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么了?我爹本事可大了,山里林子里的各種草啊樹的,在我爹的眼里都是葯,跟著我爹去挖葯打獵,我爹教給我好多,隊長,你聞聞,就這隨手拔起來的這種草,搗碎了弄出汁兒來,受傷了抹上就不會爛,過幾天就好了。」少秋頭望著天空,小聲地給月松講著讓他感到驕傲的老爹。
「嗯,你以後就跟著我們,我們把小鬼子攆走了之後,我帶你回貴州去。」月松說。
「好啊,我爹也想回貴州去,可是老說就是不做,我也不知道他為啥想回去又不回去。」
「你爹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不管他,讓他在林子里過自由自在的小日子,你跟著我們一起去闖盪,為咱們大中國爭口氣,打敗小鬼子,讓小鬼子自己撒泡尿照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塊地兒,多短一雙腿兒,就敢到中國來胡作非為,是吧?」
「那當然,我爹說我們中國可大了,我們貴州就很大,不過貴州跟整個中國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小日本哪里是中國的對手啊。」
月松把煙放在鼻子前聞了又聞,少秋無憂無慮,多好啊,自己作為隊長,懂的多,責任大,操心多,唉,這么大的中國,總得有人來挑頭啊,人家戴師長拋家棄子,南征北戰,那可是令人敬佩,想自己也就像個癟三一樣,容易沖動,也就只能憑著一點小聰明小打小鬧,真要像戴師長那樣指揮一支大部隊,肯定玩不轉。
「隊長,你在想啥子呢?」少秋問。
「沒想啥,想睡會兒了,你也睡吧。」
「嗯,好嘞。」少秋悄悄走過去,靠著一顆樹很快就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