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刀刀見血(1 / 2)

抗日狙擊手 架柴生火 1740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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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黃酒館後,月松又和老丁,以及特戰隊的隊員們,一起在月松手繪的一張草圖上,仔細地研究了營救進出監獄和撤退的路線。

整個營救計劃總體上來說還比較周密,鬼子軍服、鬼子用的武器,偽造的軍官證和提審犯人的文書,都已經准備好了。就缺兩輛鬼子經常用地侉子摩托,不過,老丁早已安排手下的伙計偵察好了,只是奪取侉子摩托的時機還沒到,就一直沒動手。

午夜時分,月松帶著唐四、鄧鳴鶴等幾個人,在蔡德貴引領下,來到首義街轉角處,等候日軍巡邏小隊的出現。

冰雪已經開始融化,可到了午夜,天氣依舊十分寒冷,一些殘留在路邊的冰雪已經凍結。窩在牆角的月松覺得自己的臉綳得緊緊的,手也有些僵了。唐四一邊輕輕地搓著手,一邊往手上哈氣,在昏黃的路燈光的照明下,唐四哈出的氣白騰騰的,卻感覺不到一點的暖意。鄧鳴鶴懷里抱著冷冰冰的大刀,蹲在牆根,像個木頭人似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心思。

就快要到新年了,除夕夜就在眼前不遠處等候著,可街上卻是那么的冷清死寂,連一個拿著酒瓶東倒西歪的醉鬼都見不到。往日里大武漢的那種夜夜笙歌的景象,而今早已不知道去向了。月松忽然想起「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詩句來,不遠處就是暗流涌動奔流了上下五千年的滾滾長江,眼前就是國將亡,家將破的頹敗時勢,所幸沒有聽見《後庭花》之類的靡靡之音,看來,國仍在,家可興。

正當月松面對著冰冷沉寂的街道浮想聯翩時,前面偵察的常超向唐四打了手勢,唐四又對著月松打出了手語。一共兩輛摩托車,六個日本兵。看來老丁的情報的確很准確,這定是鬼子夜間的例行巡邏。

月松雙手左右一指,幾個人迅速就位了。

「嘟嘟嘟」聲音由遠而近,沉寂的夜色中,昏黃的路燈光下,兩輛侉子摩托車向月松他們開過來,第一輛摩托車上,一個鬼子兵在駕駛摩托車,一個鬼子兵被著上好了刺刀的38大蓋坐在摩托車後座上,一個鬼子軍曹坐在摩托車車斗里,車斗上架著一挺歪把子機槍。後面那輛摩托車除了車斗里坐的是個鬼子兵,拿的是38大蓋外,其他的都跟前面的一樣。

月松從轉角處露出了半個腦袋,細細觀察了日軍巡邏小隊的人員和武器配備,的確跟老丁事先描述的一模一樣,這樣就完全可以按事先安排的方式奪取侉子摩托車了。

就在第一輛摩托車馬上就到了轉角處時,月松朝躲在路邊的樹上的唐四輕輕一招手,唐四把竹笛一端放進嘴里,另一端對准駕駛第一輛摩托車的鬼子兵,鼓足了氣,吹,那鬼子兵伸手摸了摸脖子,頭一歪,就倒在了地上,摩托車「轟」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另外兩個鬼子被摩托車撞牆的強烈的震動搞懵了,還沒回過神來,之間月松摸出兩把飛刀,「唰唰」兩聲,飛刀扎中了兩個鬼子的喉嚨,兩個鬼子雙手捂著喉嚨,聲都沒吭,就掛了。

後面那輛摩托車的鬼子見前面的車撞了,又看見車上的兩個士兵被殺,立即挺下摩托車,端起槍來准備向前面開槍。可唐四的第二根竹笛毒針已經飛向了前面的那個鬼子,那個鬼子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可還沒摸著,槍就掉地上了,人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冰冷的街道上。

鄧鳴鶴從黑暗中跳出來,大刀「呼」的一聲,又一個鬼子倒下來,脖子口一道長長的刀痕,狗血淋漓,狗頭撞地。

躲在柱子後面的常超也不含糊,甩手把一把刺刀丟向了一個鬼子,那個鬼子感覺到寒光一閃,正想躲避,不料寒光為過,刺刀已至,「嗵」的一聲,恰好插進了胸口,無奈又無力的,可憐又可恨的那個鬼子,腿一軟,也倒在地上了。

由於三個人的襲擊動作是同時發出的,三個鬼子連叫都沒叫一聲,更別說開槍了。這么一來,六個鬼子就這樣氣勢洶洶的來了,卻又默無聲息地回去了,可憐之至,估計他們的天皇瘋狗也不會召見他們了,唉,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來了,當真中國是你們的歡樂鄉?錯,我中華大地,就是小鬼子的死地,敢來,好啊,死去,龜孫子!

一邊瞧得連眼睛都沒眨的蔡德貴,知道月松他們打掃完了戰場,騎著摩托車喊他上車閃人時,他才冷不丁地丟了一句:「乖乖,到底是特戰隊啊,換了咱們,可得響他幾十槍哦。」

「蔡大哥,你們的活,我們特戰隊也未必干得好的,這就叫『專業』,哈哈哈,上車!」

德貴摸了摸自己的頭,呵呵笑著上車跟月松他們回黃酒館去了。

殺了六個鬼子,搶了兩輛侉子摩托車,這在完全被日軍占領的武漢城內,是很讓鬼子司令野冢鬼森將軍氣憤的,氣急敗壞的野冢鬼森把特高課的負責人中村大佐喊去訓了一頓,罵了一通。

連續幾天,武漢城內警報迭起,鬼子的巡邏隊「哐哐哐」地蹬著皮靴在城里四處搜查,也只是抓了幾個無家可歸的可憐的中國人回去濫竽充數去了,別的依舊一無所獲。

但正在風頭上,月松也不想冒這個頭,這個時候要去劫獄,恐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算不上是絕頂聰明,但用冷靜沉著來形容絕不為過的月松,乘機會帶著自己的兄弟在房縣黃酒館里窩著,好吃好喝的養了幾天難得的肥膘。反正老丁的情報准,反正王秘書是條漢子,能扛得住。

三四天過去了,風頭也差不多了,年三十也就在眼巴前面了,冰也融了,雪也化了,太陽也出來眨巴眨巴眼了,月松決定就今天黃昏時分,准備動手了。

難得的雪後艷陽,難得的靜謐黃昏,街頭行人悠閑徜徉,枝頭鳥兒蹦竄鳴唱。日軍監獄的門前,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安詳,仿佛中村那么一折騰後,大東亞共榮圈就真的在大武漢安家落戶了,可以長治久安武運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