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發現?」仁先問。
「暗哨找不到,巡邏隊在上另一個山頭,這兒估計是能靠得最近的地方了,可是不能再從這兒下去了,我估摸了一下,從這山頭到山腳,起碼有五百米的距離暴露著,沒遮沒擋的,要想不被鬼子巡邏隊發現都難於上青天,更別說暗哨了。」彪子焦急地說。
「聽,什么聲音?」飛躍突然說。
兄弟們都不說話了,耳朵都快豎起來了,細心地聽著,的確,更遠處的山林里傳來了「叮叮叮」的聲音。
「是用鋼釺鑿石頭的聲音。」飛騰說。
「你確定?」彪子問。
「確定,我爹帶著我和飛躍一起去山上鑿石頭就是這聲音。」飛騰說。
「那說明秘密基地正在施工,應該還隔著一個山頭,就是鬼子巡邏隊正在上的那個山頭。」仁先說。
「死鬼子,月松老說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奶奶的,打洞都打到中國來了,還那么遠就放了崗哨,這下難了。」彪子抱怨著。
少秋慢慢爬上去,往下看了一下。
「少秋,下來,別被鬼子發現了,不是誰都有飛騰那么好的運氣的。」彪子趕緊說。
「胡隊長,要想靠近觀察,也不是不可能的。」少秋怯怯地說。
「怎么靠近啊,你想得容易。」仁先說。
「得冒險。」少秋說。
彪子有點感興趣了,馬上問:「你說說看,怎么個冒險法兒?」
「少帶裝備,渾身上下綁滿枯草,然後順著山頭往下慢慢爬,得爬得很慢,而且只能靠聽聲音判斷身邊有沒有敵人,盡量不要抬頭,早先我爹教我獵吃草的馬鹿,就是這個方法,等靠近到了獵槍的射程,才能抬頭開槍。」少秋說。
「那萬一被鬼子看出來了呢?」仁先說。
「要么被俘虜,要么就自殺,跑是不可能跑掉的。」少秋說。
「這不行,太冒險了。」仁先馬上否決了。
彪子低著頭,也不知道該不該冒著這個險,如果要冒險,讓誰去冒這個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