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以沫握住樓梯扶手的手瑟瑟顫抖著,她緩慢地轉過頭,看到飛擲過來的葯瓶,她伸手去接,眼前的畫面突然變得模糊不清,虛軟無力的身體往前一傾——
「湘以沫!」南宮寒黑眸一滯,怒吼了一聲,含霜的眼眸瞬間化為了水,震得心跳都停止了,呼吸都停滯了。
湘以沫從最後五個階梯處滾落了下去,純白色的睡衣如一朵曇花,在空中幽靜的綻放。最後,她滾落在了柔軟的地毯上,蒼白的臉上非常平靜,好像進入沉睡的夢境。
南宮寒快速走下樓梯,將她抱了起來,「沫沫,你快醒醒!」一觸碰到她的額頭,才發現炙燙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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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當人丈夫的,小沫沫才嫁給你一天,你就把她整進醫院!真是克妻命,誰嫁給你誰倒霉!」滕越豁出去了,毫不留情地怒斥他。
南宮寒站在急救室外,心急如焚,冷睇了他一眼,「真應該那一根針,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你即便要把我的嘴巴縫起來,我也要說!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就應該對她負責,明明知道她有妊娠期高血壓,更加應該好好照顧她!居然還讓她著涼發燒……」
「閉嘴!」南宮寒本來已經一片混亂,現在聽著滕越的喋喋不休,更加心煩意亂了。
「以沫,以沫她現在怎么樣了?」蘇梓琳急匆匆的跑過來,蓬頭垢面,衣衫不整,腳上還穿了兩只不一樣的鞋子。
滕越上下打量她一番,一臉鄙夷,「你剛剛從垃圾堆里鑽出來嗎?」
「今天沒心情跟你打口水仗,你不是醫生嘛,怎么不進急救室?」
滕越的目光悠悠然轉向南宮寒,冷冷地說道,「因為我不是女的,所以某人拽住了我,不讓我進去!」
「這個很容易解決,直接給自己做個下體切除手術不就好了!」
滕越的臉色一陣黑,一陣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推開了。
「醫生,孩子怎么樣了?」南宮寒冷冷地問道,極力壓抑著自己緊張的情緒。
中年婦女摘掉了口罩,「你只知道關心自己的孩子,就不關心你老婆的死活了?什么男人!」她白了南宮寒一眼,直接忽視他。
何管家看的一愣一愣,太佩服這個大媽了,居然敢這么對南宮寒說話,除了不要命的,就只有湘以沫了。
「何主任,小沫沫怎么樣了?」
「院長,兩個寶寶是保住了,可是有流產的預兆,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最好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