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膽大不要命的渾人,威脅他有球用。
瞬間,劉主任的臉色便塌了下來,再不跟薛老三廢話,甚至不去看薛向,抱了霍無病便超外邊拖去。
然,霍無病身子長大,劉主任身子肥胖,虛胖無力,抱著霍無病拖行許久,也沒行出幾米。
「劉主任,我來幫你!」
薛亮忽然跳出身來,上前抱住了霍無病的雙腿,連同劉主任合力將霍無病抬了出去。
「慢來,劉主任,這被褥被無病同志弄臟了,記得叫他洗干凈了還我,他的被子我就先用了。」
說著,薛老三用腳挑起地上的被褥,甩在了被劉,薛二人架起的霍無病的身子上,將他整個人都蒙住了。
攝於他的雄威,劉,薛二人皆未言語,架著霍無病便出門去了。
薛老三脫了鞋子,翻身上床,再度鋪起了被子。
方一觸手,他便暗自叫好。
原來,霍無病的那兩床純白被褥,盡皆是蠶絲制品,柔弱,滑膩,正是極佳的佐夢良伴。
薛老三這才明白,明明黨校就提供了學員的被褥,姓霍的為何還要自帶。
原來這家伙倒是同道中人,亦是享樂主義份子。
「薛向同志,我勸你還是找人疏通疏通吧,要不然,今天的事兒,肯定難了!」
糾結半天,彭春還是出言相勸。
的確,方才發生的一幕,實在是有些挑戰他的認知。
作為旁觀者,他實在屢不清方才那一幕里的層層糾葛。
唯一清楚的是,這位薛向同志惹上大人物,將有大麻煩了。
同是一個宿舍的,然,看這位薛向同志依舊渾渾噩噩,不放在心上,他實在忍不住提醒出聲。
崔原則亦道,「方才那位張處長走的時候,提到了夏老,如我所料不錯,那夏老恐怕是咱們央校的一號,試想,若非如此,區區霍無病焉能如此囂張,也不會由校黨委辦公廳綜合處的大處長親自提繩拿被的前來相送。」
「這位霍無病同志是邊疆過來的,名字、樣貌皆是漢族的,但口音夾雜著濃重的邊疆味道,顯然是生於斯,長於斯。而咱們的夏老和邊疆省的關系,還用說么,兩相驗證,這位霍無病多半是夏老親近古舊的晚輩。」
崔原則心思縝密,轉瞬便將霍無病的來歷道破。
薛老三對他的分析深以為然。
邊疆出來的,真是想跟下老蔡扯不上關系都難。
可以說,如今的邊疆,基本就是夏老一手解放,底定的。
甚至,邊疆人民政府,建設兵團,都是夏老一手締造的。
看霍無病的跋扈模樣,渾身的軍人氣質,定時邊疆建設兵團高級軍官的後輩子弟。
這種人要和夏老扯上關系,的確太是容易。
「多謝兩位老兄的分析,和方才的仗義執言,有道是,發昏當不了死,天塌了當被蓋,管他娘的!當然了,我還是相信大多數黨員干部的黨性原則的,這里可是央校,不是任由誰為所欲為的!」
薛老三滿臉正氣,一副忠肝義膽,國之忠臣的扮相,極是出彩。
若是張處長,劉主任在側,聽到他這番言論,估計一准兒能氣死過去。
就你薛向還好意思說「不是任由誰為所欲為的」?
堂堂黨校,大打出手,毆昏學員,誤傷校領導,威脅校職工,這樁樁件件,可謂是開了央校的先河。
此等人不算為所欲為,猖狂妄為,這世上還有人當得起此等評價么。
彭春,崔原則相視一眼,均苦笑不已。
二人完全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位薛向同志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是個妙人。
畢竟,能來此地的,絕無蠢貨,而在方才那種困難場面,全身而退,還大占上風。
如此人物,堪稱俊傑。
至於薛向緣何自信滿滿,二人猜之不透,也只能將之歸為妙人。
要說,薛老三不擔心未來的報復,不是因為他自恃家勢煊赫,比拼背景,完全不遜任何人。
而是他對霍無病這種衙內的脾性,了解的實在是太透徹了。
這種人吃了如此大虧,決計不會沒種到哭天喊地去求大人幫助。
尤其是霍無病這種牛皮哄哄,自以為天下第一的家伙。
薛老三幾乎可以想見,即便是張處長,劉主任存了要上報校黨委的心思,也定會被姓霍的壓制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