之後又千里追殺楚狂歌。

楚狂歌重傷遁逃,魔門自此覆滅,所有魔門珍藏典籍,俱都落入夭師道手中。

其實楚狂歌當日傷勢極重,這些年,都在養傷,不敢露面,知道的也不多。

秦石對大明武道中事,並不關心,但這李祈華身為皇子,竟然在天師道覆滅一戰中代替任西空,親自對一位武道大宗師出子,這不合常理

而如今的楚狂歌,修為明明已經是洗髓即將大成,到了與當日的步滄海、赤望山不相上下的程度,卻依舊被那李祈華一舉就重傷,心脈破裂。

這李祈華的修為,顯然己經到了高出洗髓期的地步

這樣的人物,在此之前,大明只有明東樓一人

從楚狂歌的傷勢來看,這李祈華與當日的明東樓還有一些差距。

祖洲乃是修行荒漠之地,像明東樓這樣,能僅從道門殘留的只言片語,就參悟出超過洗髓期的功法之人,絕對可稱是驚才絕艷,千年罕見。

秦石不信短短數十年,大明就能再出一個這樣的人物

他心中想到了當日明東樓的那冊無名武經,還有『九斷峽』石室中,那具枯骨。

這李祈華,必定與天師道還有其他不一般的關系在,他修為如此奇特,只怕與九斷峽之事脫不開干系

修為超出了洗髓期,就己經不是一般的武道中人,可以算是修士,而那任西空,還有那么詭秘的手段,似乎又精通術數,這樣的兩個人,在祖洲這樣的地方,也不知會搞出什么事來。

必須要見一見這兩人

他神識散開,瞬息覆蓋了這山峰周圍方圓百余里。

那李祈華重傷楚狂歌,有真氣殘留在楚狂歌體內,只要他不脫開秦石神識范圍,便逃不脫他的神識搜索。

不過一會,秦石眉頭輕動,目光看向南方,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己經到了一片樹林上空。

這樹林中,有一條深澗蜿蜒曲折,乍一看來,也沒什么異樣,但卻有個青袍文士,正站在那樹林入口。

秦石落到那青袍文士身邊,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青袍文士忽然道:「這個陣法也算不凡,與我之前所見的一處陣法有些相似,想不到祖洲,還真有如此人物!」 秦石也不管他,看著前方的深澗,口中道:「李先生,所為何來?」

李長風隨口道:「找個人,向他要點東西。

秦石忽然道:「夭師道的東西?」

李長風笑了笑道:「不錯,就是那什么夭師道的東西。我要找點東西,到了這里,也要遇到你。不過,秦道友,我只要東西,不算違背道心因果誓言吧。」

秦石不置可否,道:「李先生,你之前和我說來祖洲,可沒說要找什么東西。

李長風看了秦石一眼,道:「當日我只算出一個線索,要到祖洲來。至於如今這些,是我到了祖洲,才知道的。我沿著那線索,走出了祖洲這一步,便已經將這線索推動下去,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我順著那線索知道的,我必須要得到,極有可能就是我活命的關鍵。秦道友,我如今對你依舊沒有隱瞞,而當日你發的道誓,不可對我不利,你難道想要阻我?」

秦石聽得李長風話中極有玄妙。

他對術數一道不精通,根本也不去多想,也不用多想。

李長風當日求秦石與他一起到祖洲來,所說原因就是為了活命,他與秦石互發的道誓,都要受此所限,若他當日隱瞞了什么,或是騙了秦石,就己經是從根本上違背了道心因果誓言,後果他自己清楚。

秦石淡淡道:「李先生,你對這天師道了解多少?」

李長風聽出秦石話中,並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道:「我不能傷人,不能搜魂,知道的也不算多。」

他手一揚,將一樣東西拋給秦石,道:「你也在這里,想必也是與天師道的事有關,你沒有這么多限制,還是先看看這東西再說。」秦石接過來,卻是一塊貼著張古怪符篆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