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你開車吧,咱們回上中……」
蔡青松跟著下來的,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兒呢,蔡青文這是一直在打電話,才走過來。
「怎么要回去了?不吃飯了?」
蔡青文覺得很怪,這是吵起來了?
蔡青松對著弟弟使眼色,蔡青文馬上就不問了,拉蔣方舟。
「阿姨坐我車吧,我哥開車飆的很,我開車穩,你看老蔡這樣,和我哥一個套路……」
蔡青文就把蔣方舟往自己車上拉,然後讓喬蕎上車:「嫂子也上車,叫我爸坐我哥車……」
蔡青文帶上車門,開車就走了,後面蔡青松和老蔡也跟著離開了。
「必成……」
這中間蔣方舟別說和陸必成說句話,就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蔣方舟不和蔣芳倩站在一起吧,你還覺得蔣芳倩能看,站一起之後,怎么看著畫面有點叫人不敢下眼。
陸必成上了車,蔣芳倩趕緊跟上,達達都還沒坐好呢,車就開出去了。
蔣芳倩抱著兒子就沒吭聲,你這生氣給誰看呢?我怎么知道會撞上他們?再說就算是撞上又怎么了?你舊情難忘啊?你看看自己姐的態度,蔣芳倩看了蔡大奎兩眼,這人肯定就沒陸必成能看。
心里為自己姐姐嘆氣,就算是為了出氣也不應該找個這樣的人啊。
蔡大奎和蔡青松父子倆都猜出來了,八成那是陸卿的父親,不過到底是為了什么能尷尬成這樣就不知道了。
「我聽著那個女人喊姐……」蔡青松覺得現在的女人啊,還上門來示威了?可說不通啊,怎么會跑到蔣方舟的父親家來了?難道是親戚?這要是親戚的話……蔡青松現在明白當時的氣氛為什么那么尷尬了。
父子倆對看一眼,這事兒就壓心里了。
喬蕎回家沖澡呢,跑了一天,連口飯都沒吃上,早上出去她就空著肚子,結果又是空著肚子回來的,幸好舅媽給她兩塊糕點她都給吃了,手撐在牆面上,想起這位老姨就覺得無語,請問老姨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人家說幸福的女人你會在她的臉上找到幸福感,感覺會越來越暖和的,她在蔣芳倩的臉上只看見了菜色,這是沒吃好啊?還是營養太旺盛了,消化不liang?
喬蕎抓過浴巾隨便的擦了兩把,推開窗子透氣,覺得舒服多了,換了家居服自己踩著拖鞋就下樓找吃的去了。
陸卿今天沒時間,就沒陪著去。
家里什么吃的都沒有,米和菜倒是有,就是才洗完澡,身上沒什么力氣,弄了一點面准備吃面疙瘩湯,還沒吃到嘴里呢,陸卿回來了,喬蕎這就上樓給他送衣服的時間,等下來的時候,陸卿吃的這叫一個溜干凈。
喬蕎感慨。
「真是我親老公……」
沒說給她留一口。
陸卿也是餓了,加上好久沒吃面疙瘩湯,這東西都是他媽平時才會做的,喬蕎的醫生不是不叫吃這個不叫吃那個的,她就干脆在里面放了一點菠菜,吃點蔬菜你以為那么容易呢,結果自己一口沒吃到。
「你都吃大餐了……」
喬蕎撇嘴:「大餐?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喬蕎就把詳細經過說了,陸卿評價自己媽也是不夠淡定,怎么就不能待著了,按照自己的個性不僅要留下來,還得好好的一家團圓,好好的一把牌都扔了。
喬蕎翻眼皮子:「別轉移話題,我還沒吃飯呢……」
陸卿捏捏喬蕎的臉蛋,你指望他給你做?你還是指望今天的月光會變成紅色的比較來的靠譜一些。「自己在弄點。」
人家吃飽了是上樓了,喬蕎不愛做,拿著錢包開車出去的,買了幾個面包回來,都餓過勁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別,女人再餓也會想著自己的男人的,肯定會留一口,細心的男人卻太少了,自己吃飽了算,管你餓不餓的。
喬蕎咬著面包,自己上網,胡雅芳也上網呢,和喬蕎玩的是一個游戲,他們辦公室女的平時下班都一起玩一個游戲,閑的嘛。
陸卿從書房回來不知道找什么,找一找就和喬蕎說,叫她去學畫畫。
「畫畫?」喬蕎覺得很怪,她這個年紀學什么畫,她對畫畫也沒興趣啊。
陸卿有陸卿的想法,他的老婆首先不能太胖了,女人變胖了就真的穿什么都不漂亮,不說不能胖但是不能胖的離譜,就按照喬蕎這個體格身高不能超過110吧,女人的氣質就是慢慢提升的,喬蕎的形象代表著陸卿。
喬蕎吞下嘴里的面包。
「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胖?」
「怕胖就去鍛煉,我看你晚上有玩游戲的時間去健身房動動……」
喬蕎無語,她一坐一天也挺累的,再說最近復習,不是讓她往上考,方便將來升職用嘛,她能一心幾用啊?
看看他說的多輕松。
「我對畫畫原本就沒興趣,你饒了我吧……」
「我也不是說現在。」陸卿答。
喬蕎看著陸卿的背影,他回書房,喬蕎重重嘆口氣,當女人也挺累的哈。周一胡亞芳上班,從包里給喬蕎拿出來一袋酸梅湯的料,說自己在家周末的時候做的,味道挺好的。
「勞煩你這么掛著我,我多過意不去啊,要不然我以身相許吧。」
胡亞芳推開喬蕎的頭:「我可不要,要你一個月光族。」
哎,這是人身攻擊了是不是?你不是月光啊?
「你比我光的還快呢。」喬蕎反口。
中午兩個人出去吃飯,主要是兩個人太對路子了,胡亞芳從來不會和喬蕎單獨吃飯的時候說誰的閑話,都是聊一些有意思的事兒,要么是自己家的,要么就是電視上看的,更多的都是一些廢料,她要去吃印度飯,這給喬蕎愁的,她敢說雅芳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好多東西都吃不了,胡亞芳的胃口就跟開了似的,今天吃這個明天吃那個。
最後沒去成,又回食堂吃的,食堂今天有地瓜,粗細搭配嘛。
「海蜇皮拌的不錯,酸酸甜甜的……」
喬蕎在胡亞芳的盤子里偷了一筷子就吃了一口,拌的可真好吃,胡亞芳還盛了一份青椒土豆塊,不知道師傅怎么炒的,有點糊糊的,但是一看賣相超好,叫人看了就想吃,味兒也好。
「不吃一塊?」胡亞芳問。
「你就是故意的,辣椒辣嘛?」
「沒味兒。」
胡亞芳吃飯呢,接到周軍的電話,是有別的單位聯系過周軍,當然上班的地方在外地,不過待遇很好,周軍現在就是動心了。
現在單位對他不是不好,就是周軍自己認為干不上去,這其實是周軍個人的問題,他個性很悶又不會交際,一般的男孩子有才在單位干了好幾年了早就爬上去了,周軍社交能力是真的不行。
「你說我去不去?」
胡雅芳嘆氣:「你去了我怎么辦?我們兩地分居你能放心嗎?」
她這是正式工作,她肯定不能丟的。
周軍沒有說話,是聽到機會的時候自己心里挺激動的,他自己也想往上干干,就覺得這地兒和自己不是特別的和。
「你交際能力不行,又不會賣乖,去了新的地方你能保證會比現在更好嗎、」
胡雅芳直接點出來問題所在,周軍一聽也就老實了,是啊,這邊干了幾年雖然提不上去,可錢方面他從來沒委屈過,要是換了新地方將來一個弄不好砸鍋了,更麻煩。
「晚上你回家吃飯嗎?」
周軍問了一句。
他是知道胡雅芳和喬蕎好,說是和喬蕎出去了,自己能查崗嗎?不查的話是真的和喬蕎出去了還是跟誰出去了?周軍還是不放心的。
「回,你幾點到家?」
胡雅芳下班到家,一看自己媽做的菜,今天就挺素的,她吃什么都沒問題,周軍是無肉不歡。
「媽,買點肉吧,男的不吃肉也不行,身上沒力氣……」
胡雅芳她媽就是覺得周軍總吃肉不好,你看周軍單位就沒女兒單位會,人雅芳單位可會保養身體了,總是粗細搭配著。
周軍晚上背著小包到家,進門換鞋,顛顛的回了房間里,今天這太陽不知道打哪邊出來了,給胡雅芳買的衣服,不知道他哪里抽時間去的。
青霞這頭就拖著呢,陳元慶沒來接,喬青霞要鬧離婚,張麗敏頭疼,她壓根就沒想叫女兒離婚,這么大的歲數離婚了,就是對孩子也不好啊。
陳元慶被蔣晨給埋汰了一通,家里老媽也作。『
「媽,趙春這人就挺好的。」
陳元慶就不想過了,要誰都不要喬青霞了,就是不願意和她過,過夠了。
原本蔣晨不說那話,可能陳元慶還會回頭,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合計來合計去,趙春的人品他信得過。
陳元慶他媽拉著老臉:「挺好?怎么個好法?」
陳元慶以為是有門,就說趙春將來對陳放也能挺好的。
「挺好?她一個臨時工,她兒子都要你來養,加上陳放我跟著你們還不得去要飯啊……」
老太太一針見血,你們倆要手藝沒手藝要技術沒技術,你陳元慶掙的這么一點錢就真以為自己能過的好了?喬青霞再不好,她能從娘家給你劃拉錢,都貼你陳元慶身上了,沖這點,她堅決不能叫兒子離婚。
趙春哪里知道陳元慶是想和自己過,她壓根就沒打算和陳元慶結婚,開玩笑呢,她兒子是外姓人領進去了還能有好?她這輩子希望都放兒子身上了,你看和陳元慶做做朋友什么的還行。
「媽,我一個月也三千多快的工資,怎么就過不下去了……」
陳元慶覺得自己工資是低點那也不少了,居家過日子絕對夠的。
陳元慶他媽潑冷水:「過日子是夠了,陳放不念書了?誰讓你沒生個黎明那樣的兒子,不然不用花錢都能有學校主要給錢了,你不是生不出來嘛,上初中補課費能少了?高中呢、大學呢?你那兩個錢夠花?她不也是兒子嘛……」
陳元慶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他想讓蔣晨繼續給自己拿錢,可他一旦要是跟青霞離婚了,蔣晨憑什么給自己拿錢?
「兒子啊,你要是聽媽的話,就給青霞賠禮道歉去,把她給哄回來,青霞是真的一心一意的跟你好的,外面的那些女人靠不住……」這個傻兒子啊,你是叫個副科長,這也不過就是好聽而已。
陳元慶還在猶豫,他這邊猶豫,張麗敏坐不住了,喬梅和老三壓根就不管啊。
和老姨說,想把青霞給送回去。
老姨詫異的看著張麗敏:「送回去?這都幫別人養孩子了,還過?」
這是怎么個意思啊?
張麗敏苦著臉:「不過能怎么辦?青霞你也看見了,她還能找什么樣的?她不像是喬梅嘴會說,喬梅那是直接找好了下家,不像是老三年輕,老三那時候離婚……」想起來張麗敏就腦袋疼。
喬蕎離婚之後,張麗敏沒少找機會罵喬蕎,因為她原本就是不希望喬蕎離婚的,她不贊成離婚。
她現在每天照顧喬建國,煩都煩死了,青霞倒是幫自己忙了,那這輩子這樣過啊?一個女人還得是有男人來疼。
老姨覺得張麗敏太奇葩了,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少見啊。
「青霞現在不是過的也挺好的,再說真的離了,以後把陳放好好養著,將來長大看姓陳的後悔不後悔……」
張麗敏想來想去,還是去陳元慶單位找陳元慶去了。
她給點錢,她反正現在手里有錢,陳元慶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了。
陳元慶這副科長被擼下來了,說擼其實有點不恰當,就是被人給替了,人家上來的這位會干,嘴巴也會說,主要是學歷擺在這里呢,上面頭就找陳元慶談。
「元慶啊,可不能灰心,我們這波老的都要淘汰了……」
其實也就都是那樣說唄,什么淘汰不淘汰的,當初陳元慶能上來也是因為拖了關系,加上他這一路壓根就一點突出都沒有,這是上面直接點名說的,廠子里大調整,很多人崗位都變動了,上面一開始說陳元慶坐在這個位置上壓根就是不符合,陳元慶學歷不夠。
陳元慶還能聽不出來這些場面話,他覺得真是委屈啊,一毛錢沒撈到,結果你說直接下來了,他以後還怎么來上班?
丟都丟死人了。
腦子一熱,現在這還沒對外面公開說呢,陳元慶在沒權力,在廠子里講兩句門衛得聽啊,和張通文他們都商量好了,陳元慶為什么想起來要從單位偷點東西出去賣,他也是偶然聽別人講的,上面科長的小舅子就總半夜開車進來,後門那邊沒監控,一般保安睡覺也不願意管,這是沒有得到確定的消息他就信了,和自己交好的那幾個都說好了,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啊,陳元慶就決定冒險一把。
這些年單位吧,還真沒少發生過這樣的事兒,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了,沒人管,實在是因為上面的領導班子,你以為錢都怎么來的?
張通文幾個進來的時候一點阻攔沒遇到,拉走一車了,要是不貪心什么問題都沒有,可陳元慶現在就准備干一票大的,反正以後都不打算回單位了,結果點背,第三車的時候被抓到了,連帶著人和礦渣原本按在了現場。
「我們是陳副科長叫來的,真不是偷……」張通文心里就埋怨,他就說偷一車得了,誰都沒發現,買點錢就行,結果你看看,陳元慶這個貪心。
領頭的人一聽是陳元慶,陳元慶的名號他倒是聽過,知道是有這么一個人,真是誤會?
「我給調度打個電話吧……」
張通文就趕緊的給陳元慶打電話,這事兒你必須給按住了,不然真的鬧大了,這是要坐牢的。
「元慶,趕緊求人,不然事情鬧大了……」
陳元慶懵了,他求誰啊?他誰都不認識啊。大晚上涼風習習的,陳元慶卻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