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更緊張了,彪子又吸溜了一口粉條,也不說話。
「哎呀,月松那個瘋子,搞不好會裝成老百姓,故意被鬼子抓進去當勞工,那樣就可以近距離觀察鬼子的要塞了。」瑛子放下筷子。
「不能,咱們這些當兵的,那個手指頭上沒老繭,鬼子看看就知道,月松不可能想不到。」彪子抬頭一句話,丹楓的眉頭明顯舒展了很多。
「那是你的邏輯,瘋子是沒有邏輯的,月松什么事兒干不出來啊?」瑛子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丹楓的眉頭馬上又緊皺起來,嘴唇都有點發白。
兩個游擊隊員聽著彪子和瑛子的對話,也有些緊張。
「裝成勞工進去容易,出來就難啰。」一個游擊隊員說。
「根本就不能帶槍,進去了總不能赤手空拳地跟鬼子干吧,進去不是送死嗎?」另一個隊員說。
「別說槍了,一把小刀,一把砍柴的刀都帶不進去。」這個隊員又加了一句。
丹楓聽著,「嗚嗚」地哭著跑開了。
「丹楓,丹楓。」彪子起身喊了兩句,然後對瑛子說,「瑛子,你能不能不要瞎猜了,還不快去安慰安慰我妹子。」
「這怎么是瞎猜呢?羅月松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瑛子說。
「行了,快去。」彪子輕輕推了推瑛子,瑛子這才跟著丹楓出去了。
彪子吸溜了一口粉條,抬頭對兩個游擊隊員說:「我說兩位同志,咱們有事兒等朱隊長、羅隊長他們回來了再商量,後面可不能再這么無中生有地議論,擾亂軍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哦,不說了,不說了。」一個游擊隊員望著另一個游擊隊員說。
另外一個隊員趕緊點點頭,低頭吃粉條,不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