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點吃的再說吧。」超哥也不客氣。
「鐵蛋,給超哥拿張餅。」彪子說。
「哎。」鐵蛋撈出一張餅,遞給超哥。
超哥一邊啃著餅子,一邊說:「昨晚上響了一次槍,槍聲稀少,我估摸著隊長他們已經從工地溜了。」
「溜了?溜了怎么不下山,還留在山上不是很危險?」彪子問。
「危險就不說了,留在山上肯定是要摸清楚鬼子各個高地的碉堡和暗堡的位置,要塞里鬼子看守得嚴,估計裝勞工能偵察到的很有限,依我對隊長的了解,他這是在鬼子窩里胡攪蠻纏,讓鬼子們在山里追他們,在被追擊的過程中,就完成了偵察任務。」超哥從鐵蛋手里拿過水壺,喝了口水。
「這個月松,辦法倒是個可行的辦法,就是太冒險,統共就六個人,還沒有帶任何裝備,萬一被鬼子圍住了,他能上天還是能入地啊。」彪子著實很擔心了。
「裝備不是事兒,咱們用鬼子的武器很利索了,今兒一大早,就聽見步槍一聲響,接著就是還擊,然後是機槍,從聲音上判斷,第一槍應該是隊長他們打的,機槍也是隊長他們開火的。」超哥又啃了一口餅子。
「機槍都搞到手了?鬼子都是傻兒嗎?」朱隊長有些詫異。
「這個到不奇怪,月松那家伙,晚上摸掉鬼子個把兒小碉堡不是問題,哪個碉堡里會沒有歪把子機槍呢,是吧,超哥?」三哥說。
「哎,只顧著說話,都沒注意到三哥也來了,咋地,傷好利索了?」超哥說。
三哥拍拍自己的老腰說:「土匪出身的,皮糙肉厚,早好了,就是隊長憐香惜玉,不讓我這老東西出戰啊。」
「呵呵呵,好了就好,有三哥在,林子里咱們怕誰啊,是吧,三哥?」超哥開心地說。
「那是,怎么說老哥我也算是個山大王吧。」三哥得意地拍著胸脯子。
「行了三哥,超哥繼續說,現在啥情況了?」彪子問。
「我估摸著隊長一大早開槍,是故意讓鬼子發現,也就是打草驚蛇,讓鬼子們動起來,你們來之前,槍聲邊稀少了,而且越來越遠了,隊長應該是在用游擊戰術了,引著鬼子追,裝作是在不斷逃跑,實際上是在要塞里到處偵察呢。」超哥說。
「那月松現在的難題就是怎么盡快跳出鬼子還沒有合圍的包圍圈兒。」彪子說。
「胡隊長,不是說要塞里有一千五百多個鬼子嗎?羅隊長本來就在他們的包圍圈兒里面了啊?」朱隊長說。
「朱隊長,鬼子雖然有一千五百多人,可是他們有27個高地,無數個明碉暗堡要守衛,不可能抽調出那么多部隊去合圍,再說,整個松山要塞少說也有方圓五十里地的范圍,很多山林里根本就沒有鬼子,鬼子守衛要塞,主要是卡點戰術。」彪子解釋道。
「哦,我還有不明白的,松山要塞是在滇緬公路邊上,大部隊來了,為什么一定要去進攻要塞呢?只要鬼子不下山,咱們的打不第該怎么通過公路就怎么通過唄。」朱隊長畢竟只是地方游擊隊長,對大部隊作戰還真的是不夠了解。
「朱隊長啊,一千五百多日軍在自己隊伍的身邊,天知道鬼子會趁什么機會出擊呢,留著這些鬼子,就等於在心臟口插著一把刀,只要這把刀往里面再捅進去一點點,咱哥們兒就玩完了。」彪子有些哭笑不得。
「哦。」朱隊長好像懂了一些什么。
「彪子,咱們現在恐怕還只能在外圍待著,密切關注著隊長那邊的動靜,等到有合適的機會了,才能接應隊長他們了。」超哥說。
「這樣,朱隊長帶著游擊隊的兄弟跟超哥待在一起,做好接應准備。我帶其他兄弟朝西邊的山里前進,沿著要塞外圍勻速行軍,我估計月松他們不會從怒江邊撤出,也不會從滇緬公路邊撤出,就連從這兒撤出的幾率都不大。」彪子說。
「同意。」超哥答道。
「常副隊長,我和游擊隊長的戰時服從你的指揮。」朱隊長主動表態。
「謝謝。」超哥伸手和朱隊長握手。
「行,雷航,通知弟兄們跟我走。」
「是。」
「三哥,你和草根兒打頭。」
「是。」三哥答應一聲,拉著草根兒,「走吧,磨蹭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