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多吉少(2 / 2)

「你……你站在那里別動,我自己脫!」

聽上去,好像南宮寒要逼良為娼一般。

反正洞內一片漆黑,他又看不到什么,只要不跟他接觸,就不會有什么損失,

湘以沫速速地將濕透的寒衣脫下,一陣風從洞口灌了進來,她打了一個寒顫,蹲下身,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團瑟瑟發顫。

她聽到南宮寒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你別過來!」

她話音一落,一陣輕柔的微風襲來,她肩頭一熱,一件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件風衣是她剛剛鋪在地上的,這也是唯一一件干的衣服。

湘以沫抿了抿嘴,溫聲細語地問他:「你不冷嗎?」

「……」一片沉寂,只有洞外噼里啪啦的雨滴聲回應她。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依舊沒有回應她。

這感覺,就好像熱臉貼了冷屁股,湘以沫火了,憤憤然怒吼一聲,「南宮寒,你啞了,聾了,還是死了?給點反應好不好!」

以南宮寒的脾氣哪能忍受她如此的咒罵,湘以沫心一慌,隨即在黑暗中摸索著去找他。

她走了兩步就觸碰到他滾燙如燒的肌膚,湘以沫被他身上炙熱的溫度嚇了一條,咬了要唇,低喃道:「都傷得這么嚴重了,還要到處亂跑!」

她隨即脫掉自己身上的風衣鋪在地上,扶他躺了上去。摸索著脫去他身上濕透的衣物,擦去肌膚上的冰冷水滴。

他全身燙得如火一般,直冒冷汗,加上一天沒有進食,很容易虛脫。湘以沫用軍刀剖開柚子,擠出汁液,一點一點喂他。

洞外,漫天細雨紛飛。洞內,淡淡的果香飄盪。雖然是渾然一體的暗色,但是結界成了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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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泛白。

綿綿細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靳,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一夜沒有睡了!我馬上多派一些人過來!」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楚展靳繼續往前走,片刻都不想耽誤。

紀戰旋拉住了他,怒吼道:「靳,你清醒一點!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又淋了一夜的雨,她肯定已經凶多吉少!湘以沫肯定已經死了!」

「她不會死的,肯定還沒有死!」楚展靳的語氣斬釘截鐵。

紀戰旋見他全身濕透,輕嘆一聲,「我去給你拿干衣服,你別走遠!」

但是他一走,楚展靳馬上繼續前進,他看到一撮草叢有被踩踏的痕跡,葉子明顯被折斷了,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加快了腳步,尋著草被踩踏的痕跡往前走。

他一瞥見山洞,豁然松了一口氣,他非常確定湘以沫肯定會在里面,激動地往前走。

沾滿了泥水的雙腳微微一顫,停在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