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崔蘭驚呼。
「也不是妖怪,大人可知猿猴?」
林北點頭,他可不是白痴,猴子誰不知道。
「前漢時,此地有一候庄,庄民皆姓候。大多以采葯為生,其中有一人名為候四。」卞吉娓娓的道:「一日,候四進山采葯,也就是長山,遇到一只受傷的小猴子。此猴金頂白毛,候四視之甚喜,便撿了回來,以葯醫治,好生喂養,那小猴卻也命大,活了過來。」
「難道就是這只猴子所架的吊橋?猴子報恩嗎?」
卞吉不答崔蘭之言,接著道:「一晃四載。候四娶了一妻,這日臨盆,候妻生下了一個小嬰。不過候妻卻在生下小嬰之時死去,候四家境貧寒,每日還要采葯,哪有多余的時間照顧小嬰,此時小猴已經長大,這只小猴倒也靈異。每日抱著小嬰到處閑逛,為小嬰尋找吃食。那小嬰也是命大,這樣都能長得白白壯壯。」
崔蘭被這種神奇的事情吸引住了。忘了發問。
「那候四終日采葯,卻也終於出了事,一日,候四采葯中跌落懸崖,爬回候庄的時候只余一口氣在,撐著這口氣,候四讓小猴照顧小嬰。」
「一個小孩子怎么能讓一只猴子來照顧呢?」崔蘭驚呼道:「那些庄戶呢,不都姓候么?想必有些關系,讓他們照顧小嬰孩啊。」
卞吉道:「十數日後,候庄的庄戶把候四的田屋奪去,有人更是欲狠心殺掉那個嬰孩,小猴帶著嬰孩逃往了山中。」
「這些庄戶太壞了吧。」
「沒過數日,候庄庄戶皆亡,卻是被猴子活生生抓死,候庄就此不存。」
林北吸了口氣,這猴子倒真是靈異,不過猴子本來就通人性。
「一晃又是十數年,原來候庄的地方又有了人,建起了一個齊村,這一日,齊村來了一個年輕後生,後面跟著一只大猴,金頂白毛。」
「都報完仇了,猴子還來?」
「年輕後生就是十數年前的那個嬰孩,他自己取名為候信,他卻也不是來報仇的,而是因為年紀日長,有了思鄉之情,便欲回來住下。」
「齊村之民並不知候信之事,所以便讓候信住下,一晃數裁,這候信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有村民為候信說親,候信便娶了村民之女。」
「村民之女臨盆,生下一嬰後亡,沒過數日,候信也死掉了。」
「啊...」崔蘭有些無語的感覺。
林北也覺得有些無語,這候家也太背了吧。
「難道齊村村民又奪了候家田屋?」
「那倒未曾,因為候信一死,大猴和嬰孩同時不見了。」
「肯定又是被那猴子帶去了山中。」
「對,如此又是十數年,有村民進山采葯,發現山中群猴,猴群之中更有一人,其如猴王,村民大奇,上前詢問,此人倒也和善,采來瓜果,又以美酒招待了村民,還遣猴群把村民從山中送回。」
「這候家倒也是個淳厚之家。」
「誰說不是呢,如此數年後,村民言山中行路甚艱,那候王便遣眾猴以繩結之,吊於兩山之間,供人通行,吊橋也便慢慢形成。」
「那個候家的孩子呢?」
「此人一生未出長山,每日於猴群嬉戲,數十年後,再無人見過他了,想必已經死去了。」
「那只金頂白毛猴呢?」
「那只金頂白毛猴子倒有後代留下來,世代在長山猴群中為猴王,有人曾想過要收服此猴,可惜卻都無功而返,於是便成了傳說了。」
這種靈異之事別說崔蘭,連林北聽得都津津有味,想不到長山的吊橋居然還是由猴群所建,如此也能想像長山此處的環境是相當惡劣了,只有猴群才有能力攀山越岩,不過林北想想自己,他肯定也沒有絲毫問題。
「夫子,這金頂白毛猴確有么?」林北問。
「自是有的。」卞吉很肯定的道,深信不疑的那種,「想這吊橋所在之處何等險惡,若不是猴群,還有何人能架起吊橋?」
林北點頭,如果真有這種猴子,只要林北找到,那么就有很大的機率能夠收服,想來助力甚大。(未完待續)
ps:ps:感冒了,好難受的感覺,眾位也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