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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人順著後門小樓梯走上二樓，准備直接先送凌微笑回去睡覺。

才一轉彎，就有一個小小的黑影重力加速度的沖過來，二個人才上了最上面一層，如果給撞到了，跌到，凌微笑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急速間根本沒有辦法閃開，歷流觴一抬腿，抵住……一只手抓向扶梯……

那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撞向他的腿……力度太大，整個人向後倒了過去，軟軟摔倒在地！！

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啊……」雷打過了自然要下雨，妝小小痛得大哭了起來：「壞人，壞人，害我，說我放了蛇……我沒有，不是我……大人欺負孩子……不是人……」

走廊里立刻沖出幾個人來，顯然還有客人還未回去。此時，妝小小雪白的胸前印著淺淺的皮鞋印子，在燦爛的水晶吊燈下，清清楚楚的顯示在眾人面前。

妝小小扭動著小小身體，哭著，顫抖著，怨恨地盯著凌微笑……

周圍的人也驚訝地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連忙把孩子扶起來。

也有人淡淡的道：「怎么對個孩子都這么恨？」眼睛里自然是對歷流觴不理解和bs。

歷流觴的臉很黑，他拉著凌微笑直接閃人，不想和別人多做解釋，凌微笑不願意別人這樣看歷流觴，這件事，歷流觴真的不是有心的，而且也沒使力，妝小小完全是她自己的反作用力摔倒的，地板上鋪著地毯，她能這么快大聲哭出來，其實，根本不重。

真正的極痛，凌微笑多次品嘗，那是會有幾秒或者幾十秒的屏息……痛的失去叫喊的能力了。

「我們才上樓，她突然沖過來，完全沒有看清楚……」凌微笑的解釋才到一半，就被人冷哼。

「用得著看清楚嗎？」有人冷笑：「這么小一個身影，肯定是孩子。不過調皮些，跑得快些，也犯不著一腿踢飛了吧！」

凌微笑還想說什么，歷流觴手一用力，將凌微笑帶走。

凌微笑側了臉，看了看妝小小道：「事實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這孩子頑皮過份了，如果剛才不是歷流觴反應快，這會子自己被撞下樓梯，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她真是不敢想象。最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知道妝小小是故意的。她不是恨妝小小，而是恨那個在背後推著這孩子為自己辦事的人！而是恨，這孩子和自己當年多么的相同，無辜的被家人利用，出賣……

妝小小臉上微微變色，又很快的裝出害怕的樣子：「我知道，你先是賴我放了蛇在客廳里，然後又讓小舅舅踢我……唔……我也沒有犯著你什么……」

說話間已到了房門口，武大開了門，歷流觴將凌微笑帶進來，啪得一聲，關緊了門，自己站在走廊里，向妝小小走過去。

妝小小整個在大人的懷里縮成了一彎，歷流觴道：「打電話給醫生，帶這孩子好好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傷到哪里。」也不管別人的想法，他站在那里，沉穩的發號施令。然後轉過臉，對妝小小道，「不管是誰讓你用蛇咬小舅母的，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做了。她的肚子里有個寶寶，你還這么小，承擔不起做這種錯事後的結果。」

歷流觴很反對自己的伯父母，感覺這二個人很沒品，這本就是他和歷羲之之間的戰爭，用得著把女人孩子拉扯進來嗎？何況，還是利用自己的親女兒親孫女，他們難道不知，真正出了什么事，不光是他和凌微笑痛苦，對於妝小小來說，這一生，也是她永遠回避不了的痛。

也許是他的聲音震住了場，所有的人雖然都有微詞，可卻沒有擴大的趁勢。很快來了醫生，將妝小小抱進房間里，檢查了一番。

歷流觴一直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候著，觀望著……所有的事情，有時候成敗就在細枝末節上。他回憶起凌微笑是怎么樣護著他的，就覺得心里很愉快！

醫生出來宣布妝小小沒有事。身上甚至沒有什么青紫的痕跡，只是手指和歷流觴的鞋底有些摩擦，破了一道極小的口子。

所有的人都退回去了。不過很多婦人看著歷流觴的眼神似還是，很不能原諒！畢竟妝小小是那么可愛美麗的一個孩子。

*

知道沒自己什么事，凌微笑洗了澡，在里間睡下了。

武大坐在外面的小客廳里，歷流觴進去，看了一眼凌微笑，整個人安安靜靜縮在被子里，估計是今天太晚了，一會子功夫，已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