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 2)

歷流觴想到凌微笑先時的哭喊,我做錯了什么,要這樣的對我,要我這樣的痛苦!眼睛里生出無限憐惜的柔光……

親愛的,你什么也沒有錯,只是命運,愛捉弄人。

第一次這樣,肉貼著肉,卻完全沒有欲望,只是怕驚醒了她。

最近看護歷不悔就是這樣,只要不悔睡著了,真正沒有人敢弄醒她,繼續接受痛苦的治療。

想到歷不悔,歷流觴抽身起來,穿好了衣服,關了門,下樓,到了大廳打電話。他不願意發生任何一些錯失,害怕凌微笑有機會驚醒過來,聽到一星半點的對話。

「現在怎么樣了?」歷流觴問武大。

「沒事。你那邊呢?!」武大反問。話筒里突然傳來一聲暴哭:「痛……痛痛……」象是在指責武大說謊……武大回身說了幾句什么,才繼續和歷流觴道:「她做夢,大概夢到在打針吧?」

二個男人都沉默了。

歷不悔性子有幾份似凌微笑,沒有發現先心病之前是很開朗安靜的一個天使,現在,居然連夢里都會悲慘的哭泣……可這一切,大人是無能為力的,只能靠著她自己,堅強的挺過去。這是命運給她的一個災難,亦是命運給她的一個考題,她可能變得 很堅強,很勇敢,很可愛。亦有可能變得不自信,懦弱,和依賴別人。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歷流觴只能往好一點的地方想了。如果這一點點疼都忍不來,她怎么有辦法捱得過未來的那么多苦痛。

學會忍痛,是人生的必修課,每個人都要學,只是時間早晚不同。歷流觴只能當成,歷不悔跳級,比別人早一些學了這一門功課。

「我這邊也沒事。」歷流觴淡淡道,二個強大的男人各自都能很好的處理自己手上的事,再多的事,都能淡定的說上一句,我這邊沒事。

武大道:「那就好!你今天晚上不用過來了。有我。」

歷流觴過了一會兒,才道:「幸好有你們,在我身邊。」

千言萬語只有這一句,這是男人之間的友誼,沒有武大,沒有東方御邪,沒有阿力,沒有他們各自穩妥的管上一攤事,歷流觴不敢想象現在自己會是什么樣子。

武大微微一笑:「嗯,我們在一起,什么關沒過過,不要怕,一切會好的。」歷不悔的病並不是沒有生機的絕症,有錢,有最好的醫生主刀,最佳的設備和環境,治好的機會還是很高的。只是孩子太小,過程比較痛。讓所有的大人,心有不忍。

歷流觴聲音微揚:「嗯。」顯出了幾份信心。

*

掛了電話,並不急著回房,坐在吧廳,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啜飲……

有妖艷的女子湊近,華美的黃色小禮服包裹著緊致身段,勾畫入時的精致臉蛋上露出誘人的媚態,聲音微微沙啞,低沉性gan,「先生,能借個火嗎?」

歷流觴微垂雙睫,將杯中酒放下,轉身離開。

那樣的絕決的態度,讓角落里的一名高貴女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妖艷女子走過去,一臉的嗔怒:「靠,柳柳,我輸了,我靠,我居然判斷失誤,長得這么妖孽的男人定力居然這么高。」

那名叫柳柳的女人笑道:「不是所有的男人看了你都要仆上來的,周大小姐。」

「切,你也不要得意,你以為你能贏得了衛少那種白痴男人,就能贏得了這一場比賽。柳柳,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淑女的。」周周點燃的煙,吹了一口:「何況,這男人死會了。難不成你也有本事活標。」

叫柳柳的女子挑了挑眉,輕輕一吹額前長發,「衛少,呵!他不算,只是個開胃點心,不過是我們在家兄那邊寂寞無聊,順便解解寂寞。可歷流觴不同。歷家雖然比我們二家差上一點,亦是一個檔次的人,周周,我們再賭這一把,要賭就賭大一點,賭我們誰能做上歷家二少夫人的寶座。」彎彎的鳳目里含著深沉的心計,看著文雅的女子,卻有著比火辣女人更狂野不忌的說辭。

「結婚?!」周周皺了眉。「你干嘛這么想不開,要往墳墓里跳。」能單身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反正婚姻肯定是長輩們安排,最好能找一個玩家,大家互不干涉的好。主動跳坑,她可不想。那個男人那么冷,明顯對她沒有意思,雖然很刺激很有挑戰欲,但結婚,還是算了吧。

柳柳輕笑,聲音動人,「喂,周周,你不敢了吧?!」

「沒什么我不敢做的,不過你說出你的理由!」周周沖動,但不是個白痴,在她們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再白也給沾染得五彩繽紛。

「家世很合,歷流觴那個也不錯。我們遲早都要結婚,一個適合的對象並不那么容易找到。最重要的是我那個不沾塵世的哥哥,喜歡那個女人,我想幫他,治愈!」柳柳用著最優雅的聲音說著最狂妄灑脫的句子。

「啊,你們家少白兄終於懷春了?」周周驚喜的道:「真難得。你准備怎么治愈他?」

「我要告訴他殘酷的現實,讓他有機會合情合理的上她一次,讓他知道女人就是這么回事,人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存在。」柳柳舉起杯,用一種端庄的姿態,一飲而盡。

*

美女們,玉手輕點文下的《我要推薦本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