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拍賣會(2 / 2)

見鬼 銀杏黃 1835 字 2022-11-22

看熱鬧的人群離得遠,根本沒聽清兩人說了什么,不過兩人膩歪的動手動腳還是讓他們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他們開始指指點點,大聲討論起來,腦補八寶寺住持大師勾引青春美/少/婦,逼迫少婦天天角色扮演,少婦不堪忍辱,最後……

哎呦,這是多么重口的戲碼啊!李遠之整個人都不好了,面皮不停的抽搐,他家小叔的清譽就這么毀了啊……

「大侄子,你回來啦!」少婦突然轉頭,高叫了一聲,看向鬼鬼祟祟掩面,裝著不認識他們,正准備逃走李遠之。

「呃……」李遠之的身影一瞬間僵硬,無奈地頂著一眾奇怪的視線,機械地轉身,嘴角扯出一抹奇怪的笑,說:「陳叔……唔,陳姨,你好。」

沒錯,這少婦正是被陳藝附身的陳藝,他對李遠之招了招手,說:「遠之,你過來,過來,你陳叔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李遠之木著一張臉,整顆心都扭曲了,見陳藝還在對他招手,只好走過去,李馗的視線落在他光裸的手腕上,見桃核不見了,臉色難看起來,問:「昨晚又見鬼了?」

「嗯。」李遠之懨懨地應了一聲。

陳藝聞言,臉色也難看起來,說:「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李遠之瞥了他一眼,實在不習慣他頂著一張濃妝艷抹地女人臉說話,他把視線轉向李馗,說:「小叔,我有點累,沒睡好,先回去睡覺了。」

李馗點點頭,說:「去吧,晚飯的時候,我去叫你。」

快步走向寺廟後院的禪房,開門進去,一抬頭,便看見白乙正坐在書桌邊,見他進來,黑沉的眼眸立刻看了過來,冷冷地問:「遠之,你去哪里了?」

李遠之頭疼欲裂,想起昨晚的糟心事心里就煩躁的不行,沒好氣地說:「我回家了。」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英雄氣短,干什么要老老實實的告訴他,在外受野鬼的氣,回來還要接受他的質問,簡直哪都不得勁,遂冷聲說:「我去哪里關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他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把答案告訴人家了,馬後炮炮口根本就是對著他自己的心口開的,心臟都被炸碎了,自暴自棄的在心里把自己唾棄了一般,便往洗手間走去,邊走邊脫衣服,五分鍾後,他頂著一頭濕發出來,胡亂地用毛巾擦了一把,出來,挪到床邊,鑽進了被窩。

見白乙冷著一張臉站在床邊看他,李遠之心頭又有些冒火,賭氣地掀開被子,翻身躺平,挑釁地看向他,指著自己的脖子,說:「來吧,掐這里,用力掐,最好能掐死我。」

白乙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又冷了兩分,李遠之見他不動作,不怕死地說:「你要是現在不想殺我,就離我遠點,我要睡覺。」

說完,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蠶蛹,翻身背對著白乙,閉上了眼睛,沒過一分鍾,身後就感到有涼氣襲來,下一刻,他便連人帶被子被翻了過來,被白乙擁進了懷里,李遠之掙扎了一下,沒掙脫,只好放棄,沉默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我昨晚看到了一個穿明朝古裝的鬼,眼睛都沒了,陰森森的對著我笑。」

白乙沒說話,收緊手臂,低頭親吻李遠之的眼睛,舌尖掃過他的睫毛,帶出微癢的酥麻感,李遠之忍不住偏頭躲閃,白乙的唇順勢滑過他的鼻尖,落在唇上,輕輕的啃咬,好一會兒才放開他,低聲說:「昨天有人施法,隱了你的氣息,我沒辦法找到你。」

李遠之一驚,睜開眼睛,問:「是誰?」

白乙看了他一眼,低頭再次吻上了他,舌尖挑開他的嘴唇,探入口中,勾著他後退的舌頭,糾纏,深吻,直到李遠之快要喘不過氣時,才放開他,手指撫上他眼底的青黑色,說:「睡吧,這事我會去查。」

李遠之嘴唇紅腫,埋頭,在白乙的衣服上蹭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憨情剛才這位爺以為他做法想擺脫他,才一進門就給他冷臉的?唉,他的人生自由好像已經沒了……

「你最近有七寶如意石的消息嗎?」李遠之問,沒聽到白乙回答,也不以為意,說:「我在網上看到一張圖片,叫玉玲瓏,是塊巴掌大的琥珀,里面包著一塊黑色的石頭,和如意石有些像,下個星期六會在青藤會所拍賣,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的?」

「嗯。」白乙應了一聲,李遠之聽到回答,才閉上眼睛,睡過去。

拍賣會那天,兩人把身邊能找的人都找了,也沒能弄到拍賣會的邀請函,兩人不甘心,跑到青藤會所的門外,准備找機會偷偷地混進去。

兩人裝模作樣,剛走進大廳,就被一西裝筆挺,愛崗敬業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兩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李遠之急中生智,從身後的背包里掏出尼康相機,說:「我們是記者。」

「對不起,記者也是需要邀請函的。」那人撩著眼皮,倨傲的掃了兩人身上的t恤牛仔一眼,說:「我們這里是高級會所,在我們這舉行的拍賣會自然要求穿正裝,邀請函里都有寫。」

兩人悻悻地被請了出去,外面天色陰沉,沈煜蹲在會所門口的台階上,心情很不爽,說:「他娘的,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我要去投訴他們……」

李遠之把身後的背包背到胸前,右腳放在左腳上,單腿直立著,其實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正依靠在白乙的身上,剛才他讓白乙自己進去,反正他是鬼,別人看不到他,也用不著邀請函,可他搖頭,跟著他出來了。

兩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能找著機會進去,倒是看到了一個熟人,梁泉。

紅色的真絲旗袍,上面是手工刺綉的臘梅花,一朵一朵,從凹陷的腰一直蜿蜒到豐滿的胸部,盤扣立領,暗灰色的滾邊,襯的她整個人艷光四射。

李遠之的心情有些復雜,只是讓他覺得更不好的是她身邊挽著的那位男士,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