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笑以那個姿態,一動不動,呆在……那是一個不舒服的姿態,蹲在那里,雙手抱著自己,正常人只怕是不用幾分鍾就會發麻發酸吧。
韓小初看了幾眼,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一句沒有說出口……
憐憫之情,不應該用在情敵身上,婦人之仁,對她是毫無用處的!
沉默似有形物,靜靜的罩著這小小空間,讓人呼吸也感覺到窒悶異常!
那個保鏢終於受不了,他不想看到那個女孩子如此安靜的承受著本來不應該承受的命運,他想說些什么,想要,想要打破這悶局,似這沉默讓他受不了:「你們說,這丫頭會不會被判刑!呵,沒想到吧,他老子能把觴哥送到牢里去,我們也能親手把這丫頭推進去!」
韓小初突然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保鏢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幾分差錯,他慌亂的解釋:「她這樣算是正當防衛吧,也許誰也說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了。在武星和韓小初的眸光下,他愈來愈不知所措了。人類就是這樣,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愈是從容鎮定的人氣場愈強大。而一些氣場差的,就會不自學被這沉重的氣氛壓出內心的怯來!
武星和韓小初對望了一眼,韓小初淡淡的不動聲色的轉了眸子,拈了杯子,喝了一口。
不用說什么,二個人自然明白。
這個保鏢,如果被歷流觴盤問到,絕對是保不住任何秘密的。他……太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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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下來看,那個人還有一口氣。
活著!媽的,不承認不行,變態的生命力就是強。正好跌到樓下的草坪上,將地下跌出個不小的坑來。嘴里吐著血,但人神智還算清醒,武大站在一邊,燃了一根煙……
就在這里等他斷了最後一口氣吧。還是……
「救救我……」變態男人吐著血沫呻吟……手伸著,他自己知道,這樣耽誤下去,可是必死的理!可是,他的聲音,幾近蚊鳴,除了掉下一那一場巨響,他就沒有辦法再弄出那么大動靜了。
武大笑笑:「你說你這樣子還敢和觴哥搶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離開天亮還早,我估計著等到天亮,你就差不多了帳了,這世界上少個敗類,女性同胞晚上出來的安全系數又在增加,多好的事!」
男人,說不出話來,手伸向懷里,拿出來一個小巧的戒指……
武大不笑了,「你偷的?」
男人搖頭。眼神悲慘而失望!
武大伸手,將男人抱起,道:「你挺著點,那個丫頭,唉,那個丫頭,真是不知輕重!」
上了車,將男人放在後座,固定好,才邊開車,邊給李肇星打電話:「有個男人從三樓上跌下來了,肋骨是肯定會斷,別的地方不知道!」
李肇星道:「唉,如果是打群架的敗類就不要送這了,醫院這陣子檢查嚴格得很。」
武大笑:「不是,是真的從樓上跌下來的,傷勢一看就清楚。」
李肇星道:「好,我這里會准備好的。」
武大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了武星:「人我帶出去處理了。不管怎么樣,凌小姐是觴哥的女人,我們只負責觴哥安全,他的感情生活和我們完全無關。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武星眼睛里慢慢的冷下來:「處理,大哥,你替那女人毀屍滅跡么?」
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客廳里的人聽得很清楚。
武大道:「我一直都是知道我在做什么?阿星,我也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武星道:「我知道!」他說得很慢,很認真!
武大微笑:「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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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星掛了電話,眼睛慢慢移向凌微笑……那個女孩子沒有表情,仍保持著那個姿態,靜靜縮在那里,小小的一團,似已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