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流觴的憤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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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突如其來的警笛聲,凌微笑了一跳。她迅速穿好衣服。伸手拿了那杯彈簧刀。連手上的保鮮膜也沒有下,就閃到門後。

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念頭是,會不會有人來尋仇的?!

因為歷流觴出入總是喜歡帶著幾個或明或暗的保鏢,總覺得他對自己的生命很是警覺小心。他那變態一定得罪過不少人,所以時時怕人砍吧。

就算是他玩女人的時候窗外門個都會飄著個幽靈男。她以前眼拙,沒想過生活里有這么變態的人類,所以沒有發現,看著這屋子門都不鎖,空盪盪的誰都能進來,可是後來,只要眼尖些,細細觀察,雖然看不到有幾個,但總是知道只要歷流觴在家,總有人在暗處晃著。

她不知道歷流觴 的仇家是什么人,但不會天真的以為會是什么好人。這些人,都是黑吃黑,那一幫子都是無法無天的匪類!落在他們手里,肯定討不到好。

突然想到韓小初還在下面。那個女孩子喝多了酒,也不知會怎么樣……

輕輕轉動門把,慢慢向下走去,走到樓梯口,就愣住了。

門大開著,門口有一攤一攤的血跡,一看就知道是吐的……可是,韓小初不見了。

內心似有一只手,揪緊了……剛才那個電話,她說她難受……原來是真的!

她慢慢的走下去,輕輕揀起電話放好。一直走出去。大門口有一個保鏢道「凌小姐,這么晚了,你不要出去。」那語氣,分不清是關心,還是禁令。

凌微笑不想惹麻煩,點了點頭,很客氣地問:「出了什么事?」

保鏢看著面前斯文秀氣的少女,好脾氣地道:「小初小姐喝多了些,胃出血,剛才有人送她住院去了。現在情況也不知道。」

凌微笑點了點頭,道:「你們一夜不睡嗎?」

保鏢笑笑搖頭:「 我們是二班制的。當然不睡。今天晚上事多,只有我一個在這了。小姐還是不要亂跑的好。回去睡睡。等明天早上再出門吧。」

凌微笑沒有意見。她走回去。看到那一路血跡觸目驚心,到雜物間拿了拖把,一點一點用單手將血跡拖干凈。拖把是擰按式的,就算是單手,也能很方便的操作。

夜很靜,少女小小單薄的身影的映在大窗戶面前,很是楚楚動人。

*

已是凌晨,歷流觴拉著主客又重新續攤。

ktv里粉色男女交織出夜的墜落!他懶洋洋的坐在那里,帶著淡淡笑容,此時大家都已經放盪不羈,大腦似可作廢,人人進入半自我的世界,大家的話題早就從下午的三個死者身上扯開了十萬八千里。

是啊,這世界分分鍾死人,就算是再多愁善感的家伙也沒有辦法為每一個去世的人落淚吧。除了至親至愛的人,誰會對你的生老病死有感覺。

三個死者年紀最大的四十二,最小的才二十一歲,剛剛參加工作。多么年青無辜的生命。誰知道命運就是有這樣奇怪的趣味,隨便伸出手,輕輕一勾,碰……這個人就完了!

也許,自己有可能於下一時被人干掉。也許,出門會遇到車禍,也許……

生命,真正未可預期!

他人死了,自己麻木不仁,自己死了,又有幾人會真正流淚。腦子不知怎么一轉,那張清麗的冷靜面容,就這樣俏生生的浮現與面前。

她會難過嗎?他想象中那個流淚的小小堅強表情,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思念,似穿這半個城市,由空氣帶來少女溫柔的呼吸!她現在在做什么?已經睡著了吧。那個孩子一天到晚以好學生自居,按時作息,規矩得不得了。他一邊想著,一邊露出此許微笑。

身邊的女人甜笑如蜜:「觴少,想什么呢,笑得這樣幸福。說來給我聽聽……」一邊妖孽起舞,雙手向男人的大腿攀爬……

歷流觴看了女人濃麗面容,撲鼻的香氣,微皺了皺眉,只是推開了那雙手。

對面的安總看了之後,大笑:「小觴,你再不強bao這個女人,我看這女人要反過來強bao你了!呵呵呵 ……」

大家都喝得高了,一起放聲大笑。

歷流觴看了一眼道:「長得太丑,提不起性趣。」

另一個知情人笑:「聽說歷總現在眼光胃口不一樣了。學人家制服誘惑,玩起了未成年!」

哦哦哦,一群狼人都笑瘋了。其實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么而笑,是現在的地位,和杯中的美酒,懷里的女人,還是享受著征服和成功的感覺,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歷流觴任大家笑,懶懶地樣子帥到令一眾色女血液逆流!

「未成年是不是味道特別好。」那個人到中年的安總一邊對懷里的女體上下其手,一邊還色色的對著歷流觴打聽。

歷流觴低頭笑笑,他一向沒有和人分離私生活的愛好,「你聽他胡串,我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到摧殘國家幼苗的地步。」

幾個人正在胡串,電話鈴接了進來,歷流觴一聽臉色一變,談談道:「我家里有人生病了,要趕回去一趟。你們盡情。」一邊對媽媽桑道:「帳全記在我的頭上。」

已經到了殘局了,接下來也是各摟各的女人回房,大家也不拘留。說了二句客氣話。歷流觴匆匆走了出來。

上了車,一邊打電話問:「怎么了?!」

「小初小姐大概 是晚上喝了點酒,胃出血。送到醫院,輸血、輸液、使用各類止血葯物,可現在還在出血,醫生說要手術治療,您看……」手下人有些後怕。誰都知道小初小姐幾乎就算得上是歷流觴的妹妹,出了這樣大的事,今天跟得人都難免掃到暴風尾。

歷流觴壓抑著怒氣道:「醫生呢,叫醫生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溫和的女性聲音:「所有的保守治療都用上了,你的妹妹還是出血不止,如果不做手術治療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歷流觴道:「手術……是什么情況。」

「所有的手術都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我想這個應該是能控制在一定范圍內的。潰瘍面太大,洗胃效果不好,初步估計要進行迷走神經切斷加胃次全切除術。術後效果一般還不錯。」醫生解釋道:「你趕緊來簽定手術同意術。」

歷流觴道:「讓你身邊的那個人簽就可以了。」

醫生嗯了一聲放下電話。

歷流觴咬著牙,臉上,露出些微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最近自己對韓小初太冷漠了。那個丫頭,從小就沾他,當他英雄一樣的崇拜,其實他只是一個有著陰險欲望的普通男人,對某些人而言,他甚至連人都不算。這樣的他實在不想讓韓小初沾上他的污色。

唉,那個傻瓜,她怎么就不能明白他是在保護她呢。她大可以去找一個背景純白,性格溫柔的男人過上幸福一生。何苦陪著他一起過著這有一天算一天無盡黑暗生活呢。

他聽到醫生說性命無大礙,但還是憂心如焚,畢竟,小初,是韓絕唯一的妹妹。韓絕現在……他怎么的,也不對讓韓小初出事!

司機看出了歷流觴的心事,車子在深夜的馬路上飆行……

窗外,黑夜幽深……一長串華麗的燈光亦引不起歷流觴絲毫的興趣。

他的手,摸向煙。然後,又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