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你一身(2 / 2)

「我就是因為手無縛雞之力,端不動那么多酒,所以才會撞上你!」

南宮寒把玩著手中的那把瑞士軍刀,鋒利的銀芒在他的指間流轉,驀地,她的目光突然收緊,手一掄,軍刀被投擲了出去,朝著湘以沫的臉射去——

上次,一個酒杯,當場砸落了她的面具。

那么,這次——

湘以沫緊張地心跳如麻,好像被施了定身術,全身動彈不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黑亮的雙眸緊緊盯著飛馳而來的鋒芒——

刀緊貼著她的臉頰劃過,只差兩毫米就能割破她的面具,一綹發絲被隔斷,飄落在她的肩頭。

南宮寒低著頭,沒有瞄一眼,就知道結果,又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這次,你可沒有這么好運了……」

湘以沫怔了怔,馬上摸摸臉上的面具,幸好還在。憤憤然怒瞪了他一眼,緩步走過去。她剛才一口氣灌下一瓶wiskey,即便她的酒量再好,空腹喝那么濃烈的酒,胃也承受不了。在高濃度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胃劇烈翻攪,翻江倒海般難受。

湘以沫緊蹙眉頭,臉上的血氣一寸一寸褪去,緩緩彎下腰,靠近他的腳,用力吹了兩口,但薄薄的檸檬片粘在上面,紋絲未動。

吹得太用力,胃里地一股酸氣不斷往上涌。

「能不能專業一點,跪下慢慢舔!」

湘以沫幽幽然抬眸,怒瞪了他一眼,胃里突然一陣抽絞,她痛得搗住了胃部,她腿一軟,跪倒在地,不斷抽著冷氣,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倔強地抬起頭,「如果你的面前擺一個鏡框,多像一張遺像!」

「嘴還那么硬,是不是想把我的皮鞋也給吃了!」南宮寒翹了翹腳,遞到她的嘴邊,「快舔干凈!」

胃突然一陣禁臠一般,猛地,如火山噴發一般,一股濃烈的酸氣直往上沖,「嘔……」

「嘩——」

酸臭的嘔吐物噴向南宮寒的腳——

湘以沫低著頭,不偏不倚地對著他的腳嘔吐,恨不得將所有的酸水灌入他的皮鞋!

驚訝的任司宸臉色綠了。

震愕的滕越臉色青了。

暴怒的南宮寒臉色黑了。

這三個人可以一起上台唱京劇臉譜了。

南宮寒有潔癖,一丁點灰塵就忍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是酸臭粘稠的嘔吐物。他全身好像被凍僵了,紋絲未動,額頭的青筋突起。

「嘔……嘔……」湘以沫快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吐完了,擦了擦嘴角,瞥了南宮寒一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那張臉,身體就情不自禁地發生這種生理反應。」

南宮寒臉色沉郁,一股陰森的寒氣漸漸地空氣中聚積,冷得令人心頭發憷。

言外之意就是,他那張臉,看了就讓人惡心想吐,「我看你的臉色不怎么好,患了便秘嗎?廁所左拐就到了。不對,這個vip包間有廁所。」

「褲子來了!」何管家氣喘吁吁地推開房門,隨即表情僵住,一股惡臭氣味撲面而來,入眼的是三個呆若木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