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伸手扶頭想了一下,說,幾月幾號我記不清楚,我也不是那種要記日子的人,我只知道,大概就是小天受傷一個星期後,當時問你什么,你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你被帶走後到底是看到了些什么東西,不是失憶就是整天胡言亂語的。
他媽媽一面說著,一面還拉扯了一下手邊的抱枕,神色古怪的道,說實話,我現在看著你這樣子,都有些害怕,總之是個病人,精神上的問題,我們都說不清楚,你有事情,還是問小天去吧。
她話音一落,就站了起來,也不再管我,轉頭朝著樓上走去。我獨自坐在客廳了,心情格外沉重,只想要弄個法子,總得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我就這么發著呆,連林天什么時候回來都沒有發現,還是他在背後拍了我一下,嚇得我猛得抖了一下,他這才指著我哈哈大笑,問我說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看清楚是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老家那個路遙一樣,只不過不同的人,她始終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存在,雖然是個畫皮,但她畢竟不用擔心。可是我又有點不同,因為我相信那另一個我絕對不可能是畫皮這么簡單,因為你畫出來的皮囊再像,但騙人只會是一時的,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從小到大的林天,更有能夠辨識出它們身份的丁丁在。
林天看我發愣,這才止住笑意,伸手輕輕推了我一下,問我到死在想什么呢,難不成又犯病了?
我微微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現在送我回去吧!
林天咦了一聲,正想要抱怨他剛剛才回到家,但我也非常堅定,說,等我回去了,從今天開始,我都絕對不會出門,你們要是在屋子以外的地反看到我了,那就記住,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我說完就要出門去,甚至還聽到林天在身後嘟囔了一句,說還真又犯病了,你那有兩個你的鬼話什么時候才能消停啊。
我沒理他,等坐在車里,這才說你別管,反正記著我的話就是了。我就不信那個邪了嘿,除非那人跑出去了一直不出來,不然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林天開著車白了我一眼,這才將我送了回去。來到出租屋里,看到丁丁正在吃飯,桌上擺了滿滿一堆食物,吊死鬼一看我回來,就迎了上來,我心情多少有些激動,可沒想到我連回家敘舊的機會的沒有,只是把剛才和林天說的話對他們重復一遍,丁丁就好像已經對這個話題不耐煩一般直接堵起耳朵不聽。
我想了一下,又把家里僅有的那幾個攝像頭給拿出來,接在電腦上,然後安裝了個錄像的程序,這樣一來,算是給我自己弄了個自我監視,他們要是在街上看到那個和我一樣的人,最後我把這視頻拿出來一對峙,他們不信也得信了。
丁丁看我做了這么多事情,急的怪叫,朝著林天說,譚熙他這是徹底瘋了吧!
林天指指自己的腦袋,又指指我,做了個鬼臉,意思我是明白的,但懶得和他們計較。
我一直以為那個假冒我的人會躲藏很久才出來,可是我沒想到,才過了兩天,我就抓到了他的行跡。
那時候我正在睡午覺,林天忽然就給我打電話來,說譚熙,你不是說不出來嘛,我剛才看到你一喊你就跑,你說你至於這樣嗎?
我心里一喜,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說,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林天說了個大概的時間,那時候我還在午睡,我興沖沖的跑到電腦前面,准備把那段視頻給調出來,這樣他們也就沒什么好說得了。
可哪里知道,我一看視頻,林天說的那個時段里,根本就沒有我的影子,我在客廳里睡的,幾乎有人都能夠拍得清楚,我心里疑惑起來,忙將視屏時間提前一些,仔細看了一會,忽然看到視屏里的我,早上從自己房間里出來,就徑自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