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回 老公老婆(2 / 2)

喬蕎覺得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人,這種時候還在和自己分辨這樣的問題,自己又講不過他,好,不是沒分開過。

「我是做媽媽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活該沒機會當媽媽了?」

喬蕎:……

這簡直就是不講理嘛,她什么時候有說過這樣的話了?他如果真的當了媽媽,那問題就變大了,此刻發火的陸卿那就是一頭猛虎,喬蕎有本事把他惹生氣了,也有本事把他給哄好了,順著陸卿的後背,手里的東西被扔了幾次,反正你拍掉我就重新去拿,一直拿到你不再生氣了為止,給陸卿整理好,踮著腳將襯衫拉攏好;「她是我一手養大的,你總得允許我哀傷哀傷吧……」

那母親送女兒出門還會難過流眼淚呢,她現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

「能讓你哀傷的事情很多。」

喬蕎笑笑:「感性的人嘛,你老婆我就是這樣的人,好了不生氣了,一會兒還開會呢。」

把陸卿送到門口,喬蕎踮著腳指著自己的臉蛋:「你都要走了,不要吝嗇送我一個香吻吧。」

陸卿白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她全部都要在酒店里度過,你以為陸卿有時間陪伴她嘛?不要把事情想的過於美好,她不清楚他為什么要讓自己此行跟著來,不清楚自己能起一些什么樣的作用,百般無聊吃過午餐,陸卿依舊沒有想回來的意思,喬蕎拿著錢包和房卡就出門了。

忍了一天,最後依舊破功,打電話給家里的阿姨。

阿姨說果而都有乖乖的,其實沒有告訴喬蕎,果而一直鬧騰來的,幼兒園也打過電話,說孩子中午吃飯就哭上了,很少見的情況,阿姨善意的沒有提,怕喬蕎上火。

沒有女兒的日子變得輕松到不行,她不需要去操心孩子的任何事情,不需要接送孩子甚至不需要去管今天家里是不是應該清理清理,只要醒了吃口飯剩余的時間都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中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六點多陸卿依舊沒有回來,秘書只是盡職的提醒喬蕎吃晚餐。

喬蕎出去買了一把花,想用花將房間裝點漂亮一些,有人氣一些,到頭來才發現太過於困難,心里空盪盪的買再多的花都是無用,陸卿又不能陪她,每天這個時候她都要被果而氣的半死了,孩子到處扔東西,她就負責跟在她的後面撿,或者果而對著她表演什么節目。

和女兒視頻,果而哭訴媽媽不要她了。

「你這樣哭,會把嗓子哭壞的,明天媽媽就跟著上火了,你不是說要當個孝順善良的孩子嗎?」

果而眼睛有些睜不開,試圖瞪著眼睛看清視頻里的媽媽:「我乖,我沒哭,我孝順。」

小孩子突然離開媽媽會有一些不適的感覺,聽見媽媽說她會生病會難過,心里又不願意這樣,表演給媽媽看,她今天學了不少的東西,聊到最後喬蕎發現自己一切都是瞎擔心。

給果而聊好了,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和阿姨睡覺去了,是的,高高興興走的,和喬蕎約好了,每天晚上都會視頻,阿姨說這樣不就等於媽媽還在身邊嘛,小孩子也是好騙,喬蕎看著空盪盪的客廳,阿姨問是不是可以關掉了。

「關掉吧。」

合著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瞎傷悲呢,果而的痛苦就到今天晚上為止了,人家好徹底了。

喬蕎不知道陸卿有多猛,以至於現在九點多了,他依舊沒有想回來的樣子,走在街上吹著街風,這邊要比上中的氣溫好一些,不太冷,白天還可以看見穿單絲襪的年輕人,年輕真是好事兒。

在你談戀愛,沒有孩子的時候盡情的去玩吧,等你結婚了有了孩子,你就會發現,原來真的給你幾天時間,你也不會舍得去玩了,那種心情很是復雜,帶著孩子的時候恨不得跑得遠遠的,離開了之後自己又恨不得馬上回到位置。

脖子上的圍巾被吹了開,喬蕎整理好,難怪是座不夜之城,真是熱鬧,都這個時間了,這條街上的人還是這樣的多,喬蕎住的酒店就在這條街上,往後走一點就是很出名的旅游景點,幾乎每個人到這里都要來看看的,她順著小路往後面去,有人行走當中碰到了她的肩膀,很是抱歉的說了一聲對不住,喬蕎微笑。拿著手機試著自拍,很久沒有自拍過了,自己對自己都要沒有信心了,對著鏡頭試著笑笑,發現自己笑起來並不好看,收攏了笑容,按下毽子,畫面停留在那一秒,喬蕎看著鏡頭里的自己,頭發是真的燙的不錯,除此之外看不見什么閃亮點。

站在江邊,吹著風,看著遠方。

「張莉我愛你……」

突然有一道聲音穿透了喬蕎的耳膜,緊接著又有一道聲音帶著羞澀帶著緊張,回答著:「知道了……」

喬蕎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能好好談戀愛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談,等老了可以變成回憶,想我當年也是被人追求過的。

手機動了動,喬蕎接了起來。

「你去哪里了?」

除了陸卿還能是誰,喬蕎看看手腕上的表,原本已經都快十點了,這么晚了嘛?

原來有好多和她一樣的夜貓子,大部分情侶居多,當然也有一些明顯就是為了目睹這個很出名的景點,身上扛著大包小包,不知道下站將要去到哪里。

喬蕎報告了自己的所在地,她暫時不想回酒店,現在天還早不是嘛,照比著上中九點就必須要上床的架勢,這里至少可以退後兩三個小時。

看著下面的風景,她以為陸卿會再給自己打第二次的電話,畢竟人不少,他想很快的找到自己,除非她告訴他自己准確的位置。

看風景的時候身上一暖,肩上重了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喬蕎的手拍在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來的真快。我以為你要給我打電話才能找得到我的。」

她撒嬌。

良辰美景,又有帥哥相伴,人生多美好。

陸卿找她一點都不費勁,「出來走走心情好多了?」

喬蕎抱著陸卿的腰,將臉埋了進去:「我是把自己看的過於重要了,我女兒哭了一天,結果和我視頻之後就乖乖睡覺去了,我告訴她,你難過媽媽就難過,媽媽會生病,結果她就真的不難過了,我不清楚是我的威脅起作用了,還是事實上我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重要……」

這是個很殘忍很現實的問題不是嘛。

陸卿擰擰她的鼻子:「你真的是作的沒邊了,又矯情又任性。」

喬蕎笑笑:「那怎么辦呀,你現在想踹了我就也太難了,我會死死貼在你的身上的,吸干你的最後一滴血,我要比你晚死……」

陸卿大笑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家這樣講情話的,原來我要比你晚死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愛意了。

和她約定。

「我比你早死,你要死在我的後面。」

喬蕎的頭發被吹了吹,她按住頭發:「和你結婚的時候我沒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就算是有人覺得我老了我心里也不承認……」開玩笑呢,那個年紀怎么能算是大呢,心里不服氣,可一轉眼孩子都這樣的大了,也許面容沒有多大的變化,蒼老的是心里。

年輕的時候,可以沖動,可以想我去這個地方住上一年,因為我喜歡這里,等到明年我就再換個地方居住,現在哪怕是倒找她錢,她也不願意去上中意外的地方,她的家雖然不是最好的,但那是家。

「你要是偶爾麻一麻,我會當成樂趣,如果你每天這樣麻,我就受不了了,太矯情了。」

喬蕎伸手去擰陸卿腰側上的肉,誰矯情了?

她就是突然之間傷感嘛,想著果而突然想到自己媽媽了,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她還記得自己媽媽年輕時候的模樣,什么時候她媽現在已經是一臉的皺紋,不再年輕了,再往後想想,很快她媽就要老了,在很快也許就會去世,到時候她也會變成一個老太太。

陸卿摟著她,在江邊轉轉,喬蕎嘴里說著:「我以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孩子小的時候願意聽媽媽的話,長大了卻覺得父母是負擔了……」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現在正式得到答案了,原來答案就是,因為他們長大了,腦子里存在了更多的想法,小時候什么都不懂,父母為你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等你長大發現原來他們不是最好的,原來他們也會有缺點,原來他們說的話一點不正確,身上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想要回歸到小時候,聽話的狀態就太難了。

「我媽不喜歡我,估計也是和我個性有關系,我看不慣的事情我就總說她……」

喬蕎記得非常的清楚,張麗敏想要一串珍珠項鏈的時候,喬蕎劈頭蓋臉就給母親數落了,最後那串珍珠項鏈她依舊給買了,現在回頭來想,要么什么都不說,直接買完送到母親的眼前,反正她又不能改變母親的想問題的方式方法,要么就數落完了不給買,她反倒是把事情給做夾生了。

又比如說現在為什么有些老人就喜歡欺負對自己好的兒女,偏偏喜歡那些什么都不做不管的孩子呢,對著她好的人總要對著她嘟囔的,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嘟囔個不停,或者惹到了老人不開心,她嘴上不說,心里卻埋怨你。

「得,這還成專家了。」

「不是專家,就是體會出來的,養了孩子才知道養兒不易,邊養邊珍惜吧。」

不是每家都會像是她婆婆這樣的,不是說不插手就真的能做到不插手,一旦她做了人家的婆婆,自己有兒子,娶了這樣的兒媳婦,除了敗家就是敗家,貌似一天也沒有事情可做的,卻忙的夠嗆,她也會看不順眼的,喬蕎可不認為自己有蔣方舟那樣的好教養會忍著不說話,自己養出來的兒子自己心疼,看見兒媳婦就恨不得掐死她了,還和她好好相處。

這點來說她婆婆真是個豁達的人,活的很是明白。

她嘮叨個不停,陸卿就負責聽,開了一天的會,腦子昏昏漲漲的,聽聽老婆的嘮叨也算是不錯的消遣方式,陸卿講著今天在桌子上發生的好玩的事情。

對方公司派來的人當中幾乎都是老外,自己這邊的呢,大部分英文都還不錯,有些雖然可能會存在聽力方面的問題,但是屬於自己這塊兒的都是沒問題的,對方一個老外的電腦就引起了陸卿的注意,很奇怪的感覺,陸卿就看了過去。

「電腦有什么好奇怪的?」喬蕎問。

陸卿叫她耐心聽著,電腦是沒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那電腦上面貼著蘋果的標志,但是……

那老外很是搞笑的指著自己的電腦,他的電腦是戴爾的,卻貼了蘋果的圖標,只是貼貼而已。

喬蕎:……

不會吧,老外的工資不是都很高嘛?喜歡蘋果電腦?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只是覺得費解。

陸卿拍著她的頭:「和你講話太累,你的腦子完全就是榆木做的,這樣就不能愉快的交談了,還是回家睡覺吧。」

「你少來,誰和睡,你個大色狼,我認識你誰……」

陸卿嘆口氣,他現在可沒有興趣玩這樣的游戲了,這是在外面,摟著她進了酒店的大門,挨著步行街就是一樓的咖啡廳,里面坐了很多的老外,不知道為什么這家酒店貌似有很多外籍人員入住,也許是地點的優勢吧,也許是別的。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陸卿的電話響,是他秘書來的,喬蕎跑進去洗澡,坐便上已經換成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坐便套,睡袍也都換成了陸卿自己的,毛巾牙刷之類的一律都換了下來。

喬蕎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這就是一張三十多歲女人的臉,活動活動臉上的肌肉。

「喂,女人你不年輕了,要好好保養保養了……」

陸卿倚在門邊:「是不年輕了,有些老了。」

喬蕎飛過去一記衛生眼:「我要是老了,你豈不是比我更老,你要知道你比我大……」

從浴室里出來給他騰地方,陸卿將毛巾罩在她的頭頂:「來吧,老婆,做個合格的搓背婆吧。」

喬蕎要出去,陸卿拽著她進來,她被拽著慢慢的往里面走,滿臉的無奈,難道就連搓背都離不開自己了嗎?

坐在一旁,給陸卿揉著後背。

陸卿還在說:「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黃金年齡段,喏,就是我現在開始,才剛剛開始,你已經走下坡路了……」

「那是哦,抱歉了,我托你後腿了,不過可惜了,走不走下坡路,你也娶了我了,床上也只能躺著我了,有那么多小姑娘你是沒機會了,你被我承包了。」

套用電視劇里的一句台詞,他被承包了。

陸卿拽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喬蕎弄了一身的水,伸手去拍他,這個神經病,這個浴缸是干凈還是臟的你都不知道,你就進去。

「讓我起來。」

陸卿不放手。

「浴缸你都擦了很多遍了,是干凈的……」

據說有潔癖的人是陸卿,可到了酒店有潔癖的人就變成了喬蕎,坐在陸卿的腿上,擰著他的大腿,他一點不覺得疼,這些不過都是小兒科,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等著老婆為自己服務。

「我的衣服都濕了。」

「我賠給你。」

兩個人在浴室里膩歪了很久,陸卿的胡子出來了一些,他讓喬蕎幫著他修理干凈,喬蕎上手去摸,像是硬茬一樣,或者說這就是硬茬,磨的手有些不舒服。

抬著陸卿的下巴,慢慢的上手,刮的很仔細小心。

「人家都用電動的了,你就非要用這么落後的。」

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他的脖子就危險了。

陸卿閉著眼睛享受,帶老婆出來這就是正確的做法,雖然她有點煩,不過相信晚上他可以睡個好覺了,不會失眠,不用擔心睡眠質量不好,喬蕎的手抵在他的下巴上往上推著,用毛巾擦擦,果然看見血跡了,再小心還是避免不了的。

「刀片太快了,不小心就弄破了。」

陸卿不是很在意,從浴缸里起身,里面的水已經放掉了,也已經擦干了,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換好了,剛剛就坐在里面刮胡子而已,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走到鏡子前,看看鏡子里自己的臉,擦掉那點點的血,徑直就出去了,喬蕎跟在他後面,陸卿將睡袍扔到一邊,拍拍自己的一邊,喬蕎從另一側上了床,躺在他懷里自己專屬的位置。「借給你躺。」

看看她丈夫多大方,說借給她躺就借給她了,喬蕎也是毫不客氣的就躺了上去,十分鍾之後陸卿還是沒有睡著,十五分鍾之後依舊還是保持清醒的狀態,他覺得自己的胳膊完全都木掉了,問題他這個老婆睡的就好像是個死人一樣,是推開還是不推開呢?他很想現在把她給踹下床。

忍還是不忍?

在喬蕎躺在陸卿胳膊上的第十六分鍾里,陸卿終於沒有忍住,上手推掉了自己胳膊上的那個人,死死推開她的頭,將喬蕎的頭發全部從自己的身上移開,自己轉身揉著胳膊,錘了胳膊兩下,真是好辛苦,以後可千萬不要這樣睡了。

喬蕎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推開了,睡的還迷迷糊糊的,摟著自己的枕頭,扯著被子纏在腿上,一個被子被她扯走大半,陸卿一個用力,被子就全部從喬蕎的身上離開,呈大字型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