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針鋒相對31(2 / 2)

抗日狙擊手 架柴生火 1173 字 2022-11-22

「巴嘎!」健雄用槍托頂了下鬼冢的肚子,鬼冢忍著痛,悄悄地跟著健雄。沒辦法啊,雖然自己是將軍身邊的人,可健雄是中佐,自己才是個少佐,眼下又只有兩個人,而且身處敵後,忍氣吞聲是必須的,要不然,健雄那個老獨狼,隨時對自己動點手腳,自己怎么死的沒人知道,都知道的就是自己成了帝國精英。

只要鬼冢那小子不弄出動靜,不妨礙自己的行動,健雄也不去管他。健雄悄悄地摸到到二團駐地小河村後兩百多米外的一片茶樹林里,隱蔽起來,舉起狙擊鏡觀察著。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沒有一點亮光,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絲響動。健雄弄了些草和樹枝,把自己埋伏的位置做了偽裝,然後趴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

翌日清晨,早起的竹枝雀在枝頭跳躍著,玩耍著,嬉鬧著,竹枝雀的嬉鬧聲,在這靜悄悄的山林里,顯得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動聽,那么的曠遠。

可這些竹枝雀哪里知道,就在它們的腳下,就在他們腳下的樹叢里,就昨夜它們熟睡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埋伏下了一支如從天降的軍隊。

牛佩淋埋伏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一團的一營的幾百名戰士。天亮了,牛佩淋聽見了枝頭鳥兒的歡鳴聲,百無聊賴的佩淋抬起頭,想去看看那些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鳥兒。

「啪」的一聲,佩淋本能地縮了下頭,可還是覺得臉上有點東西,還熱乎乎的,佩淋伸手一摸,靠,一坨鳥屎,這是哪個球鳥,一大早的到是挺勤快的,可你也真他爹的會選個地兒,拿老子的臉當糞坑啊。佩淋用衣袖擦了擦臉,還是覺得不爽,又伸手從樹葉上弄了點露水,一連擦了好幾下,才憤憤不平地繼續趴在地上,小心地注視著前方。

就在杜鵑嶺的半山腰,三哥和師部特務營已經趁著天黑埋伏了起來。雖然夜里鬼子小野大隊部的哨兵到半山腰巡邏過兩回,可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善於隱蔽行動的師部特務營。現在天已大亮了,晨曦道道,枝葉間滿是熠熠光芒。春日里的早晨,早晨的陽光,陽光下的山林,山林中的野花,野花的芬芳,三哥覺得特務營不是在執行任務,而是在享受山林的晨光。三哥想起自己帶著幾個兄弟走南闖北的日子了,想當年,餓了找個野店,渴了喝口山泉,困了天當被子,地當床,樹當老婆,山石當枕頭,那日子,倆字,逍遙。

三哥從兜里掏出塊布,細心地擦著自己的二十響。二十響是自己的最愛,這槍,不大不小,大的步槍之類老要人背著拎著,麻煩球得很;小的像隊長那啥球朗寧,娘們兒用的東西,個頭小娘娘腔不說,子彈還少,打球幾下就沒球了……三哥正邊擦邊欣賞著自己的愛槍,忽然,三哥感覺到了人的味兒,三哥機警地趴下身子,打開了二十響的保險,舉起手,對身後的特務營長做了個手勢,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遠處,樹縫間,閃出了十幾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