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仁先帶著幾個兄弟,開始把卡車車廂里的鬼子往車下扔。
月松抽了半支煙,吉多和少秋就過來了。
「隊長,吉多他們倆過來了。」草根兒報告。
「隊長!」吉多和少秋向月松敬禮。
「敢不敢用刺刀殺鬼子?」月松抽了一口煙。
「那倆啊?」少秋指著跪在地上的倆鬼子問。
「是。」月松答道。
「之前我用槍殺死一個,這用刀……」少秋有點猶豫。
「吉多呢?」月松看了一眼吉多。
「隊長,用槍打死倆。」吉多答道。
「去,你們倆一人撿起一桿鬼子的三八步槍,用刺刀把那倆鬼子給捅死。」月松命令道。
「是!」少秋和吉多答應著,把自己的步槍擱在一邊,各自撿起了一把三八步槍,端著步槍走到鬼子身後,舉起步槍,卻有些猶豫。
「動手啊!」草根兒催促著。
少秋看了一眼吉多,吉多也看著少秋,兩人看著眼前兩個活生生的鬼子士兵,還在猶豫著。
「少秋!」月送大聲喊著。
「到!」少秋答道。
「你爹是被誰打死的?」月松厲聲問道。
「鬼子!」少秋也激動起來。
「捅死他!」月松吼著。
「啊——」少秋怒吼著,端著步槍沖過去,「噗嗤」一刀刺中了鬼子士兵的後背,可是鬼子還沒有死,在地上哭喊著。
「再捅!」月松吼著。
「啊—,啊,啊!」少秋大聲喊叫著,連續捅了幾刀,鬼子終於不再叫喚了。
「吉多,你是不是男人!」月松看著吉多還在一邊傻站著。
「啊——」吉多也大喊一聲,沖上去一刺刀就捅進了鬼子士兵的後背,只是這一刀捅的時候用力太大,一下子沒拔出來,而且沒有捅中要害,自然鬼子士兵也沒有死,沒有死當然只有痛苦的哀嚎。
「再捅!」草根兒喊著。
「啊,啊,啊!」吉多學著少秋的樣子,狠了狠心,連續捅了七八刀,鬼子早沒氣兒了。
「行了,行了,再捅就成肉醬了,來,獎勵你們的,一人一根煙,拿著,過去抽去。」月松給倆小子一人發了一支煙,倆小子還眼紅著呢,機械地接過香煙,拿在手上,丟下三八步槍,撿起自己的步槍,回彪子那邊去了。
這個場景,丹楓不敢看,瑛子倒是無所謂,一直看著呢。
「月松這是殺紅眼了,有的東西不能跟著鬼子學,我們的部隊是優待俘虜的。」彪子說。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不是古訓?」瑛子問。
「是,是古訓。」彪子說。
「那不就得了,鬼子那中國俘虜連刺刀,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再說了,月松給鬼子們投降的機會了,可是他們非要反抗了,殺光了是應該的。」瑛子說。
「可是這兩個駕駛員都投降了啊!」彪子說。
「要殺就殺干凈,咱們現在這處境,難不成還帶著兩個鬼子到鬼子窩里去偵察?」
「那倒是不行。」
「那不就得了。」
「一槍一個也行啊,干嘛非要讓少秋和吉多去,還非要用刺刀。」
「兵嘛,都是血與火中煉成的,倆小子是新兵,但是也是偵察隊的士兵,就得連連膽子,要不然,到了面對面拼刺刀的時候,稍微一猶豫,死的就是咱們的兄弟。」
「哎,道理都懂,只是……」
「沒有只是,跟鬼子,只有你死我活。」
「瑛子姐,你們倆別說了。」丹楓不想看,也不想聽。
看著丹楓瑟瑟的樣子,瑛子和彪子這才沒有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