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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嘆口氣緩解一下抑郁的心情:「陸卿啊,後事得准備起來了。」
人沒了,總要入土為安的,你是兒子錢也都在你的手里,你總要給辦的吧。
蔣芳倩腦子里閃過兩個字,完了!
陸必成臨死之前為什么只要和陸卿待在一起?他們都說什么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呢?她原本沒以為陸必成會死的這么快,自己也沒有留後手,現在陸必成突然死亡了,她以後誰管?
蔣芳倩挨著大伯眼眶發熱,強忍著道:「大哥,你總得讓我……」她才是陸必成的妻子,陸必成的葬禮是不是應該由她來操辦?還有錢是不是應該都交到她的手上?她現在除了生活費和家里的錢,她什么都沒有。
蔣芳倩是打算叫大伯替她做主,大伯不是不清楚陸必成的打算,就壓根沒想給蔣芳倩留一毛錢,這他也是贊同的,陸達死都死了,蔣芳倩和陸必成才過幾年,她憑什么繼承陸必成的錢財,那都是陸卿的,既然他們分不到,那蔣芳倩這個外人就更別打算分了。
大伯也是內奸的人,面上不顯,一派的替蔣芳倩著想。
「你放心,我會替你做主的,必成這才走,你不要吵吵,省得別人看笑話,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
陸卿嗓音有些發酸,告訴蔣方舟不需要來了,沒有那個必要了,人都走了,最後一眼也沒見到,蔣方舟這個時候再來,陸家也是亂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露面了。
「回去吧。」
蔡大奎聽見陸卿的聲音了,心想著,這去的也太快了,他已經開的很快了,結果還是沒趕上。
蔣方舟人在路上,喬蕎需要馬上從家里出來,按道理來說果而應該跟著她媽回去,可孩子這么大點什么都不懂,你讓她哭讓她傷心她不見得懂,去了要是做出來不符合情況的事情,就按照陸卿他奶奶的那脾氣,肯定會動手的,喬蕎是千防萬防沒想到果而最後還是被打了。
給張麗敏打電話,沒有辦法,只能讓她媽先過來一趟,幫著照看一下,等她婆婆回來的,就有人管果而了。
張麗敏著急忙慌的穿衣服。
「喬蕎的老爺子死了,我得過去幫著帶會兒孩子,等蔣方舟回來我就回來,你一個人行不行?」張麗敏麻利的穿衣服看著喬建國,問喬建國有沒有大小號,她現在還在呢,如果有馬上就解決了。
「趕緊去吧,別讓孩子等著急,你給喬蕎去個電話,叫她先走,不用擔心孩子……」
張麗敏這是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她擔心果而,她一向都是擔心保姆會把果而給賣了的,跟喬蕎都說多少次了,家里的保姆得防備住。
大伯看著陸卿:「果而是回來還是不回來?」
陸卿開口:「孩子那么小,也不懂得傷心……」
這樣的場面說實話他是不願意讓女兒來,小孩子那么小。
大伯原本不想說這話的,但還是開口了:「陸卿啊,怎么說都是爺爺去了,我也知道這樣的場合對孩子不好,那爺爺最後一眼,總是要讓果而見的吧,你說果而出生就沒回來過,現在你爸人走了,家里的親朋好友都會來,到時候看不見孩子……」
孩子就是在怎么樣也應該抱回來的,就這么最後一次了,以後也沒機會了。
陸卿的幾個堂兄堂妹都是勸,說應該把孩子抱回來,不讓孩子自己單獨待著不就完了,要不然實在太難看了。
陸卿給喬蕎去電話:「把孩子抱回來吧。」
喬蕎就有點不願意,她回去這是應該的,她當兒媳婦的,可果而你說這丫頭現在是根本不理解死亡是個什么樣的概念,她都不懂得傷心你讓她回去有什么用?再說這是死人,沖撞到孩子了呢?
「果而就算了吧,這么大點……」
還是不願意給抱回去。
「抱回來吧,你現在不是還沒有出門嘛。」
陸卿掛了電話,喬蕎上樓孩子還睡覺呢,把孩子從床上挖起來,保姆一聽說是要給抱到那樣的場合去,孩子沒睡醒冷不丁給抱起來,果而鬧騰。
「小喬啊,那是孩子的親爺爺,就算孩子不去,孩子爺爺也不會挑理的。」保姆有些話一開始沒想說,但是看著喬蕎這樣就非要把孩子給抱走,保姆就攔著:「小孩兒眼睛看見的東西多,你說抱去了這不是叫孩子生病嘛……」
喬蕎也不願意抱啊,可陸卿發話了。
張麗敏打車過來的,來的這個迅速,進家門聽著說要把果而給抱回涼州去,那臉就立馬變了,指著喬蕎的鼻子開罵,一把把果而給搶了下來。
「你抽風是不是?果而多大你不知道?你還要抱著她去看死人,你還想干什么?你怎么不要我的命呢?」
簡直就是胡鬧,誰家的孩子你聽說過這么大點就往上抱的,還想不想叫孩子好了?
孩子回來之後病痛纏身,你們做父母的怎么辦?
「那陸卿讓抱,我怎么辦?」
喬蕎現在就是推,反正她也沒打算抱回去,但是陸卿開口了,她不能直接和陸卿說她不抱,張麗敏拿著電話,沒有好氣的看著女兒:「我生你還不如生頭豬,你怕他干什么?他說話你就不敢不聽,我給他,我就不信了……」
「媽,你有話好好說,別吵吵……」
張麗敏一把搶下來電話,喬蕎已經按出去號碼了,張麗敏試著叫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喬蕎你說……」陸卿現在都要忙死了,家里什么都要准備,因為之前誰都沒想到陸必成會死,一點准備都沒,東西都要去現買,問題現在這個時間,就到處找熟人呢,還有將來陸必成是葬在哪里啊?那就得大家商量,他活著的時候給人看墓地,估計也是想不到自己死了,沒人給他看。
「陸卿啊,是媽……」
陸卿:「媽你說。」
「果而這么小,陸卿媽和你說,小孩子眼睛什么都能看見,她自己又表達不出來,果而從小你看她瘦的跟什么似的,我知道你爸爸過時了果而應該去,那小孩子老人不挑的,她就是去了孩子懂得什么?」
陸卿也頭疼,家里人都讓果而回去。
「媽你把電話給小喬吧……」
陸卿說他也不願意讓果而回去,但是現在家里人都說這個,他奶奶那樣的,如果果而不回去也一定會鬧的,叫把果而抱回去讓張麗敏或者誰跟著,在酒店帶著孩子。
「行,我知道了。」
喬蕎掛了電話和張麗敏說,孩子不過去,就是到酒店,這也算是送爺爺一程了。
「他們家可真搞笑,他爸不是干這個的,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是覺得說這是別人家的孩子沒人心疼啊?」
老人都懂得這個道理,別說果而現在這么大,就算是五六歲也不帶著去。
孝不孝順的也不是看孩子到場不到場,不是按這個判斷的。
張麗敏要跟著去,喬蕎是想畢竟她爸這動不方便,還不如就保姆跟著去算了,她們坐車也是去火車站順路送張麗敏一程了。
這是弄的人仰馬翻的,家里都是人,進進出出的,有些東西這個時間了實在是買不到了,只能等著明天一大早去買。
大伯母拉著大伯,就埋怨:「你讓抱著果而回來,那孩子那么大點,真撞到什么,你能負責嘛?」
人家那孩子生的原本就挺看重的,你說這兩年壓根都不往回抱,在路上耽擱都怕孩子身體不好呢,真折騰出事兒了,那就來不及了,陸卿還不得恨他們一輩子。
大伯不愛聽這話,能撞到什么?
「你們女的就是迷信,這是孩子的爺爺,死了她總得看一眼吧,錢都給她了……」
那你說陸必成死後的錢不都是留給果而的,這么好的爺爺,你當孫女的不看最後一眼啊?將來等孩子長大了,也不記得自己爺爺長什么樣了。
大伯母一聽差點沒吐血,回頭就說自己的兒女,都是缺心眼,你們有孩子往這種場合抱嗎?
大伯是知道有這個說法,但是他沒往心里去,小輩的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些,覺得也沒什么的,等大伯母一說,下面的小輩還弄的聽不好意思的。
「嫂子你在哪里呢?現在是不是要坐車回去?」
李哲打的電話,他和李妍現在也是准備要回去了,想著問喬蕎一句,看看她怎么走,方便的話,大家做個伴,不是方便嘛。
喬蕎原本是自己要坐火車,保姆帶著孩子司機送。
「我在火車站呢,你們倆是坐火車回去,還是跟著你哥的車回去?」
李哲說那就一起坐火車回去吧,他和李妍也馬上就要到了,叫喬蕎等他一會兒。
三個人一起上的車,李哲和李妍能有多難過,這又不是自己的父親,雖然舅舅對他們很好,那畢竟只是舅舅,李妍有點困,自己又不好意思睡,怕喬蕎多想,李哲推推妹妹。
「你就忍忍,嫂子看見了不好。」
李妍出去洗了一把臉,回來清醒多了。
陸卿晚上就肯定不能睡了,就他一個兒子,他得守靈,你說這一大家子就把天娜給忘了,真是往的忘記了,喬蕎人在火車上,腦子一激靈,她就覺得好像忘記了點什么,沒通知天娜。
趕緊的拿著手機給陸天娜去電話,天娜帶著球球也是不好帶,孩子折騰半天這是才睡著。
「嫂子……」
喬蕎很是抱歉:「我都要忙暈了,天娜你趕緊的換衣服叫司機送你回涼州,爸過世了……」
陸天娜聽見信兒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掉,那是她爸爸,養了她二十多年的爸爸,情緒稍顯激動,秦峰人壓根就沒在國內,他是肯定去不上了,陸天娜也不放心球球和保姆待在家里,她就沒離開過球球,孩子晚上睡覺也找她,看不見她會哭的。
給秦峰打電話,好在秦峰就是這點比陸卿好,他的手機永遠保持通暢,能叫天娜找到人。
天娜問喬蕎了,果而抱回去,就放在賓館,秦峰不願意叫孩子回去,那如果兒子給大兒子看,那還不如抱著回去放在賓館兩個孩子帶著呢。
喬蕎作為兒媳婦,她真哭不出來,因為和公公接觸你看也不是那么多,然後就是公公和婆婆離婚,她和婆婆感情好,對公公就要差一些,陸天娜是女兒,那真是哭了一路,陸天娜到的時候眼睛已經腫的很厲害了。
大伯讓天娜進去陪陪陸卿,大家都吃飯了,那總不能餓著肚子吧,叫陸卿去吃飯,陸卿說他不餓。
「你進去好好勸勸你哥。」
天娜撩開簾子進去,這個天,外面挺冷的。
「哥,我回來了……」吸吸鼻子。
出來的急也沒有帶濕紙巾,一直用紙巾擦鼻子,鼻子現在已經通紅了,好像有點破。
眼睛和鼻子的位置紅的厲害,陸卿把妹妹抱在懷里,他怕天娜著急上火。
「人都有這么一天,別哭了。」
陸天娜放聲哭了出來,這種時候他們兩個人才是最親切的,剩下的都是外人,陸天娜安慰自己哥:「大伯說你什么都沒有吃,你出去吃一口吧。」
陸卿掀著唇角,頗有些無力,他現在還能吃什么?吃什么能有胃口。
「你去吃一口吧,晚上還得守夜。」
就一兒一女,兒女不給守,難道去指望別人?
喬蕎安頓好兩孩子,和保姆又再三交代,球球這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得小心著一點帶,摔了果而也不能摔了球球,當然果而最好也別給摔。
等喬蕎來的時候就顯得有點晚,陸海萍黑著臉瞪了喬蕎一眼。
「可真行,這就不是你的爸爸,不著急不上火的,你怎么不明天在回來呢?」
喬蕎也不搭茬,你愛說你就說個夠。
換了衣服去找陸卿,陸天娜蹲在地上給她爸燒紙呢,喬蕎對著陸必成的照片鞠躬,陸卿從椅子上起來,他已經坐挺久了,雙腿都有點發麻。
「坐吧,孩子安頓好了?」
喬蕎點頭。
這一晚上,你看陸海萍怎么說掛著她哥,怎么覺得傷心,過了十一點她就回家睡覺去了,就找不到人影子了,還得說人李元德,跟著陸卿守了一夜,讓回去睡覺都沒回去,李元德這人呢就是話少,和陸卿也沒什么好說的,自己就坐自己的,李哲這孩子也是好,一夜沒睡,李妍是女孩子扛不住,在樓上窩著窩著就睡了,大人一般睡的都很淺,孩子們就不用挑理了,都小孩兒能挑出來什么。
李哲這孩子有多懂事,你從他辦事上面就能看出來,陸家設賬房,給死人買東西的錢,不能叫外人給拿,哪怕就是一毛錢都不能拿的,喬蕎晚上和李哲出去好幾趟就取錢,銀行關門了,只能用卡提,好在這是卡多,大伯母管著錢袋子,用什么錢和她要,花不完的回來在還回來。
蔣芳倩一夜也沒有睡,不過沒鬧,大伯安撫的好,是你的我都會幫你爭取的,那現在表面上來看,陸必成的喪禮也是大伯說了算的,給人一種他好像能管得了的表面現象。
蔣芳倩進了靈棚,原本就是想和陸卿握手言和,陸必成現在人沒有了,她又是老姨又是後媽的,陸卿不養她沒關系,她也沒指望陸卿來養,可前提是,陸卿要把她應該有的通通都送到她的手里。
陸天娜只要是稍微清醒一點就開始哭,後半夜哭的聲音小了很多,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就看著陸必成的照片掉眼淚,等一大早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哭,她是真的很傷心,她爸爸才這么年輕,不離婚能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