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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流觴：如果我不得已欺騙了你，你會怎么樣？

凌微笑：請不要再欺騙我，不要再變臉了。我喜歡你現在這樣，對我如此溫柔寵愛。你再變一張新臉，我真的會很受不了。離開，就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歷流觴：如果我善意的欺騙會成為你離開的理由，那么，我是不是應該欺騙你，一生一世。

*

歷流觴不走，不表示這丫就在家消停著。雖然也不太上班了，但整天電話電腦忙個不停。凌微笑有時候想問他，是不是最近升了國家總理了，這么忙碌。哼，有本事的人就算再多事也會很好的分給下手去做，自己可清閑呢。只有沒本事的人才什么事都抓在自己手里，累得半死。

雖然話這么說，在徐銀美的耐心教導下，凌微笑也會偶爾將徐銀美煮好的湯水用精致的扣碗盛一些，送進書房。

每每看到這么大肚子的丫頭還給自己送湯水，歷流觴都是很受驚嚇。孕婦果然都是很恐怖的怪物，晚上躺在床上還成。白天這么一看，哇，似肚子上扣了個大鍋在走路，歷流觴很擔心凌微笑走路看不到自己的腳下的路，他總認為，一個人什么時候都應該走穩，才能走好！

「湯好喝嗎？」凌微笑好奇的問。里面放了那么多奇怪的中葯，應該很難喝吧。她不明白徐銀美為什么這么努力給歷流觴燉些清熱下火的食材，不過她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在湯里放中葯吃。

歷流觴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唔，有點苦，不過味道還成。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鬼東西。雞湯燉成這樣，徐銀美的手藝真不怎么樣。有凌微笑這種好監工在，歷流觴也只能默然將湯喝完。

凌微笑皺著鼻子笑，這丫真能忍耐！這東西都每天喝二碗。她覺得徐銀美就是暗地里報復歷流觴。

那燦爛於微笑眼角的小幸福讓歷流觴也舒了眉眼。

最近欲望倒真是清淡多了。唔，再忍忍吧，孩子就要生了。一切都准備要事前准備好了。他不能錯失半點，所有的事，都要考慮了再考慮，必求一點差錯沒有。他和歷羲之的仗還有得打，總不能一直讓凌微笑和寶寶在擔驚受怕里過日子。

那一日秋陽高照，凌微笑在很久以後還記得歷流觴的問話：「如果說我騙了你，你會怎么樣？」

「離開。」很輕松的話溜出唇邊，凌微笑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迅速抬眸看向歷流觴。

「我以為，你最大的特點，就是原諒！」歷流觴眼睛里那瞬間的傷痛是不能騙人的。過了一會兒，他垂下眼睛，唇邊露出一抹淡到不自然的笑：「原諒，是因為不在乎嗎？」你輕易就原諒你的父親，你的養母，你的母親，也能原諒當時對你如此殘忍的我。可是，你也能頭也不回的離開你的父親，你的養母，還有我！是不是，潛意識你，你沒有你想得那樣，在乎我們。

凌微笑想了半天，輕輕的道：「嗯。」輕易的原諒一個人，確實也有不在乎那個人的關系。所以，我現在不能再輕易的原諒你了，因為我太在乎你。我們在一起，已是我折損了所有的驕傲，伏到塵埃里去的結果。如果這樣的原諒換來的還是你的欺騙，那么，我不是不能原諒你，而不是能原諒自己了。

二個人，二顆心，不知道為什么，總是錯半拍，無法和諧，亦無法在重要的時候真正 了解對方的意思。

有的時候，再聰明的人，也不一定能了解枕邊人的心意。

*

「觴少，真的要那樣做嗎？」李醫生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嗯。」歷流觴迅速看了門外，輕敏的站起來，半開了門，看了下沒人，又關緊門，走回去坐下。

「那，有一點問題！」李醫生有些煩燥地道：「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檢查了一下，胎兒因為初孕的時候受到某些葯物損害，所以有可能致畸。」

歷流觴啊了一聲，半天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