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屠路 金丙 2420 字 2022-11-22

後面的人聲音有點悶:「嗯……戒了。」

「你還能戒煙?」

那人揉著她的臀:「這會兒煙癮來了。」

蔣遜笑了笑,任由他動作,站直穿文胸,手指不太靈活,試了幾次都沒扣上。賀川親吻著她的尾骨,說:「屁|股真翹。」

蔣遜說:「你屁|股也挺翹。」

賀川往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啪」一聲響,蔣遜松開手,轉過身,任由文胸掛著。她眼一瞥,那人的褲子已經解了,她直接坐了上去。

賀川坐床上,雙腳踩地,蔣遜摟著他脖子,起伏間兩人呼吸交織。文胸被扯落,她胸前兩團上下顛簸,擦著他的肌肉,賀川低頭吻她,她沒力氣了,他扣住她的腰帶著她。

那腰一手能握,又細又軟,他恨不得捏碎,臨了他把她往床上一扔,蔣遜用腳勾他:「賀川……」

賀川把衣服褲子全脫了,拆了客房的套子戴上,那小腳蹭著他的大腿,他胳膊把她一夾,戴得一頭汗,順勢親了親那只小腳,再回到她身上,像對仇人一樣對她,狠狠捅了她一刀,蔣遜弓起背,直接沒了氣,扣住他的雙臂顫抖不已。那枚銀戒指冰冰涼涼,擦在賀川小臂上,他握起她的手親了一口,伏到她耳邊低喘:「豹子怎么干?」

蔣遜沒法說話,他撞她:「這么干?」

他知道她說不了,也沒打算讓她說,她喉嚨里的音都碎了,他抱緊她,低伏著折磨她,她的頭撞到了床板,他才緩了緩,把她斜了個身,她漸漸往床下掉,緊緊勾著他的腰,幾度魂飛。

滿頭大汗,空調溫度高,他們都熱。

蔣遜氣若游絲,被他拉回床上,半天才找回自己,睜開眼,賀川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她有氣無力地問:「幾點了?」

賀川看了眼時間:「1點,再睡半小時。」

「嗯……」蔣遜閉上眼,過了會兒,再睜開,賀川趴著睡,背上的紅痕已經變成青紫色,一道道胡亂交錯,異常恐怖。

她碰了一下,賀川肌肉一緊,睜開了眼。蔣遜問:「你這樣還能開車?」

「沒事。」

「剛在醫院怎么不讓醫生看看?」

賀川笑了:「大老爺們兒挨幾棍子用得著看醫生?」

蔣遜「哼」了聲:「待會兒我來開。」

賀川沒了笑,看了她一會兒,翻了個身。有點困難,後背碰床就疼,他眉頭也沒皺一下,躺好了,把蔣遜摟到身上。

蔣遜老實趴著,耳朵貼著他胸口,聽見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穩重有力,她順勢親了一下。賀川摸著她的頭:「有車有房那人,怎么跟你說的?」

「想上|床那個?」

「還有其他的?」

「他啊……」蔣遜想了想,「看電影的時候揩油,讓我晚上去他家。」

「還跟他看過電影?」

「我媽給的電影票。」

賀川笑了笑:「然後呢?」

「我問邊上的人,這里有沒有a|片賣,可能聲音太大了,他扔下我跑了,之後就沒來找我。」

「損。」賀川問,「你媽讓你相的?」

「嗯。」蔣遜頓了頓,「我媽想看到我嫁人。」

兩人靜了會兒,窗外那片陽光燦爛的耀眼,照進來,像銀沙一樣鋪在他們身上,那枚銀戒似乎越來越閃,蔣遜輕輕刮著他的胸口。

賀川啞聲:「別撩……」

蔣遜輕笑:「這就招架不住了?」

賀川說:「看見你就想上。」

蔣遜下巴擱他胸口:「你第一天就想上我……」

賀川垂眸看她,笑著:「嗯。」

蔣遜給他個白眼,手順上去,摸了摸他的左耳。鑽石耳釘,鑲了一圈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跟她的銀戒一樣。她眯了眯眼,問:「是真鑽么?」

「是。」

「多少錢?」

「便宜,就幾千。」

「大老爺們兒干嘛戴耳釘?」

賀川說:「小時候我媽給我打的耳洞,迷信,說可以長壽。」

「那你一直都戴耳釘?」

「嗯。」

蔣遜摸摸他的頭:「好孩子。」聽媽媽話。

賀川笑了笑,也摸了摸她的頭,視線落在她左臉,什么話都不說,蔣遜聽見他的心跳聲變了變,似乎慢了一拍,又似乎重了幾分,也許是她的錯覺。

休息了一會兒,去浴室沖澡,還是賀川幫她洗,全部整理完已經快兩點了,退房的時候賀川找前台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干什么,又耽擱了十分鍾。

出了旅館去開車,蔣遜自然而然得開了駕駛座的門,棉衣帽子突然被人一提。

賀川直接拎開她,上車說:「發什么呆?上來!」

蔣遜理了理帽子,不跟他計較。

路上加了一次油,蔣遜開著收音機聽歌,沒事做,她一邊啃圓根,一邊看風景,邊上的人說:「給我一口。」

蔣遜直接把咬得面目全非的圓根遞到他嘴邊,賀川咬了兩大口,收回手,蔣遜說:「你咬得太惡心了。」

「我還沒嫌棄你。」

蔣遜把長得好看的部分給咬光了,剩下一點直接塞到他嘴里,賀川嚼著說:「惡心。」

「別學我。」

終於到了河昌,離阿崇住的地方不遠了。

蔣遜摸紙巾,結果摸出了那兩張皺巴巴的錢,她把錢推推平,重新塞回口袋。

賀川瞟了她一眼,說:「包里多少東西?」

蔣遜擦著嘴巴:「上回在河昌買的換洗衣服,蘆薈汁、護手霜、錢包、牙刷毛巾、尼龍繩……」

「錢包里多少錢?」

「還剩幾個硬幣。」

「……」賀川問,「都在牛皮紙袋里?」

「啊,將近兩萬。」

賀川說:「我給你。」

「你應該的。」蔣遜睨他,「你還欠著我一部車,還有我這趟的工錢。」

賀川笑笑:「你算算多少,回頭給你。」

「放心,我會算。」蔣遜把紙巾扔儀表台上,問,「派出所那邊沒點消息?」

「哪這么快。」

蔣遜懶洋洋地靠著:「那家什么集團,還有黑|社會背景?」

賀川冷笑:「總得有這點本事。」

蔣遜蹙了蹙眉。

賀川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蔣遜不確定:「昨晚我好像聽見,他們老板跟我認識。」

她當時閉著眼,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掰木片掰斷了指甲,疼得她差點叫出來,後來她聽到一句什么,睜開了眼睛。

蔣遜說:「認識。」她看向賀川,「他曾經腦震盪。」

賀川沉默,打了個方向,離旅館近了,他說:「你那個妹妹的男朋友,叫什么來著?」

蔣遜心里一沉:「徐涇松。」

賀川說:「德升集團的老總叫徐德,當年他親自買走我家的地,那個時候他還帶著他的兒子,好像剛七八歲,大了點兒就聽說送出國讀書了。」

旅館近了,賀川慢慢減速:「上回我就覺得徐涇松這名字耳熟……他就是徐德的兒子。」

手機響了,是蔣遜的。

蔣遜回神,摸出手機看了眼,是串陌生電話,她接起來。

「蔣遜?」

蔣遜聽不出聲音,那邊笑著:「是不是沒聽出我聲音?我在河昌呢,剛碰見個朋友,你也認識,你在哪兒呢?晚上見見?」

蔣遜一笑:「徐涇松。」

賀川停了車,一言不發地望向旅館邊上停著的那輛黑色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