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閃婚!(2 / 2)

陸卿瞟了喬蕎一眼,她可真出息啊,用硬幣決定自己的一生?

喬蕎似乎知道陸卿在想什么,自己干干的笑著。

「這不心里沒有主意嘛。」

陸卿挪開視線:「中午一起吃個飯吧,今天怎么說也是特殊的一天。」

喬蕎也如此想,可吃什么呢?

喬蕎提議去吃肯德基,陸卿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蕎,你穿成這樣去吃肯德基?

陸卿不吃快餐,特別憎恨洋快餐,喬蕎卻覺得高興的日子里就應該做一些能叫自己興奮起來的事情,比如吃個新奧爾良烤雞腿堡,配一杯冰可樂,這就是快意人生了。

陸卿不能理解喬蕎所說的快意人生,不過到底還是跟著去了,他身上穿的是深藍色的襯衫,西裝在喬蕎的肩頭上披著呢。

喬蕎把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就要去點餐。

「喬蕎……」陸卿叫她。

喬蕎站住腳,對上陸卿的視線,叫自己做什么?

陸卿拿出來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掏出來兩張一百元。

「我有錢。」喬蕎說。

「你的是你的,我的才是大家的。」陸卿知道女人喜歡聽什么。

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你的錢是你的,我的錢還是你的,誰的錢都是你的,這話說出來哄女人百發百中。

喬蕎扭頭要走,陸卿堅持把錢放到她的手里。

「老公請你的。」

這一聲老公說完,喬蕎徹底胃更疼了。

說實話,不習慣!

狠狠不習慣!

聽著胃都要抽了。

陸卿看著喬蕎這表情,拿到結婚證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跟死了老公似的,等他說自己要拿錢請她吃頓飯吧,就跟死了親老公似的,反正怎么死都是他掛了。

喬蕎逃難似的跑到前面的櫃台點餐,原諒她,她得習慣兩天。

以前陸卿也請她吃過飯,你說奇怪的很,那時候就沒有一點的不自在。

「現在點餐嗎、」

喬蕎點頭:「兩個奧堡,兩個奧爾良烤翅……」喬蕎慢慢的說著,然後對方給配,找了喬蕎錢,喬蕎端著盤子走了回來。

陸卿往里面挪了挪,他們坐的是沙發類似的位置,喬蕎想坐在對面,陸卿挪動了一下,他跑里面去了,那意思就是想讓喬蕎坐在他身邊。

喬蕎沒坐,明知道他什么意思還是坐在對面了,陸卿瞅了瞅她。

用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你坐這里。」

喬蕎在心里淺淺嘆了一口氣,所以才說她不能找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為什么?

自己個性原本就木,比如現在這一幕,如果陸卿不說,她是絕對不會坐過去的,要是男的年紀比她小,面子比她更薄,估計這關系就有的磨了,現在這樣也好。

喬蕎安慰自己,陸卿主動,說了算,她聽著照著去做就好,什么錯都不犯。

「吃吧。」

坐在挨著窗子的位置,外面的陽光照在陸卿的臉上,喬蕎就心想,陸卿他媽到底是怎么把陸卿生出來的,真是一表人才。

喬蕎看著陸卿攤開紙,自己伸手。

「你給我一半行嗎?」

喬蕎吃漢堡就喜歡這樣吃,她就是當初看電視看的嘛,很小的時候看見傅藝偉演的賽明君你知道她那時候多羨慕傅藝偉,離婚了領著一個孩子還能嫁給高富帥,那時候的湯鎮宗也真帥啊。

喬蕎吃漢堡就要兩個放在一起掰開,然後吃一個,這樣吃覺得會吃飽,單個的吃一個不會覺得飽。

陸卿笑了一下,喬蕎一掰你說里面有薩拉醬啊,肯定會弄出來的,陸卿覺得自己的胃也疼了。

好好的自己吃自己的不就得了,非要掰開吃,請問這樣吃喝吃整個的漢堡有分別嘛?

所以才說女人嘛,所什么都太靠感覺去行事,墨跡,不夠果斷,天生的弱者。

啪啪啪,陸卿一時之間在喬蕎的腦門上貼了好多的標簽。

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弱者!

喬蕎對著陸卿笑笑,實在有些尷尬,可不這樣吃,她吃不飽,吃了還會覺得沒味道。

陸卿勉強的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哎呦喂,這夾的……

一口咬下去,他都說自己好養活了,給口吃的就能活,現在就是兌現說過的話了。

陸卿不喜歡可樂,這東西都是汽兒,女人小孩子才樂意喝呢。

坐在這鬼地方,全部都是閑人,陸卿用自己的陽光來看就全部都是閑人,後面的那兩女的一直在討論某個明星的八卦。

「哎我去,你看那個黃xx上頭條了……」

陸卿挑眉。

喬蕎一聽激動了,不是真的吧?這種假新聞很多的,結果被證實這就是真的,喬蕎覺得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見異思遷。

在肯德基墨跡了一個多小時,陸卿也不能馬上送喬蕎回單位現在還有點早,喬蕎說她要去喝一杯果汁,陸卿是還有事兒,他晚上就得飛。

「那我就不送你了,鑰匙給你。」

喬蕎接了鑰匙,陸卿交代了兩句,就先離開了,喬蕎找了一家咖啡店進去坐坐,屁股還沒坐穩呢,喬梅的電話跟了進來。

喬梅人在單位呢,喬梅單位比較輕松,也是混日子,今天單位捐書,說是要給一些孩子建個讀書館,喬梅就負責登記這事兒,這工作也沒說要馬上做完,慢慢做唄,抽空就想著給妹妹打電話了,這登記了嗎?

「登記了?」喬梅挑著眉頭。

喬蕎點頭。

「嗯,登了,我把自己個推銷出去了。」

「你可真行。」

喬梅以為喬蕎就說說而已,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就真的這么利索的把婚事給辦了,真是太速度了。

這可真是閃婚。

「你想要什么,二姐送你。」

喬梅難得大方一次,妹妹再婚了,怎么說都是喜事兒,當姐姐的出點血也是應該的。

「真的假的?你要是給我買,我就真的要了。」

喬梅訛喬蕎的時候她可沒心軟,喬蕎現在想著,既然好不容易找了個由頭,得,我也得讓你出把血。

「姐,我都沒有金手鐲呢,你給我買個被。」

喬蕎以前自己說的,戴金子多土啊,怎么會有人戴金子呢,可她現在就喜歡金子。

喬梅答應的特別利索,翻著眼睛。

「你就狠狠敲竹杠吧。」

喬梅跟妹妹又說了兩句,阮雷給喬梅發短信,喬梅這幾天有點不太願意搭理阮雷,喬梅覺得男人就是一條狗,你不能對他好,對他好了就蹬鼻子上臉。

一天對著他臉抽他幾嘴巴子,你對他笑笑,他就會覺得你是天仙了。

「啊?」

阮雷問喬梅干什么呢,跟自己說話也注意力不集中。

「喬蕎不是登記了嘛,跟我要個手鐲……」

阮雷心里郁悶的吐血,他跟喬梅登記的時候喬蕎是什么都沒送啊,憑什么給她買?

阮雷不願意給喬蕎買,可喬梅願意,錢也在喬梅的手里,喬梅晚上下班直接殺到商場,周大福的專櫃,好不好也就它了,刷了一萬六給喬蕎就真的買了一個金手鐲。

阮雷那邊接到銀行的短信,他一看喬梅刷了一萬六,喬梅花不要緊,要是別人把卡偷了呢,趕緊聯系喬梅。

「你花錢了?」

喬梅點頭。

「嗯,花了給我妹妹買了一個金手鐲。」

阮雷吐血。

「你妹妹這都二婚了,還給買東西,下次她要是還離婚呢。」

喬梅瞪著電話:「你妹妹才還離婚呢,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離婚怎么了?你是瞧不上你自己還是瞧不上我啊?沒瞧上就敢說,趕緊換人,我不攔著你。」

這祖宗!

阮雷就郁悶,他明明說的就是喬蕎,喬梅局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扯,他賺點錢也不容易不是。

「不是那意思……」

喬梅懶得聽他墨跡墨跡的,今天她高興,她願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喬梅晚上回家吃,先喬蕎一步,張麗敏在廚房忙活呢,早上孩子就沒吃,晚上得來頓好的,畢竟菜都買了。

喬梅換了拖鞋,把包扔到鞋架上。

「媽,喬蕎還沒下班呢。」

張麗敏人在廚房過油呢。

「這才幾點,五點十分能到家。」

喬梅站在廚房的門口:「做這么多菜?」

「喬蕎不是要再婚了,你知道不?」張麗敏還怕喬梅不知道呢,就說那天去接他們的那個跑車男,自己嘟囔著:「你妹妹運氣不錯,我記得生她的那天就看見喜鵲了,果然命好……」

喬梅翻著白眼,她媽就瞎說。

小時候喬梅記得可清楚了,張麗敏不喜歡喬蕎,為什么?就說生喬蕎的時候夢見烏鴉了,好多好多的烏鴉,中國人就視烏鴉為不吉祥的,現在她媽反口說生喬蕎看見喜鵲了,話都是她說的,可真是的。

一旦這人運氣好,別人就會拼命的往這人身上放各種吉祥話,比如命好呀,比如什么運氣好呀之類的,不然出生的時候就跟別人不同。

張麗敏是典型的兩片嘴,喬蕎考公務員的時候她給填了多少堵?考海關的時候明明是有戲的,結果張麗敏就非說喬蕎是去見識見識,感受一下氛圍就好了,到底還是去晚了,等喬蕎考上公務員了,你看張麗敏這嘴臉變的這個快。

喬蕎離婚是她支持的,喬蕎考公務員也是她力撐的,沒有她的支持,喬蕎就考不上了。

喬梅懶得跟自己媽去認真的計較,喬蕎更是懶得計較,那是自己親媽,你要是揪著一點不放,你能累死了。

「是應該慶祝慶祝,青霞沒回來?」

這么大的事兒,老大就都沒說回來給喬蕎慶賀慶賀?

「這算是什么大事兒……」

張麗敏覺得這不還沒結婚嘛,等約個時間,叫男的來家里,在告訴青霞,叫青霞和元慶都回來。

「登記還不算是大事兒呢?」

「登記?」

張麗敏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喬建國也喊了一聲。

今天登記了?

喬梅給喬蕎打電話,喬蕎開車呢,正往回開呢。

「二姐,怎么了?」

喬梅看著自己媽暗沉的臉,「你自己多保重吧,媽知道你和陸卿登記了。」

喬蕎恨不得去撓喬梅兩把,干嘛說啊?

讓她自己說出來多好。

「你問她什么時候回來,趕緊的給我滾回來……」

喬蕎在電話里聽的可是一清二楚的,喬蕎說自己馬上就到了,就掛了電話。

張麗敏還有什么心思做飯了,開跑車也有可能是別人的跑車是不是?長得帥也有可能從事一些不務正業的工作,這都是說不好的,她還沒有見過的,她原本想自己確定以後在讓女兒決定交往還是不交往,結果喬蕎手這個快,你著急什么?

張麗敏關了火,自己往沙發上一坐,喬建國這心里就沒主意了。

「喬蕎有沒有跟對方說她離婚分錢了啊?千萬不能說啊……」

喬建國就反復合計那點錢呢,他一輩子沒見過什么大錢,這一下子蔣晨這么大方給了這么多錢,那能不往心里去嘛,要是對方知道了算計錢可怎么辦?

喬梅玩著自己的手指,要就說她爹媽挺有意思呢,你看看她爸,就惦記錢了。

那怎么都是喬蕎的錢,不會變成你喬建國的錢,也幸虧她爸這是手里沒多少錢,要不說不定還得出現多少個江波呢。

自己媽的態度有問題,可自己爸不是什么好鳥,簡單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家是一個巴掌就能拍響。

喬蕎停好車,自己拎著包,深呼吸一口氣,昂頭挺胸的進了電梯里,家里門都沒有鎖,直接推門就進來了,這就跟三堂會審似的。

喬梅扔給喬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過來坐下,我問你,你跟那個人登記了?」

喬蕎點頭。

「嗯哪,登記了。」

張麗敏站起身指著喬蕎的鼻子就開罵。

「你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么著了?你著什么急你等我幫你相看相看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他家里都是干什么的?」

喬蕎無所謂的說著。

「知道啊,他是給人打工的,他爸是給死人看墳墓的,媽是退休的。」

張麗敏直覺得腦子一炸。

什么,什么玩意?

給死人看墳墓的?

那不就是騙子嘛。

張麗敏對喬蕎說的這職業,首先映入腦海里的就是,以前張麗敏看過一個電視劇,叫賢子賢孫伺候著,是陳佩斯和趙麗蓉演的,里面的那個看墓穴的不就是騙子嘛,張麗敏印象很深,找這么一個不正經的老公公,這什么家啊?

瞪著大眼珠子,喘著粗氣。

「他那跑車是借的是不是?」

喬蕎笑了下:「這倒是他自己的。」

張麗敏愣愣,那這錢來的也不干凈,張麗敏心里懊惱,她還想去蔣晨面前得瑟呢,結果根本就是個拿不上台面的,她難道對蔣晨說喬蕎的准公公是騙子?

想到這里,腦袋一疼,哎呦哎呦的叫著。

喬建國開口。

「你的錢沒跟他說吧?」

喬蕎是沒打算把錢都給陸卿,但是也沒打算都給家里,她覺得做人吧,有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一把誰都覺得你很好,要是閑來無事你總伸手,別人就會認為這是應該的,這是以前成長學到的教訓。

喬蕎和蔣晨離婚的時候,蔣晨說她家的那些話,喬蕎現在還記得呢。

細細想來,自己家就真的一點問題沒有嗎?

喬蕎覺得很有問題,所以她絕對不會在重蹈覆轍了,自己賺的錢她願意搭也就搭了,她絕對不會用陸卿的錢去搭娘家,哪怕陸卿的錢沒有地方扔。

喬建國對上女兒的視線,喬蕎嘆氣。

「爸,我的錢誰都不給,包括我大姐你和我媽。」

喬建國的臉子僵了僵,張麗敏也是一口老氣沒喘上來,這個小沒良心的。

「我以前那樣對我大姐,其實就是害了她……」喬蕎的話音剛落,青霞和陳元慶進門了,一前一後,因為喬蕎進門的時候門也沒有關,聽的一清二楚的。

張麗敏有點事兒就得把全家人都召集齊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