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失憶(2 / 2)

「何叔,我能不能不要見他?」

「為什么?」

湘以沫蠕了蠕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口不言。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很狼狽?沒事,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保證立馬心軟了。」

湘以沫一踏進南宮寒的房間,冷得打了一個寒顫。漆黑幽冷的大理石散逸著冰冷的光芒,即使燈火在通明也驅散不了房間里的黑暗色調,即使暖氣打得再大,也溫暖不了她的四肢。

南宮寒趴在床上,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側過頭,「人呢?」

湘以沫瑟縮地躲在何管家的身後,結果他往旁邊一站,頓時讓她無處可藏,南宮寒犀利的眸光直接射向她。

「早上還是囂張跋扈的母夜叉,怎么到了晚上就變成了童養媳了?」南宮寒見她如此卑微地垂著頭,還真不習慣。

湘以沫纖瘦的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衫,上面印染著泥水的痕跡,婉麗的嬌顏被染得臟臟的,蜷長的發絲不再柔亮,濡濕的發絲一撮一撮粘了起來,上面還夾雜了幾根枯草。她好像一個貪玩的小孩,剛剛從泥地里鑽出來一般。

南宮寒冷凝的目光一緊,落在她的脖頸上,瓷白的皮膚上赫然醒目地浮現緋紅的手指印。

湘以沫就知道他一開口,准沒有好話,隨口說道:「早上還是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病貓了?」

何管家偷偷地拉了拉的衣袖,剛剛才苦口婆心地交代過她,怎么一轉眼的工夫就忘到腦後了?

還會反擊,說明她根本沒事,何管家誇大其詞了!

南宮寒冷眼一眯,「炸不死我,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想你這種人少說也應該活個千年,萬年!」湘以沫雙手緊握,手指甲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深處泛起嫣紅的血絲。暫憑痛楚讓自己的頭腦清晰一點,強忍著堅持下去。

「這么說來,我想要長命,是不是應該做更多的壞事?」

「你做的壞事還少嗎?」

南宮寒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出去吧!」

「哦!」湘以沫隨即應了一聲,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是說你,給我留下!」

「葯還沒有塗完?」這么精彩的戲,滕越不想走。

「禍害遺千年,死不了,還塗什么葯!」南宮寒幽黑的眼睛緊盯著她,慢悠悠地說道。

「走吧!」何管家拽住滕越的手臂往外拖,「小兩口要親熱了,你就不要在這里當電燈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