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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冒昧，但真的很想知道，你對我表妹的看法。」徐向東表情很誠懇。

柳少白微微動容，都說徐向東是驕傲的人，但亦都說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一個感情不深的表妹，能放下驕傲的架子對他說出這些話，無論如何都讓柳少白有些感動。「她是我見過，最……最好的女孩子。」

徐向東輕輕抬手，舉杯，二個人飲盡。徐向東親自為柳少白續杯。紅色的液體於晶瑩剔透的杯里輕晃，有一種心神搖動的感覺。

「我和她不熟……」徐向東開誠布公地道：「想聽聽柳兄嘴里，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

柳少白放松下來，慢慢的隱入回憶里：「長得很漂亮，這只是她是清淺的優點，其實她這個人愈是靠近就會愈發現她的美，有一種說不出來，很強烈的，吸引力。不僅是對異性，對同性也是如此。天真單純，卻亦有一種女人的性感，不會讓人視做孩子。看著柔順可憐，堅強的時候讓身為男人的我都吃驚。聰明，卻從不賣弄自己，似很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極度低調，冷靜，能在最適當的時候出手，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一段時間我覺得這丫頭有做特工的潛質。這一些優點，也不是她身上最吸引的人地方。她……象是永遠腳踏實地的生活著，有著自己的樂趣，非常樂觀，能在極痛苦的生活里迎著太陽燦爛的微笑……對了，微笑……名字很美，和她的人很合……她整個人就是會發光的，大寫的微笑的表情。」

徐向東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男人能這樣的贊美一個女人，聽著這人似仙女了。雖然打聽過凌微笑很多情況的徐向東也很贊同柳少白的意見，但還是暗暗的彎了嘴角。這個柳少白，絕對的陷進去了。不管他自己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么美好的人，命運，卻這樣的悲慘！」徐向東絕對是有意而為。

柳少白嘆息，舉杯，二個男人又是一飲而盡。

杯子再三再四的倒滿，又被喝空，柳少白酒量再好，也不勉覺得進入一種酒後舒服的微微暈眩的狀態。「是啊，上天就是不公平。歷流觴這丫壞事沒少做，居然這能讓凌微笑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因為心里是知道這二個人相愛吧，所以，他轉身退開。

徐向東道：「不，不對，我覺得這二個人之間沒有愛情，只有欺騙和自我欺騙。」

柳少白喝了一杯酒問：「何以見得。」

「我表妹是以為自己生下了孩子，只能自我欺騙和歷流觴在一起。而歷流觴，更是無恥惡毒到了極點。」徐向東微怒道：「你知道嗎？歷羲之曾經找人把我表妹生下的孩子抱走，殺掉，還傳了簡訊給歷流觴。他以為自己贏了，結果卻是中了歷流觴的反間計，歷流觴抱了另一個孩子騙了我表妹，其實那個孩子，是他私下和自己一個寵愛的女人生的。他就是明里用小笑和她的孩子誘餌，達到保護自己的喜歡的人的事實。」徐向東一頓胡說八道，把柳少白弄暈了。

半天，柳少白才吃驚的反問：「那，凌微笑不知道嗎？」

「是，那個丫頭什么都不知道呢？唉！」徐向東嘆息著。

柳少白不敢相信，但徐向東也不是一個隨便會胡扯的人，只是怔在哪里。

「如果，你能讓我的表妹幸福，我願意出讓徐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參股你們柳氏。」徐向東示誠意。

柳少白搖頭：「所有的感情，之所有寶貴，就在於不沾染任何利益。你讓我考慮一下，但股權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徐向東舉杯，二個的輕輕的一碰，某種來之前柳少白根本沒想過的交易，似乎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

凌微笑站起來，不看任何一個人，轉身走出去，她拉開門，陽光透進來，將整個人襯了一層金邊，她的背很直，走得很穩。

殺人償命，她亦是相信司法公正，如果是她殺的人，她確實應該接受審判。如果不是她殺的，自然有凶手落網。彼時的她，一路走來，見識了那么多黑暗，吃了那么多虧，卻還保有純真善良的心態。相信光明，相信美好，相信正義公理。

醫生的眼中，慢慢流露出欣賞的眸光。有些人，天性純潔，看著似遇事不深，但勇敢的都足以讓他都感覺到心生敬佩。

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很為凌微笑難受，一句話，不由自主的沖動的逸出他的唇邊，「等等……」

凌微笑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她站在那里，眼睛看著外面的太陽，就算是日落西山，但那燦爛的光，仍讓人感覺到舒服。

「你不怕坐牢嗎？」醫生似乎一下子不知道從何談起，只是說了一句最沒頭腦的話。

「怕，就不用坐了嗎？」凌微笑反問一句，又停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如果是我的過失，我只能自己承擔。」那是一條生命，雖然ws，雖然無恥，雖然下賤，但她仍無權奪去。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別人嫁禍於你。」

凌微笑回眸了，眼睛里流露出驚訝：「你不是說那人是電擊死嗎？」

「是，但也有可能……」醫生想了半天決定直說：「也有可能他們又電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