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穆蘭領著阿單卓和人四抓著賴猴,抱著張李氏走到門口,正聽到江仇在外面喊話:
」方震,本官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要反了不成?」
方震?
若干人口才這么厲害,居然讓方震直接倒戈了?
還是說她說了若干人會庇護他的家人,他就索性跟了若干人?
方震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索性把臉撕破:
」江大人這話說的,下官是東平郡的郡兵,平陸的城門官,自然是為大魏效力,聽上官的命令.江大人雖然官職比下官高,卻一不是下官的上司,二不是大魏的天子,有什么反不反的!」
幾個鮮卑武士見他這么硬氣,立刻叫起好來.
江仇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旁手持火把的皂吏和衙役頓時鼓噪起來,罵方震吃里扒外的,罵他會咬人的狗不叫的什么都有.
」你們到底來這里做什么!」
」上官有令,下官只負責圍著這里,至於有什么事,下官也不知情啊.」
方震笑嘻嘻地回他.
江仇見方震軟硬不吃,又有」上官」做倚仗,.[,!]也不啰嗦,指揮著一群皂隸衙役之人上前沖門,要去救那賴猴.
賴猴關系到他許多斂財的路子和秘密,絕不能落到官家手里!
.
此時賀穆蘭已經到了門口,身後跟著一群又害怕又想看熱鬧的各色人等.
人二眼睛尖,見賀穆蘭出來,立刻用鮮卑話叫了起來:
」將軍可安全?人找到沒有?」
」一切還算順遂.我懷中的就是張李氏,阿單卓肩上扛著的是賴猴.」賀穆蘭幾步走到圍著門口的人堆里,順利和他們會合.
一旁立刻有鮮卑武士上來捆住賴猴,又為難的望著張李氏.
賀穆蘭將張李氏放下來,小聲對她說道:」你且等著,我等下替你報仇.」
張李氏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賀穆蘭和人三人二吩咐了幾句,她找阿單卓要了那件大裘衣,又從懷里拿出一塊帕子遮住自己的臉面,擠出笑容問阿單卓:
」可看的出是我?」
」……看的出.」
」那這樣呢?」賀穆蘭解散頭發,讓自己披頭散發.
」不是熟人看不出.」
」這衣服倒是好用,就是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賀穆蘭笑了笑,這一身裘衣又黑又大,什么身形都遮住了.
」就是怕刀槍無眼,等下要是毀了這件衣服,若干人不知道會不會要我賠啊.」
她活動了下肩膀,向人一要了自己的佩劍磐石,沖入場中!
阿單卓不知道花姨為何要進入已經明顯可以看出勝負的場中,心中實在擔心,也拔出重劍,要跟著她沖上前去,卻被人四拉住.
」花將軍說不要其他人跟著,你去了反倒暴露她的行蹤.」
.
江縣令被重重手下包圍,遠看去,真叫一個固若金湯.只是守衛城門的都是真正的士兵,是由郡都尉親自訓練過的兵卒,而江縣令招來的只是一批亡命之徒,資質良莠不齊,這星門官再怎么不濟手上功夫也是不弱的,否則肥差就被人搶了去,如今聽了方震的話要掙一場富貴,各個都英勇無比.
江仇已經覺得不大妙,想要趁著敗勢還沒大顯先逃了,誰料突然兩個人影從他身邊掠過,當真快如閃電一般,猛地向他沖了過來.
他一聲吆喝,立刻有人持槍持劍沖上前攔截,只是賀穆蘭手中大開大合,那磐石鋒銳不顯卻勢大力沉,哪里是一般的散兵游勇抵擋的住的?
她磐石施展開,真如揮舞著什么殺器,愣是從刀槍劍戟的縫隙中硬生生沖了過去.眾狗腿挺長毛欲刺,非但傷不了賀穆蘭,反倒因為擠的太近,兵刃差點招呼到自己人身上.
到了後來,賀穆蘭幾乎是拿磐石當盾牌,腳下動個不停,如游魚之滑,如飛鳥之捷,幾步就到了江仇身邊.
此時他見勢不妙,拿著手中的長劍就劈,賀穆蘭一劍砍斷他的寶劍,伸出手來抓住他的肩膀,猛地將他拉到身邊.
」江仇草菅人命,伙同此地無賴犯下冤案,致使張家寡婦張李氏家破人亡,做下不少冤案.吾等住在平陸衙門數天,發現江仇有私藏刀兵衣甲的嫌疑,現奉東平郡鮮卑太守之令,命汝等速速繳械投降,或可既往不咎!」
人一拿著太守府的令牌,大聲叫了起來.
花將軍抓到了江仇,這局面就翻不了盤了!
賀穆蘭擒住江仇,見江仇已經面無血色,頓時得意地笑了起來,待她想到自己掩住了臉面,即使笑他也看不出,索性伸出拳頭,一拳擊出!
」砰!」
賀穆蘭一拳中了他的嘴巴,打的他齒咬唇破,哀嚎著叫出聲來.
江仇嚎叫著張開嘴巴,頓時幾顆牙齒掉落於地,又有幾顆被他吞了下去,待他發現的是什么,連聲慘叫.
砰!
一拳揍到他的鼻子上,打的他鼻梁斷裂,和崔琳一般從此是個歪鼻子.
五官具毀,從此再也無法出仕.
砰!
一拳揍到他的肚子上,打的他五臟六腑猶如被重錘擊打,當下嘔出一口血,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心肝都是黑的,不如當做擺設!
.
」你這歹人,既然毆打朝廷命官!」
幾個皂吏看到賀穆蘭打死人不償命的狠勁,色厲內荏的叫了起來.
她像拖著死狗一樣把江仇往回拖.城門官和方震等人為她開路,她揮舞著磐石,將還要反抗之人一個個拍到方震他們的身邊去.
江仇的腦袋在地上和碎石台階不停的碰撞著,賀穆蘭就這樣一路將他拖回門口,瞟了一眼那些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嫖客和侍從們.
」誰看見了?」
賀穆蘭捏著聲音含糊地說道.
」你們誰看見了?」
」沒有沒有沒有……」
所有人齊齊的搖起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崔琳:……愛我就不要.[,!]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