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2 / 2)

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下,在一句突出其來的問題里,凌微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自己的心里,亦知道,徐銀美,就是媽媽!

是啊,在自己的心里早就承認了徐銀美是她的媽媽!真的好笑,還堅持著死抗著不出聲,真不知道是為什么?

原來,對於感情,自己是這么遲鈍的一個人。明明就很願意當她的女兒的說,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卻一個勁兒的逃避現實。這會子,又莫明其妙的想通了。哈!

真幸福。從今以後,自己也是有媽媽愛護的女孩子了!如果歷流觴對她不好,她可以直接回到徐銀美那里去,以前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不舒服,其實女兒和媽媽互相依靠是很正常的事兒,不是嗎?

凌微笑臉上有著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眼睛里放射出一絲感激歷曲水的神情。她的表情是這樣的透明,干凈的眼睛里很容易看出她的心思。

歷曲水沉默了,她不明白自己今天早上做了什么,明明自己的問題不善意,凌微笑卻對她這樣禮遇。倒讓她不好繼續咄咄逼人下去了。

歷流觴雖然也不明白,但在他的心里,凌微笑一直是以德報怨的傑出性人物,他對於她不能被人理解的超常人思維不再去思考,只是去適應了!

早餐,不能某個人的意識為轉移,仍沉悶地進行著……凌微笑只了解了這樣一件事,在這里吃早飯是容易消化不良的。實在太沒有飲食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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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本書確實讓妝小小很喜歡吧,這個小惡魔沒有繼續找凌微笑的麻煩。早餐安靜的結束後,一行人轉到日光室做日光浴。歷流觴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早餐的時候歷流觴對於凌微笑肚子里孩子的定義大家都還記得。這個孩子是男是女無所謂了,反正現在的重點在於他做為一個肯為歷家生育下一代的第二皇子,和連結婚都不肯,女人都沒一個的皇太子之間對寶座的爭奪戰。

凌微笑身上的危險又低了幾份。何況,沒有萬一的把握,歷流觴不相信自己老謀深算的伯父會對凌微笑,這個並不太重要的法碼出手。歷流觴愈是表面上對凌微笑裝得難分難舍和寵愛,和凌微笑露出的完全沒有任何特質只有一張臉還能看的感覺,更加深了歷流觴在利用凌微笑做戲的感覺。傷了凌微笑算什么?只要歷流觴願意,無數更優秀的女性會願意替歷家生下新一任的繼承人!在爺爺的眼中,後面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吧。因為,按照歷家的傳統,凌微笑甚至連和歷流觴結婚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傷害凌微笑,對於歷流觴,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利的。

凌微笑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只是隨大流地跟著二位女士進了日光室。這是一間頂室,屋頂全是厚重的玻璃磚,在陽光下折射成無數迷人的晶瑩反光……里面有四五張躺椅,四周有名貴花卉!

歷曲水回眸瞪了一眼武大,怒問:「這地方男人與狗,一律止步!「

武大抱胸而立,氣定神閑,無論如何,他不會把凌微笑交到這幾條母老虎的手里,任人宰割的!

凌微笑好奇地問:「為什么他不能進來,他不抽煙的。」

歷曲水驚訝道:「難不成佣人們說得是真的,就連你和觴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在你們的房間?」看不出這丫頭清清純純的,尺度這樣的大,雖然她一直知道歷流觴為人放盪,但這樣公開的三p,還是讓歷曲水大吃一驚。

凌微笑微微有些臉紅,給歷曲水這么一說,似真的有不妥。可是,在於她,都是很平常的事。

雖然平常她睡覺的時候都是歷流觴陪她。但如果歷流觴不在,武大也有時會靜靜地坐在她床邊的沙發上守候著。這陣子實在是經過太多不安全的事件了,習慣有個保鏢護身的。這會子進了歷家,實在是被妝小小嚇倒了。武大夜里也不想到別的房間折騰,就在另一個保鏢在客廳沙發上湊和了一夜。反正她現在是大肚婆,明眼人也知道什么事不會發生,只是純睡覺啊。所以沒想過這么多黃色骯臟的廢料!這會子,被歷曲水這樣的提及,自然覺得不好意思。

本來是沒什么的,給歷曲水這么一說,凌微笑這么一臉紅,倒平白的變出無數事情來。

歷曲水皺眉道:「我們可沒你們這么解放,日光浴的時候,實在不方便男人在身邊。」

這一句,何其的重。凌微笑咬著牙不說話。

武大向來不屑和小女子拌嘴,被誤會被委屈,對於他這么個大男人來說也是不緊要的事兒。可是,看到凌微笑深深受傷的樣子,他不夠微怒道:「如果不是你們接待客人的方式太特別,又何必讓客人們小心至此!」

歷曲水接過話就道:「你什么意思,我們怎么特別了?再何況,你算是什么客人,不過是觴的下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嘰嘰喳喳的放話。」不知為什么,歷曲水就愛在武大面前擺出自己大小姐的架勢,是不是本能的知道,自己在其它方面實在都沒有地方能勝過眼前這個沉穩內斂的男人。

凌微笑辯解道:「他不是下人。他是……流觴……的家人!」說到流觴……她臉紅了一下,似這二個字代表的人,正經過她的嘴,表露到人前,有一種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覺。

可是今天歷家母女倆就是想把武大擠走,單獨和凌微笑呆在一起吧。所以,李寧夏很果斷地吩咐道:「你和歷流觴說,是我想和凌小姐呆一會。我不會吃掉她的。」臉色一變,沉穩果斷的風格早就將早餐桌上那溫柔軟語拋到九天去了。

凌微笑面色如常,在她看來歷家就不會有正常人的存在,李寧夏再怎么變臉,又哪里有歷流觴的功夫濃厚。

武大猶豫不決,一般話說到了這種份上,如果今天他保護的是別人,真的應該離開了。歷家人不是凶手罪犯,亦不能光天化日下親手對凌微笑怎么樣。他無名無份,留下來實在尷尬,和莫名其妙了。可是,現在凌微笑肚子里還有個孩子,胎氣不穩,他實在覺得不能放心。

凌微笑突然伸了手,揉了下肚子,道:「唔,好似有些不舒服。」

她現在對武大和歷流觴生了極重的依賴心,總覺得天塌了有這二個人頂著,沒關她什么事。不必要自己事事強撐著。

這一聲何其的假,歷家母女對看一眼,歷曲水道:「天天日光浴也沒什么意思,穿著衣服坐著聊天也是一樣。」

李寧夏沒說什么,直接走脫了鞋子進了日光室。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一邊拿了幾上的防曬品,擦了起來。

歷曲水白了武大一眼,和凌微笑一起進了進去。

武大站在門口一顆高大的綠藤蘿陰影下,靜靜的無聲的安立著。

凌微笑坐了三分鍾就覺得極熱,不明白為什么要在這樣大的熱天里設計這么豪華的玻璃屋開著大功率的中央空調,擦著防曬油曬太陽。有錢人一個比一個更變態。

她最近懷孕,幾乎不用任何化妝品。因為是夏天她連護膚品都不需要用。只是用些植物精華洗發水和洗面奶而已。

此時坐著,小心低頭,不讓陽光直射到自己的臉和手部。完全沒有周圍二位女子的放松和享受。

啪,一只紅色彩蛙從植物的陰影下跳出來,武大側身上前,歷曲水趕緊制止住了:「這東西無毒的,大塊頭,你是想把我們家珍貴的寵物全部殺掉嗎?這么小的東西這么可愛,又與你沒有關系,你為什么一臉凶樣!」

武大掃了她一眼,說出事實道:「昨天那是條毒蛇!」

李寧夏突然問,「你小時玩過小蟲子嗎?」 她也無視了武大,直接問得是凌微笑。

凌微笑看著李寧夏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

李寧夏勾唇,沒什么感情地說說:「扔進火里,扔進水里,雖然它無傷於人,卻仍是踩上一腳,或者撕裂它,看它於死亡里苦苦掙扎。就算是成年人,看到蟑螂,老鼠,蛇,也是沒有理智不需要去想,立刻托鞋大棍,必把它們殺了才解決了事。」

好想是有這么回事。可是,這和傷害人,是二碼事吧。凌微笑皺眉,是啊,從另一側面來說,人對於蟑螂,老鼠,蛇之類的,也確實是過於殘忍了!是不是那個生命太卑微了,所以被人本能的輕賤了!

李寧夏繼續道:「那個孩子珍重每一個小生命,她是我這一生唯一見過的,連一條小蟲子都不會去主動傷害的孩子,你覺得她有可能真正的去傷害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凌微笑汗然了,昨天,昨天,真的,是每個人都能從自己的立場來解釋吧。

「抱歉!」凌微笑柔聲道。仍是軟軟弱弱的樣子。直到現在,在所有的歷家人的眼中,她仍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所有的計劃,就算是針對凌微笑的,也不免帶了輕視的成份。

李寧夏轉了眼,冷笑,權力之爭從來都是殘忍的事。至少,比這幾個年青人想象中的還要殘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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