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回 搶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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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敏這一送,算是把喬蕎給拉下架了,馬海生他媽直接就認為離過婚的女人果然行情不如離過婚的男人。

張麗敏回來,看著老女兒還在睡呢,自己躡手躡腳的進了廚房,開始准備飯菜。

喬蕎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床頭擺著一盤櫻桃,不用想就知道是媽買給自己的,吃了兩個,還挺甜的,從床上找著拖鞋,套腳丫子上就起床了。

「醒了?渴不渴,喝點水然後准備吃飯,你爸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爸啊這每天……」張麗敏就開始嘟囔上了。

說喬建國怎么怎么不靠譜,早上下去健身,晚上散步,中午還得出去,一天天把他給得瑟的,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

喬蕎笑:「願意出去走走那還不好,身體健康啊,躺在床上你侍候?」

張麗敏擺手:「你們姓喬的只要不給我找麻煩,我就千恩萬謝了。」

從老到小,你就看有一個靠譜的沒有?

喬蕎坐下身,張麗敏給女兒端飯菜,自己神秘兮兮的坐下身,看著喬蕎道:「你跟媽說,那馬海生你瞧上沒?」

喬蕎的眉頭皺了起來,在馬家人面前她不給擺臉色看,那是因為家教的問題。

「媽,你以為人家看上我了嗎?」

張麗敏張口:「怎么沒看上?我女兒工作不錯,人模樣也不錯,哪里不好?」

喬蕎笑:「是,我是覺得我哪里都好,但是人家不見得這樣想。」

離婚不見得就要比別人差一截,喬蕎覺得她跟馬海生沒戲,想都不用想,不來電對付過,早晚也是離婚的局面。

張麗敏恨鐵不成鋼:「那你就一輩子單身了?人家都結婚了,你也不能單著,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實在不行就找個條件差一些的……」

張麗敏想著,不是說有那種可窮地方出來的人嘛,那樣的話只要人好,他們家也願意。

喬蕎懶得接話,這話接起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媽,你別牽線了。」

張麗敏能是聽話的人嗎?

曹笙雨這頭要准備結婚,未婚夫說了房子、車都給買,問曹笙雨家能給什么。

曹笙雨原本就是個特沒有主意的人,被問的一下子就懵了,回家跟父母就說了。

姨夫就說:「我們家就這條件,拿也拿不出來什么,他要是願意呢,那就結婚,不願意呢,那就拉倒。」

老姨一聽不干了,好不容易才攀上這樣的人家,就是借也得像樣一點把女兒嫁出去。

老姨夫嘆氣:「你沒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兒嗎?」

姨夫也不敢肯定,反正從面相上看,他覺得這未來的姑爺看著有點滑頭,笙雨這孩子原本就心眼少,能少惹還是少惹的為妙。

老姨拍著女兒的手,對著女兒使使眼色,等姨夫出門以後,老姨從房間里找出來一個存折,喬家人包括張麗敏娘家人為什么喜歡蔣晨?無非那就是因為蔣晨算得上是真正的散財童子,他是真的舍得,對誰都舍得,這些年老姨從張麗敏的手里也沒少劃拉錢。

遞給曹笙雨。

「剩下的媽在想想辦法。」

曹笙雨一臉感激的接了過來,喬蕎姐當初不就是因為娘家不給力,才讓人瞧不起的,自己絕對不能走喬蕎姐的老路。

喬蕎晚上要回家,張麗敏留女兒過夜。

「叫你爸睡小屋兒,咱們娘家睡一張床,媽跟你好好聊一聊。」

喬蕎一聽,腦袋都大了,聊一聊?聊什么?

還是算了吧。

「媽,我明天還上班呢,我走了啊。」

「你這孩子,你把櫻桃帶走,都洗干凈了,我裝口袋里了。」

張麗敏踩著拖鞋趕緊的去開冰箱將櫻桃都拿了出來,找了一個布袋子給裝好,袋子里面不僅僅裝了櫻桃還有一些菜。

「早上不願意起來做飯,就下去買點,這些菜記得吃,要不然放壞了,你說你有房子不住,非要折騰賣了租房子住……」

喬蕎一聽這話茬,自己趕緊溜,張麗敏開著門看著,一直再也看不到女兒的背影,才帶上門。

這不就是折騰嘛,自己有房子住多好,干嘛要租房子住?

喬蕎前腳才到家,東西正往冰箱里折騰呢,自己拿著盤子准備把櫻桃倒出來,聽著有人敲門,自己有些狐疑,這么晚了能是誰?

踩著拖鞋出去開門,外面站著曹笙雨。

曹笙雨對著喬蕎笑笑。

喬蕎讓開身體讓她進門。

「怎么突然來我家了?」

以前曹笙雨幾乎不來她家的,除了老姨總往自己家跑。

曹笙雨有些靦腆,她看著喬蕎其實是有點怕的,至於怕什么,她也說不清,輕聲說著:「姐,我要結婚了。」

這事兒喬蕎聽喬梅說過,喬梅也說了蔣晨離婚的時候是說那個男的靠不住,在這點上喬蕎相信蔣晨,因為拿這個來騙人,蔣晨也是犯不上。

「我聽我二姐說了……」喬蕎看著曹笙雨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心里嘆口氣,她是大灰狼嗎?

不是的話,為什么怕她?

活到今天她才知道還有人怕自己,怕她什么?

「坐呀。」

自己姐姐家有什么拘束的,可是曹笙雨坐的姿勢都很正式。

喬蕎一眼看過去,笙雨長得很好,可惜個性不行,比自己還弱,且不說那些,就這男的,考察過嗎?

「你去過他家嗎?」

「還沒有,他爸媽都很忙。」曹笙雨慢悠悠的說著。

喬蕎的臉糾結了起來,都要結婚了,你連他家里都沒去過,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笙雨也就算了,老姨那么仔細的人,為什么不問呢?不覺得奇怪嗎?

喬蕎端正神色。

「我跟蔣……離婚的時候他跟我二姐說,這人並不是他朋友。」

喬蕎說話的時候注意著曹笙雨的表情,曹笙雨反應出來的表情就是半信半疑,或者說她壓根就是不信的。

「你不信是吧?」

曹笙雨動動嘴:「姐,我不是不信,他可能心里有怨氣……」客觀的來說,曹笙雨覺得這樣想也過分,離了婚就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的話,為什么要相信蔣晨的話?

他既然能騙你外面有女人,這足以證明他的話就不能信。

喬蕎嘆氣:「蔣晨的人品我信,無緣無故他不會亂說,你要是不是我妹妹,我也懶得說這個話,笙雨啊,你回去仔細想想,多點心眼,凡事自己多看看多想想,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你自己,旁人不能給你什么意見。」

曹笙雨覺得尷尬,她今天原本是來借錢的,喬蕎姐手里肯定有錢,她跟前姐夫離婚的時候分了那么多的錢,可現在喬蕎姐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她還能怎么說?

「姐……」

「嗯,你說。」

曹笙雨擺擺手,笑笑,表示自己沒有話了,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喬蕎沒打算轟她走,不過自己說了這些話恐怕她心里也是覺得不舒服吧。

「你別跟我提她,這輩子我都不想聽見她的名字,你叫她去死……」

陸卿的母親一聽見某個名字就心跳加速,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該死的,捂著胸口癱在沙發上,直接氣背過氣去了。

「媽,媽……」

陸天娜拽著母親喊著:「來人來人……」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明知道媽不能聽見那個人的名字。

陸卿的母親住了醫院,醫生說問題也不是很大,就是怒火攻心,別再讓老太太生氣就是了,多關注一些開心的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

主治醫生很清楚發生在陸家老太太身上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

陸卿的前妻是家住聯姻娶的,可以算是門當戶對了,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很善良。

你會說,善良有什么錯?

善良沒錯,但是善良過頭了。

那就是大錯特錯。

陸天娜站在床邊,有些抱歉的看著自己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媽現在還會這么生氣……」

都過去那么久了。

陸天娜捂著臉:「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來她的……」

陸卿看著陸天娜:「好了,我知道。」

陸卿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醫院那頭他已經安排了人照顧母親,說起來也是他不孝。

秘書敲門:「陸總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那我就下班了。」

陸卿點點頭,椅子並沒有轉過來,他看著外面,一個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吸了多少的煙,只覺得嘴巴苦澀,那段經歷他永遠都不想回憶,絢爛的燈火一明一暗閃爍著,掠過陸卿的臉,陸卿垂下眼,抓過來一旁的衣服。

喬蕎睡不著,出來買啤酒。

她真懷疑自己有一天會不會死於酒精中毒,還好沒有到酗酒的地步。

穿著牛仔褲上身隨便穿了一件t恤,自己手里抓著錢包,進了便利店,這個時間人已經很少了,誰會閑的沒事兒大半夜的出來買東西,估計也就只有她了。

喬蕎從貨架上取下來兩灌啤酒,她心里想,人家以為她是神經病,既然每天都要喝,為什么不買一箱或者買更多呢?

她一旦買了更多,明天就沒有借口來便利店了。

是的,她每天都需要找借口,說自己缺這個了缺那個了然後下來買買東西,散散心,這是擺放在心里的小齷蹉,不敢告訴他人,病態!

售貨員抓過一旁的機器掃了一下,遞給喬蕎。

「十塊。」

喬蕎從錢包里拿出來錢遞了過去,售貨員接了過來,善意的提醒著。

「這么晚了,出來盡量還是不要帶錢包的好。」

喬蕎回以笑容,點點頭:「好。」

從便利店出來,從家里出來的時候空氣就有些烏糟糟的,竟然掉雨點了,喬蕎只覺得很爽。

她有多久沒有放聲的大哭一場了,其實她想蔣晨。

不能說出口的話,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她其實很想蔣晨,真的很想。

這個男人有多不好,也是陪著她走了四年,陪著她走過少年,以為會一直一直走下去,走到白發蒼蒼,走到她掉了牙齒,走到……最後這段路只剩下她自己。

密集的雨點打在臉上,分不清到底這是眼淚還是雨水。

陸卿一個人開著車,無意識的在街上亂開,心里有些煩。

喬蕎蹲在某個不會經過人的巷子里,她抱著頭蹲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很懦弱,既然離婚了為什么還要去想他呢?放開就放開了,有什么舍不得呢?

可人的心有感情不是一塊肉,不是一塊豬肉,切掉就切掉了。

有一只小貓咪也許是為了躲雨,來到喬蕎的腳邊,喵喵的叫著,小貓的毛色有些雜,眯著眼睛眼睛嘴巴全部都擠到一起。

「瞄瞄……」

喬蕎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可愛笑了出來,如果張麗敏看見喬蕎現在這樣的狀況恐怕會發瘋的,一定會盡快的把喬蕎給嫁出去,這么下去不變成瘋子還能變成什么。

「你怎么不回家?」

喬蕎試著開口逗著貓咪,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貓咪一直叫著,好像很餓的樣子,喬蕎掏著褲兜里,好像並沒有什么,她伸出手,小貓走了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喬蕎哭的更加的大聲。

「為什么是我……」

「瞄瞄……」

陸卿停著車下車去便利店想要買兩瓶啤酒,今天這樣的天氣很適合喝啤酒,拎著袋子准備上車,聽見有女人哭的聲音,陸卿回頭看著。

不會是鬧鬼了吧?

大半夜的哪里來的女人?

陸卿提著袋子聽著聲音尋了過去,慢慢的拐了進去,小巷里有個女人蹲在地上哭的很慘,伸著手對著一只貓在哭,哭的真慘。

哭的真不漂亮,喵咪看著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在同情她一些呢,還是更想抓她一把。

「你看,你都不願意理我……」喬蕎哭的更加傷心了。

她就是想找個借口大哭一場,然後在振作,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陸卿隱藏在外面,毛絲絲的雨滴藏不住無限的悲傷,叫人覺得疼痛,路燈隨著風吹輕輕的晃動,已經不知道在哪里有多久了,桿子脫了漆,陸卿靜靜的靠在牆壁上,眼睛里有一種深深的感傷。

他也曾經很想找個地方,找個沒有人會發現的地方然後哭一場。

陸卿不知道自己是在看蹲在地上哭的那個狼狽的女人,還是透過那個女人看著倒映在其中的自己,很想抽煙。

打火機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喬蕎的注意,她哭的那么專注,陸卿扯扯唇,難得有人願意專心的干著一件事情。

跳耀的火焰,幽暗的陰影里,一個女人在哭,一只傻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煙,轉身離開。

喬蕎起床的時候換衣服,發現衣服竟然有些小了,她抓了一把頭發,趕緊收拾自己,然後去上班。

上班的喬蕎永遠都是正常的,你怎么樣的去看,你不會從她的身上看見傷過的痕跡。

「喬蕎,你最近胖了挺多的吧?」

他們單位的福利有這樣的好呀?吃成這樣?

喬蕎中午吃過飯去了葯店稱體重,一度她以為自己的眼睛壞掉了,重新站了上去。

「老板,這個稱是好的嗎?」

「好的呀。」

老板懶洋洋的來了一句。

喬蕎看著指針上面的數字,從上面下來,午飯照吃晚飯照吃然後晚上去跑步,自己為自己找到了一項愉快活動。

其實她並不愛運動,蔣晨就總說她很懶,能躺著絕對不會站著。

喬蕎每天會跑二十圈,跑的嗓子冒煙,然後全身都是汗,好像從水里被撈上來的一樣,累了也不喊累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心臟再也負荷不了。

「媽,明天跟我去看電影吧?」

喬蕎在電話里說著。

「好啊,我都多久沒進過電影院了。」張麗敏答應的很痛快。

看的機械戰警,喬蕎覺得很有意思,可3d的片子戴個眼鏡,張麗敏覺得很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好不容易看完了,說讓喬蕎跟自己回家去睡,喬蕎又說不要,說自己還回家要去跑步呢。

「現在都九點了,你還跑步?」

張麗敏詫異的問著,這樣一看的話,最近女兒確實胖了很多,你說她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面,都沒注意到。

喬蕎應了一聲:「去健身房,你不用擔心。」

偶爾去一次體育場,次數多了她也不敢,因為怕遇上不好的人,運氣不是天天都有的。

張麗敏回到家,喬梅才打算走,張麗敏讓她們姐倆說說話,自己去了衛生間,可憋死她了。

她也不經常看電影,哪里知道電影院的衛生間在哪里,在說折騰來折騰去還叫女兒覺得不舒服,心想著我媽陪我出來看場電影還這么多的事情。

張麗敏從衛生間出來,沒看見喬蕎還以為老三走了呢。

「這老三啊,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拉著我去看電影,你說我哪里喜歡看那些,一個半小時這給我坐的,腰都要塌了……」

喬蕎就站在廚房里喝水呢,聽見母親跟二姐的抱怨,自己低垂著視線。

喬梅說要送喬蕎。

「不用,我去健身房。」喬梅嘆口氣:「相親沒有太好的人?」

喬蕎笑,哪里有那么容易遇上好人呢,你以為這世界上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惜在你的范圍之內只有這么一咪咪,然後夾雜著幾個極品,算了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