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 歷史拐彎兒的前奏(2 / 2)

超品公子 想見江南 2653 字 2022-11-22

這陰騭青年正是陰京華,方才薛向趁著弄姜湯的空當,打電話召集的。不但聯絡了陰京華,還有李學明。薛向之所以單單聯系這二位,正是因為這二位的老子一個在軍,一個在政,全是京城的在職要員,都插的上手。

按說,收拾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用不著這么大陣勢。可京西的這伙兒混混,數量實在太多,且極其滑溜,若是不一網打盡,難免變生肘腋。再說,薛某人心中也未嘗沒有顯露實力的意思。

先前,在派出所,雖然薛向成功把趙國棟三人帶了出來,可憑的全是勇力。在這三位官僚眼中,個人勇武從來就算不得什么,這三位要靠的是政壇大樹,可不是靠他這一勇之夫。眼下,薛向人不知不覺整出這么大的陣勢,正是對這三位顯露崢嶸!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陰京華同志,是總後陰副政委的公子。這位是趙國棟主任,是荊口地區.......」

薛向拉過陰京華,給雙方作了個相互介紹。先前,趙國棟三人見陰京華叫薛向三哥,還以為是薛向的兄弟,一通姓名才知道不是親兄弟。可這位的老子已經是軍委四大部的副政委了,對薛向還如此謙恭,怎不叫這三人肅然起敬。

起敬之余,三人對薛向的家世、來歷是越來越好奇了。怎么軍政兩界的大佬,公子都和這位搭的上線,莫非他是某位黨內大佬的後人?

趙國棟三人起敬也好,好奇也罷,薛向都顧不上了,這會兒,他出來已有些時候了,老爺子可是交代他守門兒的,自個兒不在,只留康銅幾個在家,來了客人算怎么回事兒?他沖陰京華和後趕到的李學明交代幾句,又招呼二人辦完後,來家吃午飯,便上了車,一道煙兒去了。

這世上的事兒,往往是怕什么。它就來什么,薛向到家的時候,不只是來了客人。還是來了要客,竟是安在海。左丘明,陳道三人到了。不光客人到了,就連薛安遠這主人也在家了。

「二伯,大姑夫,七姑父,新年好,新年好。」薛向老遠就抱拳沖三人問好。

安在海笑笑:「好小子,初一一天。我都在家等你,你小子愣是沒來,初二我又等了一天,從太陽當頭到月亮出山,還是不見你小子蹤影兒。我就想啊,人家譜大啊,沒轍啊,只好親自來給您拜年來了。」

「二伯,您這是罵我呀。」

「怎么,聽出來啦?」

哈哈哈................

眾人全被二人這俏皮話兒給逗樂了。薛安遠看得嘖嘖稱奇,不知道自己這侄子怎么和安氏親近到這種程度,尤其是這安在海進門就客氣至極。他可是聽說這安二爺是個極有面子的人物。譜兒極大。先前還不明白這位怎么這么好說話,這會兒,看了他和薛向的親熱勁頭兒,頓時豁然開朗。

薛向又和左丘明、陳道,一一握手,問好,接著,就隆重介紹起趙國棟三人來。卻說趙國棟三人一路上心緒就沒平復過,各自揣測薛家老太爺是何等人物。該怎么進禮,怎么問好。可萬萬沒想到。到了地頭兒,竟是先撞上熟人陳道了。他鄉遇相識。立時將三人先前的忐忑,緊張沖散了不少,慌忙上前見禮。

薛向知道趙國棟三位,來京城何事,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便將安在海三人,外加伯父薛安遠的姓名兼職務各自說了一遍,當然,趙國棟三人的身份也沒漏下,末了,還加一句是自己的領導,在江漢多有照顧,如此這般,眾人親近不少。

中午一桌自然是坐不下的,不光這幫官員要吃飯,康銅並陰京華一伙兒後趕的青年們也開了一桌,席上,並無人談公務,甚至連官場的事兒都不說,各自尋些野史,趣話說了,氣氛倒是極好。

話說正月初三,薛向家宴開兩席,吃的熱鬧,喝的開心,而遠在江漢省荊口地區承天縣胡家街區快活鋪人民公社的糧管所倉庫內,有四人圍著個火爐子,也吃得熱鬧。

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僻野倉庫的一餐飯,竟是一場震驚天下的zz事件的導火索。改變了薛向的人生軌跡,甚至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這個國家的zz進程,扭曲了一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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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萬噸級的倉庫,在整個承天縣來說不算什么,可在整個快活鋪人民公社來說,那就是全社老百姓的生命線。這是快活鋪人民公社唯一的一間倉庫,還為此特意設立了一個部門——糧管所。

按說,這倉庫乃是儲糧所在,倉儲重地,應防水忌火,壓根兒就不該生火做飯。可這會兒,糧管所由蔡高禮當家,蔡氏父子才沒多少忌諱。大中午的,蔡國慶不知道在哪兒打了只黑狗,回來剝皮,就剁了兩條後腿,燉了一鍋,還請了被他臭罵過的堂叔蔡高智。

按說,蔡國慶和蔡高智算是徹底鬧翻了,畢竟那樣齷齪的罵詞,且是侄子罵叔叔,這作侄子的不三跪九叩地道歉,那是萬萬沒和好的可能,可這二位是什么人。一個是屬狗臉的混子,說翻就翻,就合就合,一個是心機深沉的官僚,喜怒不形於色,這二位還就當沒事兒人似的又和好了。

方才說吃飯的有四人,除了蔡氏父子,蔡高智,還有這一人最是特殊。他就是馬山魁的前秘書、現任糧管所會計的吳天橋。這吳天橋正是薛向初至快活鋪公社那夜,指揮食堂上豬下水的那位。當時,這吳天橋沒了蹤影,可薛向一直掛在心里。當然,他倒不是想見這吳天橋,而是掛心蔡高智當時的戲法兒是怎么變的,怎么能在馬山魁的腹心做的法。

要說這冬天吃狗肉,實在是絕大的享受,俗語有雲: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又說一黑二黃三花,說得就是黑狗肉乃是狗肉中的聖品。這不,就連蔡國慶這廚子里的二把刀,兌了一鍋水,半斤油,辣子,花椒隨便加,就這么胡搞瞎搞,也燉出一鍋香濃四溢的狗肉來。

蔡高智往嘴里塞了塊肉骨頭,一陣亂嚼,眨眼間,褪出塊骨頭,嘴唇立時變得又紅又亮,不知是辣的還是燙的,接著便開了口:「小吳,倉里的糧食還有多少?」

蔡高智問得漫不經心,可聽在吳天橋耳里卻宛若炸雷。

「不多了,還有五千五百噸不到。」吳天橋一副書生模樣,白臉、眼鏡兒,就連說話也細聲細氣,極是斯文。

「再出一千噸吧。」

「什么!」

吳天橋滿眼驚駭,筷子上夾的狗肉不住地滴著滾燙的紅油,滴得他滿手,又紅又湯的油脂觸著他的皮膚,他亦未覺疼痛。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上回不就出了一千噸么,再拉些稻草墊在最底下,誰能發現?來年,再叫那些泥腿子多收些,補齊不就完事兒了。吳秀才,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驚個甚,再說,上面有我舅舅,下面有我叔兒,你怕個球。」蔡國慶一口將半瓷缸酒往嘴里倒了個干凈。

「國慶!」蔡高禮似乎不滿蔡國慶將這陰暗之事說得漫不經心,出聲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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