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去親趙春,趙春躲了一下,躲的不徹底,男人這方面嗅覺很准的,陳元慶一看趙春這動作不強烈,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上手上腳的。
陳元慶一個月的工資現在一多半都搭趙春身上,喬青霞就是面菜的貨,家里說不上話,沒錢了跟婆婆要不出來錢,去哪里找錢?只能回娘家,張麗敏心疼女兒啊,就不停的搭錢,各種貼錢,可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張麗敏都是瞎厲害,一次蹦躂過一次的,找了陳元慶最後依舊還是這樣,完了青霞日子也不好過。
趙雪梅這肚子開始大了,黎兵也不去接,之後她又回了幾次婆家,黎明他奶奶次次都躲出去,就死活一頓飯都不給做,你能吃你就吃自己做的,不能吃你就餓著,誰怕誰,誰餓誰知道。
趙雪梅回娘家總是抱怨,抱怨婆婆防備著自己,她媽是各種交,可趙雪梅腦子不好使,總學不到精髓。
趙春身上新買的衣服,車給送回娘家的,畢竟和陳元慶家離的太近了,趙春把自己的房子出租出去,然後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住,房租自然就是陳元慶給拿,陳元慶從蔣晨的手里劃拉了一點錢,青霞是不知道,全部都搭趙春的身上了。
首先是趙春兒子的學費陳元慶給交的,其次一次性的給了趙春五萬塊錢,房租什么的都另算,每天陳元慶開車去接送趙春。
趙雪梅看見那車尾巴了,知道妹妹這是又搞了一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還懷著孩子呢。
趙春就看不上趙雪梅,覺得自己姐姐磨磨唧唧的,機會是給有准備的人創造的。
「我姐夫現在還是不高興?」趙春問。
其實趙雪梅這手牌抓的不錯,公公婆婆都是和善的人,丈夫脾氣也好,是她自己搞砸的,這么好的機會竟然能弄的誰都不喜歡她,過於著急了,小心思太重,趙春還羨慕趙雪梅呢。
「就那樣唄。」
「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對黎明上點心,對那孩子好點,有什么好吃的,別總想著妞妞,要不你就離婚回去領著妞妞過,要不你就先可這一個孩子對著好,你兩頭都想占,你自己又沒有本事……」
趙春就覺得趙雪梅做人太糊塗了,可憐女兒,你真那么可憐的話,你怎么不領著你女兒單過?嘴里說著可憐,其實比誰都自私,女兒現在都開始恨你了,你索性要不就一腔熱血全部都放在黎明的身上,至少將來孩子會感激你,可你弄的這事兒,沒有一個人感激你,你圖什么?
趙雪梅不願意了,因為趙春說她。
趙春是妹妹啊,她是姐姐,過去自己日子過的不好別人說自己行,那她現在日子都好過了,還說她干什么。
姐妹之間也是有比較的,趙雪梅她媽也記著送趙春來的那輛車,就問:「你想再婚啊?」
趙春撇嘴:「再婚什么再婚,我將來都指靠我兒子了,我得好好的把他給養大了,誰對我兒子都不如我對著好,那人有家。」
「你跟一個有家室的人來往?」趙雪梅喊道,這得多蠢啊,叫人發現到時候扒光你頭發絲,做什么不好,去搶別人丈夫,趙雪梅覺得做人底線得有,破壞別人家庭的事兒,她還不屑去做呢。
趙雪梅她媽也擰著眉頭。
「他是干什么的啊?」
趙春知道陳元慶的底細也知道陳元慶的本事,可她有辦法能管得了陳元慶,自己拿到錢了,那就行,她不管別人說什么,愛說什么說什么,她過日子也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她又沒有本事,養個孩子多難啊。
「沒干什么。」
「趙春我告訴你,趕緊的跟他分手,你想再婚就腳踏實地的找個人,破壞別人家庭要臉不要臉啊……」趙雪梅頗為激動的說,因為她前面過不好,就是妞妞的爸爸和外面的人牽扯不斷,趙雪梅恨極了這樣的事情。
趙春帶著幾份暗諷:「我是破壞別人的家庭了,我是不要臉了,可我至少把日子過明白了,我沒打算叫他離婚,我也不會鬧他家去,更加不會有這么好的環境還過的這么差,懷個孩子沒人珍惜,你公婆包括姐夫都明確的表示了不想要這個孩子,你非堅持要,我姐夫一個月才多少的工資?你指望你老爺子和老太太給出錢養,指望別人永遠不如指靠自己,你生的孩子在聰明能有黎明聰明?」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老趙家人家有孫子,並且對這個孫子表現出來了明確的希望,你在生能好到哪里去?做人就沒這么笨的,要是自己當初干脆就不會懷孕。
趙雪梅眼眶一紅,被妹妹給諷刺的。
她是懷孩子沒人疼,可至少這是名正言順的,趙雪梅被趙春給氣的,妹妹字字見血。
待了不一會兒就要回家,出門的時候絆了一下,就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趙春嘲弄的看著自己姐姐,走個路你也能絆倒,你可真了不起。
趙春有主意,她媽也說不動她,也聽女兒說了,那男人給拿錢養孩子,一合計那就這樣吧,她自己覺得好那就行。
*
「葯吃了沒有?」
陸卿現在典型的和陸必成干上了,你不就說喬蕎不可靠嘛,我就非得寵著他。
陸卿不能去指著陸必成有什么問題,這不是兒子能做的事情,但他和喬蕎的感情外人不知道就別插手去管,他心里有分寸。
喬蕎現在就是個葯罐子,每天吃這個葯吃那個葯的,吃的自己都有點反胃了,滿嘴都是苦味兒。
中葯現在就有點不願意按時喝了,一開始自己還能騙自己,喝下去會起作用的,又苦又不好喝天氣又熱,又反胃,弄的自己病懨懨的,看見什么食欲都不好。
陸卿負責監督,有病就得吃葯,不光是為了孩子,也為了身體好。
喬蕎陪著陸卿出來應酬,葯在她身上背著呢,現在婆婆每天中午給煎好葯送到喬蕎單位用保溫瓶裝起來,晚上喝都不會涼,蔣方舟的心意在這里,喬蕎更加不好意思不喝。
可真的很苦,中葯那個味兒啊……
聞見就想吐了。
喬蕎搖頭:「在等一會兒,我一會兒喝。」
這就是不打算喝了,能推一秒就推一秒,能躲就躲,反正現在不喝。
陸卿捏她的臉,鼻子抵著她的:「一會兒喝現在喝有什么分別,趕緊喝完一會兒好吃飯,喝了吧。」
喬蕎滿面為難,好半天吐出來一句:「實在太苦了。」
喝完葯吃糖都沒感覺了,很難受的。
不吃葯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吃葯人的心情,喬蕎現在算是明白林妹妹為什么胖不起來了,成天喝葯,不瘦成一道閃電就不錯了。
陸卿眨著眼睛:「捏著鼻子喝?」
喬蕎還是不要,陸卿把西裝的外套脫掉。
「你看我身上,白襯衫。」
喬蕎說她最喜歡看的就是男人穿白襯衫配西裝褲,穿一雙黑色的皮鞋,陸卿呢襯衫是有很多,大多數顏色變換的快,不過喬蕎說她喜歡白色之後,陸卿家里白色的襯衫確實比以前多了很多,伸手從後面拿過來保溫桶擰開蓋子,里面還冒著熱氣,一股子苦苦的味道,光是聞就沒興趣了,陸卿對上她的眼睛。
「有病了不吃葯能行嗎,你又不是小孩子,趕緊的,一會兒涼了。」
喬蕎接過來,看著陸卿,眼底都是無奈。
今天晚上不用吃別的了,醫生說了她什么都不能吃啊,勉強吃幾口青菜吧。
「那這樣,我先喝一口……」陸卿拿著保溫瓶送到自己嘴邊,張嘴就真的往下喝,喬蕎趕緊搶了過來,女人的葯你怎么能吃,在吃出來副作用了,送到嘴邊,含糊了一句。
「亂來。」
捏著鼻子往下灌,陸卿將嘴里的那一口吞下去,他沒少喝,就是想嘗嘗是什么味兒,她總說不好喝不好喝的,還別說,真是怪怪的,不是什么好味道,滿嘴冒著苦溜溜的味道,難怪不愛喝,自己也不願意喝啊。
「趕緊吃塊糖……」陸卿拿著糖往喬蕎的嘴里送,喬蕎推開他的手,不想吃,她松開捏著鼻子的手,才咽下去的葯汁就往上反,當你厭惡一種東西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聞不到味道,光是看見那東西的樣子,腦補一下,味道自然就來了。
臉色煞白煞白的,陸卿和喬蕎下車,兩個人進大堂,喬蕎晚上果然就什么都沒吃,吃不下去,一直往上反,沒吐出來就算是給陸卿面子了。
陸卿看著她這樣也難受,就想狠狠心一咬牙不讓她喝了,可蔣方舟說了,吃什么葯不是三天五天就能見效果的,這不是為了難為喬蕎,而是為了她身體好,這是病,是病總得看吧。
捏著喬蕎的手,壓低聲音,桌子上的其他人也聽不見。
「這可憐的……」
語氣里包含著憐惜和膩寵。
喬蕎想,自己確實可憐。
陸卿走到哪里都拉著喬蕎的手,喬蕎聽不懂的就跟在他身邊看著他說,偶爾有時間陸卿也會解釋兩句,什么東西都是在於學習,聽得懂不明白也明白了。
喬蕎現在喝葯就開始犯難了,每天跟吃毒葯似的,能不喝就不喝,到單位就開始躲,這還是蔣方舟發現的。
蔣方舟和蔡大奎住一起,可兒媳婦是自己親的,代煎那種沒有自己上手來的效果好,蔣方舟不用吭聲,蔡大奎就給熬葯,完了裝在保溫桶里,開車送蔣方舟去喬蕎單位,這保溫桶不是過幾天就能回到蔣方舟的手里嘛,喬蕎躲掉沒喝的那副蔣方舟開保溫桶一看,你跟她說,大道理都講清楚了,那她現在就是不喝啊,自己費力氣這不算是什么,主要葯效斷了,就補不回來了。
給陸卿打電話,蔣方舟就說喬蕎吃不了苦。
「這才吃多久的一段啊,心一點也不誠……」
語氣里多少有點不願意了,大中午的你以為誰願意天天跑?
陸卿的睫毛顫了顫:「媽,她最近胃喝中葯喝的不好了……」
陸卿找借口站在喬蕎一邊替她說話,喬蕎胃不好這是真的,陸卿拿著自己的手機定了鬧鍾,吃葯的時間自己手機上有,自己提醒自己,不管什么場合,到點就給喬蕎打電話,叫她吃葯。
陸卿也抓了一副中葯,他不是經常偏頭疼嘛,以前也沒想治療,覺得影響不大。
現在是為了和她拉平等。
「你喝中葯,我也喝,你就當時為了我喝的,行不行?」
陸卿一副好說好商量的樣子,葯效肯定是不同的,不過味道估計都相差不了多少。
兩個人對著喝葯,陸卿開的這副葯人家醫生說秋天喝剛剛好,效果是最好的,不讓現在喝,他不就是為了給喬蕎做個榜樣嘛。
陸卿拿著碗,里面的葯冒著熱氣,他也是真心不想喝啊,可看著喬蕎那表情,就跟吃了酸杏似的,沒吃就覺得酸了,這就是後遺症啊,特淡定的拿起來碗一干而盡,一點猶豫都沒有。
碗放在一邊,看著喬蕎,那意思他都喝了。
喬蕎扭扭捏捏的,陸卿做到這份兒上了,她不喝也不像話啊,喝一口咳嗽,結果就斷了下來,在想喝第二口就難了,嘴碰到碗邊就想吐,犯惡心。
「我替你喝吧……」
喬蕎咬著牙拿過來碗一口氣干掉了,然後捂著胸口往衛生間跑,已經做病了。
吐了兩口,才剛剛喝下去的全部都吐了出來。
簌了口坐在衛生間的地上,眼淚巴叉的,覺得做女人真的好辛苦,陸卿跟著蹲在她身邊,手里拿著毛巾要遞給她,喬蕎現在不想動,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坐一會兒,讓嘴里的味道平息平息。
陸卿給她擦著小臉,拿著喬蕎真當女兒養了。
低下頭去啄她的唇,喬蕎推他的臉。
「有味兒……」
臟不臟啊。
「沒味兒……」陸卿一口跟著一口的啄,上手去呵喬蕎的癢,喬蕎推著他,兩個人鬧了出來,陸卿給她拍著後背,像是小女兒似的抱在懷里,一下一下的安慰著。
「葯苦是不是?那就不喝它了……」
不喝就不喝吧,總吐怎么喝啊,這樣下去,身體沒好還會比以前更嚴重了。
喬蕎在他懷里一扭一扭的,把玩著陸卿襯衫上的扣子,她還得喝,陸卿都陪著自己喝葯了,有什么堅持不下去的。
「你不覺得苦嗎?」
喬蕎也喝過陸卿的葯,很苦,比自己的還苦,喝完吃東西都去不掉嘴里的那股子的苦味兒。
歪歪扭扭的掛在陸卿的身上。
「不苦,這點算是什么,你就像是幸運喝下去,喝下去就有幸運了。」
陸卿想干什么事情,多苦都能熬下去,可能人和人的性格就是不同吧,她是女孩子所以難免會嬌氣一點,好東西經常吃都會膩呢,更何況是葯呢。
陸卿沒讓喬蕎把剛剛吐掉的葯補上,喬蕎自己提起來的。
陸卿上了床,直接趴在床上,叫她坐自己背上,喬蕎晃晃盪盪的,陸卿都准備不讓她喝了,喬蕎自己下樓去熱葯了,擰著眉頭,看著碗里的葯就跟看敵人似的,先用眼神殺死對方。
陸卿的眼睛清亮,站在樓梯扶手處,笑呵呵的看著下面。
「不能喝就不喝了……」
喬蕎一仰脖子就咕嘟咕嘟都喝下去了,她不是曾經說過要對陸卿好的,暫且就把喝葯當成對陸卿好吧。
陸卿下樓梯,伸手去勾喬蕎的下巴,喬蕎現在不想鬧,喝完葯又不能馬上喝水,自己不耐煩的躲著,陸卿就去堵她的嘴,到底還是讓他堵住了,一下一下的親著,舌尖輕輕的碰觸到她的貝齒,能感覺到那種味道,大掌安慰的摟著喬蕎的後腦。
「好苦呀……」陸卿淡淡的笑著。
喬蕎推開這個故意看著自己笑話的人,他哪里是苦,就尋自己的開心罷了,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苦你還喝,總喝女人的葯也不怕爛舌頭……」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喝幾口女人的葯就能爛舌頭,我是為了誰?怕你覺得苦陪著你喝,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我的情,我真是可憐呀……」陸卿似真似假的說著,眼睛一直看著喬蕎。
喬蕎笑的開懷,兩個人打打鬧鬧就上樓了。
陸卿背著喬蕎往樓上去,一會兒一晃的,作勢要把她給扔下來,喬蕎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你別鬧我,摔了我你也好不了……」喬蕎尖叫著。
「我不是說把你當女兒養嘛,來吧叫一聲我聽聽……」陸卿聲音里都是喜悅。
喬蕎照著陸卿的臉一巴掌拍了過去,我敢叫你敢應嗎?
可真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