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回 臭脾氣(2 / 2)

張麗敏攤手,她哪里知道這些,反正就是這樣說的,反正是有送,聽說還不少賺錢呢,張麗敏是動了心思,看人送快遞賺錢了,就合計陳放。

「你可別管他了,就當他死了。」喬建國出聲。

那孩子就是一坨爛泥,根本扶不上牆,搭理他干什么。

陳放過來家里,哭喪著一張臉,可能手里真是沒錢花了,張麗敏冷眼看著他,也沒叫他進門,有什么話就在門口說吧。

「姥,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塊錢?」

「你怎么不死了呢。」張麗敏問他。

把陳放給問傻了,怎么上來就說這話?

「人家不如你的,現在都過好了,一個月賺不少的錢,你就不會找個工作,成天的游手好閑,一毛錢我也沒有,找個送快遞的活兒難嗎?」

陳放一聽有門路。

「姥姥你借我點錢,我去學開車,然後去送快遞。」

不可救葯。

「我沒錢,趕緊走吧。」

孩子無功而返,張麗敏氣的對著喬建國拼命的講,自己家哪里有這樣的基因。

「這就是陳元慶生的孩子,和他一模一樣的,現在都多大了,自己還不知道自食其力,你說上面有黎明下面有果而,就連個六歲的孩子都比他強,怎么生出來這樣的孩子,青霞啊……」

張麗敏嚎上了,她是覺得死的應該是陳放而不應該是青霞。

看見陳放就會影響她的心情,每次見完他心情都是灰暗的。

張麗敏和喬蕎說,喬蕎不愛聽這些事情:「媽,你別和我說他。」

提都不願意叫提起來,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她們的恥辱。

陳放不是不想從喬蕎身上劃拉錢,問題喬蕎現在是真的不給,家里他進不來,他知道過去住的房子,現在住在哪里不清楚,除了電話聯系不上喬蕎,喬蕎是徹底對這個孩子已經死心了,倒是聽說曹笙雨混的不錯,挺安慰的。

其實人活著就必須懂得去爭一口氣,這口氣都沒了,那活著也就沒意思了。

陳放呢,連懶帶饞的,整天就想著做掏手牌,覺得自己有依靠的,有奶奶活著,有個老姨有錢,反正能靠住誰就靠誰,不行了就哭喪著一張臉,頭一地,一點都不爭氣。

喬蕎到點還要去接果而放學,四點半准時放學,孩子第一天去上學的時候有點不適應,後來就好了,現在已經徹底穩定下來了,覺得和幼兒園是差不多,班里果而也算是最小的,六歲就上一年級了,有個同歲的,結果送去了,上課就哭上課就哭,家長一想,還是八歲上學吧,之後就不送了。

其實女孩子懂事早,早點念書還是好的,喬蕎就覺得這樣挺好,孩子現在聽話,學習也能跟上,是班里的文藝委員,回來就和喬蕎說了,老師說她唱歌也好聽,跳舞也好看,美滋滋的,是個官迷。

喜歡當官。

喬蕎到學校外面,已經有些家長了,小學和幼兒園不一樣,排成隊的下課鈴響了就在大門前站隊,家長那邊是有號碼的,去按毽子,你按過以後里面會接收到,校門打開,一小排就被送出來了,幼兒園那時候是真正的一個一個的往外送。

果而身上的校服有點大,最小碼穿在身上也是顯得大,骨架太小。

「媽媽……」

喬蕎領著果而,果而就說今天上什么課了,自己學的多好,都有聽懂,考試馬虎了,錯了一道題。

「我怎么就答錯了呢。」自己看著喬蕎問。

「你答錯了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喬蕎翻著白眼。

領著女兒往地鐵站去,需要走七八分鍾,還挺遠的,孩子一直就堅持下來這個習慣了,每天和媽媽擠地鐵,當然依舊還是和媽媽關系最好,和爸爸的關系很淡,陸卿這一年忙的,壓根就不怎么能看見人影子,孩子也不想,也不問,反正你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算了。

喬蕎給女兒整理整理衣服,接過來果而手里的那套白天帶的衣服,來學校要求必須每天額外帶一套干凈的衣服,晚上拎回家家長在給洗了。

照比著陳放,是不是就覺得滿足多了,聽陳放的事情聽的多了,聽自己媽念叨今天陳放又來了,後天又來了,喬蕎一看果而就覺得可欣慰了,有些孩子他哪怕就是七老八十的,估計也還是這樣,有些孩子哪怕就是幾歲,也是聽話的,知道心疼別人的。

到家換了拖鞋,喬蕎陪著她寫作業,寫作業身邊也得跟一個人,這樣才能鑽心。

喬蕎心里算了一下,陸卿差不多也有一個月沒回來了,她知道忙,一個公司每天待著,自己公司里忙不忙她不至於感覺不出來,有幾個人像是她這樣清閑的,有些事情現在不能爭取,就好比出差,坐在一個位置上,人家出差,喬蕎就不能提要求,目前階段還是以果而為主,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做的不錯了,一點一點來,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外面的朋友繼續保持,有的場合她也參加,陸卿不願意也整不了她,你看喬蕎不和陸卿吵不和陸卿鬧,但是她的私人時間她自己說了算,陸卿擺臉色也沒用,我不能因為照顧孩子就失去自己了,我連朋友也不能有嘛。

果而就比她爸爸體貼人,孩子一聽媽媽要去哪里,就特別支持喬蕎去,女兒可憐媽媽,知道媽媽每天在家里陪她也會無聊的,她有時候還會換個朋友去玩呢,家里還有阿姨,就不需要時時刻綁著媽媽。

公司這不是眼看著就要到年底了嘛,聚餐就多了一點,早上喬蕎出門和果而說的,果而歪著頭問媽媽。

「有沒有男叔叔?」

喬蕎一愣,聚餐肯定就是有男有女,不可能沒有男人的。

「有啊。」

「嗯,我知道了。」

像個小大人似的,爽快的就答應了,喬蕎晚上下班和同事已經都出去了,同事怎么說呢,有些是能鬧的,特別是有些男的,他是看人下菜碟的,他首先就會試探你的態度,如果看著你不敢吭聲,或者你沒有拒絕的意思,心里直接就明白了,這個人是可以隨便對待的。

喬蕎雖然是上司,雖然大家都知道她老公是大老板,可大老板一出去就是幾個月,這樣的家庭真的就如同外面傳聞的那樣的和諧嗎?

喬蕎去衛生間,一個男同事,她的下屬,過來扶她,喬蕎一個眼刀子就飛了過去。

她就這點好,不和男人搞曖昧,不僅是陸卿不讓,她自己也不喜歡這樣。

「干什么呢。」

男同事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自己喝多了,沒看清楚人。

「沒看清楚這回就看清楚了,下次記得少喝點,別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她老公是陸卿,所以她說話就可以這樣,訓斥你怎么了,難道不訓斥我還和你說說笑笑的嘛?

一個公司里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也會有幾個不要臉的,誰你都敢上手。

那同事之後回去就不太敢看喬蕎的眼睛,一直躲避著,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喬蕎要是給他小鞋穿,他就完了。

這又便宜誰不想占,特別是這樣的場合里,老板娘要是能玩,那玩起來多帶勁,他就是覺得喬蕎是寂寞的,不然參加這樣的聚餐做什么。

別的女同事呢,也有遇上這樣事情的,有些是真老實,有些是發虛,拐帶拐帶就跑偏了。

喬蕎說單已經結了,今天就到這里,都八點多了。

「主任才八點……」

「你們要是敘攤你們就繼續,我得回家。」喬蕎拉著臉子,高高興興出來的,結果遇上這樣惡心的事情了。

被惡心的不清。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他是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覺得她會看上他?

就連陸卿的腳丫子都比不上,喬蕎就特無語,現在的人可真是敢啊,真敢出手啊。

別人不高興,大家調侃調侃還行,喬蕎位置特殊啊,誰能調侃,說散就散局吧。

陸卿為什么不願意叫喬蕎工作,他自己是純粹的大男子主義,不喜歡自己老婆和任何的男性接觸。

當初極力主張叫喬蕎從單位下來,這里面還有個原因,喬蕎那工作那是真悠閑,而且有時候到了年底或者一定的時候飯局就多,男男女女的,成天一個辦公室,不是他不信任喬蕎,他就是不喜歡自己老婆這樣,多接觸一下,他心里也覺得不舒服,喬蕎的個性呢,圓了扁了都行,在家里帶著果而一段時間,每天就是出去買買東西,美美容,幾乎不會和別人吃飯什么的,更加就沒接觸男人的機會,陸卿向往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可喬蕎提出來要去他公司上班,陸卿不是怕別人說他徇私,事實上,徇私他不怕的,就是老婆,他給安排進哪里都說得過去,誰覺得不好,誰敢說?

可是進公司,喬蕎就得接觸男人,這才是他反對的關鍵,喬蕎出去玩,他知道都和誰去玩的?

但是呢,有些話就是不能說出口,兩口子過日子,你說這樣的話就是傷人心,人喬蕎從來沒有要求他,說不能叫他和女人接觸,自己提出來不是打臉嘛。

陸卿這一個月沒回來,他自己外面是干干凈凈的,他不好這口,也覺得不衛生,每天忙工作也沒時間想這些,回來了,女兒在家里玩呢,老婆說是出去聚會了,反正喬蕎每次晚上不在家,陸卿都是要掉臉子的。

阿姨偷摸摸的給喬蕎發的短信,叫她快點回來,陸卿都沒讓司機給喬蕎打電話,我就看看你,幾點打算回來。

我平時在外面忙的累死累活的,你就是這么在家里帶孩子的?

玩重要還是陪孩子重要?

這口邪火一直就沒發泄出來,自己出差回來就讓她回家,她不聽啊,在鬧下去兩個人僵持,陸卿也知道對孩子不好。

阿姨是看明白了陸卿是這么個意思,但是沒敢和喬蕎說,那是人家兩口子的關系,自己和喬蕎的關系再好終究是外人,真的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好了,說說話,在給她賣了,別人不能,喬蕎是能的,她沒有心眼子。

阿姨不就是擔心這個嘛。

說白了就是占有欲。

喬蕎原本也散局了,准備回來了,開車回來這還得四十分鍾呢,這個點市內有點堵,回到家就九點多了,陸卿就在客廳里坐著呢,一樓的客廳里。

從來不會在一樓坐著,因為家里有阿姨,樓下的空間,陸卿覺得不屬於自己,不夠*。

今天就連面子都懶得做了,就等在一樓了。

一想就火大了,這是老婆嗎?

和公司的那些人出去吃吃喝喝的,笑笑就有意思了?你扔著女兒在家里,怎么就非你不可了,你就一個掛名的,你真的以為自己起多大的作用了?

還是你就喜歡和別人接觸,不愛回家?

陸卿覺得後者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維,認定喬蕎心里就是這樣想的,抱著胳膊,坐著呢。

喬蕎推門進來,看見一個多月未見的老公,多高興,回來也沒和她說聲。

「怎么回來不提前通知我呢,我好去機場接你。」

她說的是發自肺腑的,確實想他了,特別是今天晚上,叫人給惡心一下。

喬蕎她就是個特別守家的女人,這個男人不踹她,她是絕絕對對的不會向外發展的類型,她哪里有這樣的心計,你在讓她重新活一百次,她也打不到喬梅的程度。

人回來了,沒通知她,一進門看見了,這就是驚喜,阿姨發的短信她也沒看見,開著車。

陸卿眯著眼睛看她,喬蕎轉身給他看。

「看看我有什么變化?」

自己美滋滋的往他大腿上一坐,還沒坐下去呢,陸卿一個用力就把她給推地上去了,真是用力了,一下子把喬蕎都給摔懵了,臉子立馬就變了,這是什么意思啊?

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陸卿。

「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卿不吭聲,板著一張臉,喬蕎就想起來上次自己給朋友過生日,回來喝點酒,這人就臉不是臉的,攆她出去,被子都不給她留一床,這些她都忍了,畢竟那次自己也是有些做的不對,那現在呢?

「你去哪里了?」

喬蕎黑臉:「怎么我去哪里了,我還得和你報備,陸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想打我嗎?」

她高高興興的投懷送抱,結果這人對著她就是一下子,不是打是什么?

「你小聲點,孩子在房間里呢。」

陸卿壓低聲音。

喬蕎忍了,行了,下面有孩子,那就上去說,自己蹭蹭的上樓,可人陸卿不上來,喬蕎站在樓梯上喊他。

「陸卿,你上來,我有話和你說……」

阿姨出來上衛生間,結果一看,肯定是吵架了,回去之後立馬和另外的一個阿姨說,沒事兒就別出房門,外面兩個人好像氣氛有點不對。

「吵架了?」

「不知道,從來沒這樣過,看著好像是。」

喬蕎就怕影響女兒,不能吵,不上來也行,咱們出去說,穿著衣服又下來了,他就連一眼都懶得放在你的身上,不看你,視線不在你的身上逗留。

「陸卿……」喬蕎壓低聲音,上手去拉他,陸卿又推了她一把,喬蕎這回真是火大了,回手是想推他,你憑什么推了我左一次右一次的,你可真是個好男人,竟然推老婆,結果手沒有收好,沒控制好力道,直接就打在陸卿的下顎上了,掛到了一點。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有事兒咱們出去說,或者上樓說,坐在這里,孩子睡覺呢……」喬蕎的聲音很小,他不動,自己又扯不動他,她只能叫他心甘情願的和自己走。

陸卿抿著嘴,嘴越抿越小,這簡直和果而生氣的時候就是一樣,一聲不吭,氣的你半死,恨不得發瘋出去喊兩聲,人家淡定的很,就是板著臉坐在哪里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