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所謂色與空(2 / 2)

見鬼 銀杏黃 1526 字 2022-11-22

李遠之囧著一張臉,木然的說:「我不,不想怎樣。」

其實他心里此刻卻在想,白乙昨天傍晚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御空飛行的毯子和突然降臨的男人,怎么寺廟里的沙彌們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也太他媽淡定了,難不成這群和尚已經修煉成佛了?

若真是這樣,那他們對金剛經中那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理解得是多么透徹啊,簡直就是任你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李遠之覺那他家小叔也不用隔段時間就去給沙彌們上緊箍咒了,更不用擔心沙彌們枕頭下藏著的泳裝美女雜志,手機里珍藏的美女圖片,因為他們已經把那句酒色腦中過,佛主心中留這句話完美地實踐了,而且經過實踐的檢驗,發現,這是一條真理,真理中的真理,以後必要發揚光大,永世傳唱……

李遠之又惆悵,又憂心,腸子都要打結,卻不知道白乙的視線越過手中的書,左一眼右一眼地偷偷看他,那上翹的嘴角,表示他心情簡直好得不得了。

其實真相根本不是白乙說的那樣,昨天傍晚,他瞬移進了李馗的房間,找到那條毯子之後,又瞬移回了房間,所以,寺里根本沒人發現他的蹤跡,更沒看到飛毯奇跡,只是夜里李馗回房休息時,他倒是聽到他在房間里嚎了一嗓子,「哪個混蛋偷了本主持的電熱毯?一群小崽子,向誰借的膽子啊,居然敢動本主持的東西的,本主持不發威,把我當哈羅凱蒂啊……」

所以昨晚,八寶寺全體沙彌夜里十一點被他們臉都要氣歪了主持大人從被窩里揪了出來,一群人穿著睡衣,睡眼迷離,一臉莫名,兩股戰戰地擠在牆角,盯著他們主持發瘋似的掀他們的被單,完全一副更年期發作的歇斯底里。

當然,李馗肯定沒能找回電熱毯,倒是搜查到了一摞比/基/尼美女雜志,所以這群沙彌被激動暴躁的主持大人罰抄沙彌尼十戒,不抄完,不准睡覺。

「你們這是犯戒,犯戒,知不知道啊?瞧瞧,都是色戒,色戒,給我好好的抄寫,表讓我聽到你們的抱怨聲,嘀咕聲也不行,這些雜志被沒收了,充公。」威風八面的李主持義正言辭地說完上面的話,捧著那一摞雜志,瀟灑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晨,一群帶著濃重黑眼圈的小沙彌們在早課上看到春風滿面的李主持時,心里那個滋味啊,別提多酸楚了,即使灌上一碗鹼水都不能中和他們心中的酸味。

「阿彌陀佛,知道嗎?昨夜主持房間燈一直亮到凌晨4點,我用一個饅頭打賭,他老人家昨晚絕對挑燈夜讀了,把那些雜志都翻了一遍。」

「阿彌陀佛,肯定的,我用兩個饅頭打賭,主持昨晚看那些雜志,肯定流鼻血了,你們看,他那臉色多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阿彌陀佛,我用三個饅頭打賭,咱們主持肯定看過色戒那部電影,你看他昨晚,一直說色戒,色戒,這難道不是看了多遍,瘋狂入魔了,還能是什么?」

「阿彌陀佛,分析的有道理,我用四個饅頭打賭,咱主持手機里絕對有艷照門主角的照片。」

「阿彌陀佛,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這幾個月,我們主持身邊總會出現奇形怪狀的人,比如年輕貌美的少婦,優雅知性的淑女,清純可愛的蘿莉……還有啊,居然還有男人,糙漢子,精英,老頭,小孩,小受……老天,你們說,咱主持的口味啥時候變得這么重口了?」

一旁的明智小沙彌終於受不了,要為他敬愛的主持大師正名,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我用五個饅頭打賭,主持他是清白的,因為主持和你說的那些人的人關系,短的一天,長得也沒超過三天……」

明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眾沙彌的抽冷氣聲給打斷了,他們集體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置信,說:「阿彌陀佛,我們的主持好生猛哦……」

明智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一張臉深深憋成了一顆紅番茄,他好像一不小心把他家尊敬的主持描黑了,哦,屎特,人生要不要這么歧義,你們這群壞銀,人家的意思根本不是醬紫的,是我太純潔了,還是你們太邪惡了啊……

這邊明智糾結得禿腦殼上都要長草了,那邊坐在香案下,正鞠躬盡瘁傳道授業的李主持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的一眾徒弟意淫成了好色狂僧而不自知。

不過,若是這些沙彌們知道他們家主持昨夜點燈到天明,到底做了什么時候,一定會驚訝的下巴掉下來,外加五體投地,不,痛哭流涕,高呼,「信主持者,得永生。」

那么李馗昨夜到底做了什么事呢,唉,他昨夜其實什么也沒做,因為下雪,屋子太冷,他裹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著蛋炒飯,當然,被窩太冷,飯沒炒熟,生的,因為他對那條不知道為什么離家出走電熱毯,亦或者可能被人綁架的電熱毯,快要思念成疾了,完全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