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熱諷(2 / 2)

他們已經一周沒見了,湘以沫一直住在醫院,他也沒有再去醫院看過她一眼。

「你再不去醫院看看她,她就要和楚展靳雙宿雙飛了!」

「啪嗒!」南宮寒手中的鋼筆掉落在地,拍桌而起,「她敢!」抄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滕越看著他箭步流星的背影,幽嘆著搖搖頭,「老何,你看吧,對於這種呆頭瓜,就應該來點激將法!」

「激將過了頭怎么辦?」

滕越一愣,「對啊!」

南宮寒一發怒,簡直就是火山噴發,萬一傷著了湘以沫怎么辦?

他馬上追了出去,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南宮寒,小沫沫沒有跟楚展靳雙宿雙飛,他還躺在重症監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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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涼,一輪孤寂的皎月空懸在黑色的夜幕上,散逸著幽幽淡淡的光芒,如水銀一般傾瀉而下。

深夜的醫院,靜得令人覺得恐懼發慌。

「叩!」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湘以沫俯首埋頭畫著設計稿,她想在生產之前,將kaicilin的設計稿全部完成。

「你真的是好閑情雅趣,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畫畫!」沈夢妮以一副同情憐憫的目光盯著她。

湘以沫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不要說瞥她一眼了,「要喝水你自己倒,要坐你自己找椅子!」

沈夢妮一臉納悶,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因為寒天天跟我待在一起,陪我逛街、吃飯、旅游……所以,這些天他才沒有時間來醫院看望你!」

「哦!」湘以沫不痛不癢,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她手中的畫筆稍稍頓了一下,馬上又開始揮動,只是紙與筆尖摩擦地力度加大了,發出沙沙聲,猶如蠶食的聲音,正一點一點啃噬著她的心臟。她用淡然冷漠來掩飾自己心頭翻涌的苦楚,還有全身驟然的冷意。

沈夢妮納悶了,怎么這個女人還無動於衷。任何女人聽到小三的炫耀,都會氣得直跳腳,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女人是愚鈍蠢笨,還是沒心沒肺?

「接下來,他還要陪我到處逛逛,可能還沒有時間來看你!」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湘以沫抬起頭,水潤的眼底一片清冷,「沒有其他的事,請你離開,我很忙!」

門口悄然出現一道黑影,南宮寒靜靜地佇立在門口,眉頭緊擰。

其實這些天,沈夢妮沒有見到南宮寒一眼,以為他天天在醫院陪著湘以沫,所以特地來醫院瞧瞧。結果向護士站的護士一打聽,原來這一周,他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忍不住來冷嘲熱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