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2 / 2)

林小酒憤憤道:「這么一個大好青年擺在眼前,當初她干嘛不綠回去呢?」

乾坤鐲:「……」

林小酒又坐了一會兒,陸熾才姍姍來遲,他風風火火地沖進大堂,見到林小酒,卻張口先問:「陸燃呢?」

在林小酒的印象中,陸熾無論何時都保持著優雅精英的形象,相當注重儀表,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急迫的模樣,於是建議:「應該沒走遠,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陸熾卻喘著粗氣搖頭:「我不找他。」

他瞄著林小酒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他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林小酒的視線卻越過他,遙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嘴上敷衍著:「沒有呀。」

陸熾松了口氣,就聽林小酒問:「所以你叫我來是做什么?只是喝下午茶嗎?」

陸熾每次見林小酒,無論是參加飯局、酒會,看電影、逛街最後都殊途同歸地滾到床.上去,見林小酒紅唇輕啟,暗示意味十足地看著他,陸熾便下意識感到一陣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灌了一口,他懷疑自己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真應了那句經典台詞:「傲的自制力就在這個該死的小妖精面前崩塌了」。

十五分鍾後,小妖精林小酒心滿意足地挽著陸熾去了卡爾頓酒店客房部。

與此同時,左英儒同幾位商業伙伴落座,你來我往地殺價談起生意。

左英儒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心血,自信絕對會一本萬利,經營得好,就是下金雞蛋的母雞。

他的企劃書做得天衣無縫,可不知怎么,那些有實力的大佬們,聽到他的名字,就避如蛇蠍,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左英儒接連在幾家有實力的大財團前破壁,終於放棄了融資,轉而找其他合作伙伴。

今天見的幾個人都不是金融領域的,對他提出的理念並不理解,聽說前期投入大、收效慢,不是打退堂鼓,就是提出苛刻的條件,左英儒實在疲於應付。

可他已經把啟動資金扔了進去,如果拉不到二輪投資,前期投入就全部打了水漂,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窟窿補上,絕不能令資金鏈斷裂,否則連他自己的公司都要賠進去。

經過三小時的「苦戰」,大家終於達成了初步意向,左英儒看著「喪權辱國」的合同條款,只覺這條件李鴻章都不敢簽,但他不得不簽,還是求著人家簽約。

終於陪著笑臉送走了合作伙伴們,左英儒疲憊地松松領帶,正要離開,卻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鐲子,他看得到嗎?」林小酒問。

乾坤鐲:「可以的。」

林小酒便站定:「陸總,你快回去吧。」

陸熾親.親熱熱地摟著林小酒的腰,一臉饜足之色,意猶未盡地問:「真的不用送你?」

「房產經理開車接我,」林小酒想拍陸熾的肩膀,奈何這家伙一米八八,而她今天只穿了五厘米的跟鞋,便退而求其次,拍拍他的胸口,一本正經:「看房子是正事,乖啦。」

陸熾的胸肌手.感不錯,林小酒沒忍住摸了一把,陸熾已經習慣了她的「咸豬手」,又好氣又好笑地在她屁.股上掐一把作為回敬,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不遠處的左英儒,恰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氣得七竅生煙。

那女人從來不懂時尚為何物,永遠穿的規規矩矩,可今天卻是一條包臀裙,布料輕薄貼身,將兩瓣柔軟挺翹勾勒得清清楚楚,姓陸的把它捏到變形,松手就恢復原狀,顯得尤為色情。

左英儒怒火中夾雜著一點羞恥的口干舌燥,他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柔弱的肩膀,將人搬向自己:「蘇玖玖!」

剛叫出個名字,左英儒便看到到她領口處露出的新鮮紅痕,林小酒皮膚很白,襯得那紅更刺目,左英儒看得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問:「你和陸熾到底是什么關系?」

林小酒抬起頭,正對上男人赤紅的雙眼,訝然道:「你怎么在這兒?」

左英儒鼻子里喘著粗氣,像只發怒的公牛,「一直都在,剛剛你和姓陸的做了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

「唔」,林小酒任由左英儒抓著肩膀,沒有一點要掙扎的意思,淡定自若地看著他:「你都看到了?」

「蘇小姐,需要幫助嗎?」原來是剛剛引他進門的服務生。

林小酒沖服務生笑笑:「我沒事,謝謝你。」

「那,如果有需要您隨時呼救。」服務生離開前又看了眼氣勢洶洶的左英儒,顯然覺得他是個危險分子。

「既然你一直都在,為什么不早不出現,非要等著陸熾走了再來找我發脾氣?」林小酒道,「你不敢找他麻煩,只能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左英儒抓.住林小酒肩膀的手下意識卸了力道,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固執地維持猙獰,不肯露出半點心虛,「不要轉移話題!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林小酒微微抬起下巴,一張妝容精致的明艷小.臉對著左英儒,唇角帶笑:「如你所見,情人關系呀。」

見她大大方方承認,左英儒更氣了,「蘇玖玖,我們才離婚多久,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這樣作踐自己?」

「唔,」林小酒,「你還記得我們離婚了?」

左英儒頓住,他現在的確沒有立場管她,可看著前妻這張近乎逆生長的漂亮臉蛋,聞著她身上誘.惑的香水味,還是忍不住妒火,左英儒口不擇言:「陸熾那樣的大少爺,怎么會娶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你清醒一點!」

「不勞你費心,」林小酒撥開他的手,輕聲道:「誰說我要嫁給他了?」

她聲音里藏了一絲哽咽:「婚姻有多苦,我是知道的。」

像是說到傷心處而無法忍受,林小酒推開左英儒,紅著眼圈奪路而逃。

左英儒心中一緊,怔怔站在原地,待要去追,才發現眼前攔了個人,沒等說話,右臉便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只可惜這樣痴情的男人,最終也和「狐狸精」攪在了一起。

傳聞一出,無異於沸水潑進滾油,全國網民都炸開了鍋,尤其是把陸總標榜為男性楷模的女粉絲們最難接受,記者們早抱著□□短炮嚴陣以待,生怕錯過第一手新聞。

枯等幾小時後,女主角終於姍姍來遲,林小酒一席惹眼的紅裙配墨鏡,高跟鞋踩得風情萬種,甫一出現,就被蜂擁而至的娛記團團圍住。

「請問,你和陸延年的傳聞是真的嗎?」「你和陸總的緋聞傳出後,孫少立即以你的名義在英國買下古堡,你對此有什么看法?」「是否打算熄影嫁入豪門?」

助理們一邊護住自家藝人,一邊扯著嗓子高聲重復:「抱歉,無可奉告!」

林小酒卻不以為意,對一連串刁鑽問題置若罔聞,大方摘下墨鏡,露出姣好臉蛋,好整以暇地調整最佳角度以便上鏡。

她五官精致,眼睛大而眼尾微微上挑,媚意天成,嘴小而薄,顯得有些薄情,酥.胸蜂腰翹.臀,皆嚴嚴實實裹在裙子里,卻依舊只令人想到兩個字:妖冶。

美則美矣,卻不是什么正經女人的那種「妖冶」,氣質和現在流行的純情女一號們相差甚遠,因而她通常只演美麗的惡毒女配。

不過,林小酒聲名大噪、被媒體譽為「地表最強狐狸精」,並非角色之故,而是因她精彩的私生活。

無論年輕總裁,還是大明星,都為她爭風吃醋,比如今天,接機的隊伍里就混進了梁家少東,顧總,以及汪影帝。

還沒接到人,三個男人間就起了□□味,梁家少東被顧總不動聲色地絆了一腳,手中那一大捧紅玫瑰撒了滿地,而汪影帝摘掉口罩,就引起一片尖叫。

他絲毫不在意偶像包袱,反而挺直身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沖林小酒拼命揮手,身邊的經紀人被氣得臉色發白,捂著胸口像是隨時會心臟.病發作身亡。

娛記們只恨沒多長幾雙手,多帶幾台攝像機,記錄下大佬們爭風吃醋的現場,然而,這還不是高.潮。

那位傳說中的「國民前夫」陸總,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接機大廳,他身高腿長,氣場同陣仗一樣強大,令人難以忽視。

大廳內又是一陣騷.動,陸總竟然真的出現了!還恰巧撞到林小酒的幾位追求者。

陸延年和一般的小開有著天壤之別,哪里是女明星得罪得起的?鏡頭紛紛對准林小酒,都等著記錄難得一見的翻車現場。

可林小酒卻沒一絲慌亂,迤迤然緩步上前,像是頗享受此起彼伏的閃光燈,翹.臀擺得搖曳生姿,生生把接機大廳走成了奧斯卡紅毯。

她沖另外三人嫣然一笑,留下一句「抱歉」,便旁若無人地挽上陸延年的手臂。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陸延年也像是選擇性失明,對幾位明晃晃的情敵視而不見,親.親熱熱地帶著林小酒消失,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攔住歇斯底里的梁家少東,汪影帝則當場紅了眼眶,被經紀人強行拖離現場。

*

陸家豪宅內,林小酒早已踢掉高跟鞋,此時正踮起腳,用兩彎皓白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

陸延年似被她的主動取.悅,將人打橫扔到床.上,床單紋理摩擦到女人嬌.嫩的肌膚,林小酒造作地哼一聲,長睫下明眸如鉤,伸出條白生生的腿,拿小巧的腳背去勾他:「沒想到陸總脫了衣服這樣狂野。」

聲音似嬌似嗔,軟得能掐出.水來。

其實陸延年不算脫掉衣服,只是amani的白襯衣松開幾顆扣子,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正是恰到好處的性.感。

林小酒美滋滋地給陸總打了個「九十九」的高分,覺得今天賺大了。

陸延年耐性極好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真的什么也不要?」

林小酒搖頭。

她是真不在意那些資源,若是只是混娛樂圈,單憑這張臉就足夠。而她有更遠大的抱負——利用「潛規則」的便利,行采補之術,為自己療傷。

林小酒軟軟纏上陸延年,手指在他胸前曖昧畫圈,眸中露出的赤.裸貪婪,並不惹人討厭,反平添三分妖.嬈,「我要的,是陸總的人。」

陸延年握住女人作亂的小手:「正巧,我也想要你。」他雙肘壓在床.上,將女人牢牢環住:「只屬於我一個人。」

林小酒食指抵住陸延年的唇,咯咯笑:「那可不行。」

陸延年也笑,只是眸中漸漸染上危險神色:「為什么不?你們妖狐的采補術,逆天而為,單憑你自己修煉,多少年才能有成效?」

林小酒呆住,驀地收縮瞳孔,這個人居然能一眼看出她的真身,她卻絲毫沒察覺到危險!

林小酒下意識化拳為爪,做出防衛姿態,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堪堪穩住身形時,頭頂、身後便已現出了耳朵和尾巴。

陸延年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他短發梳得一絲不苟,高級定制的西裝剪裁合身,寬肩窄臀大長.腿,一身的精英氣,直到現在,林小酒也看不出他的道行,當真深不可測,她慌亂抱住自己的尾巴,那是她最狼狽,最不願示人的一面。

陸延年這才注意到她的尾巴禿了大半,語氣下意識軟了三分,「沒想到你傷得這樣重。」

狐族最看重一身皮囊,尤其是尾巴,與修為息息相關,同時那也是她們的私隱,修成.人形後,從不輕易示人的。

注意到陸延年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禿尾巴看,林小酒杏眸圓睜,似乎是氣急了,連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就差露出小尖牙,凶巴巴地虛張聲勢:「你這人好不要臉!究竟要做什么?」

女人本就沒好好穿的衣服,因抱住尾巴的動作更搖搖欲墜,肌膚滑膩如雪,妖冶臉蛋染上羞憤的酡.紅,配上狐耳,端的惹人血脈噴張。

陸延年輕咳一聲,稍稍轉開視線,「我們做個交易,我助你修煉,你做我的『陸太太』。」

林小酒不信任地甩甩尾巴尖兒:「你不是對前妻愛得死去活來嗎?」

可話一出口便了然,既然陸延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並非什么青年企業家,那「前妻」的傳聞八成也是假的。

只是搞不懂他一個搞房地產的,學明星操什么人設?林小酒滿懷惡意地猜想,他應該是一只悶騷的大妖,說不定是只黃鼠狼。

陸延年卻失望地喃喃:「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林小酒忙於整理衣服,沒聽到他感慨,將禿尾巴仔仔細細塞進裙子里,才舒出一口氣。

既然老底都被人看穿,林小酒也不再遮掩,討巧地叫了一聲:「前輩。」

陸延年眸中的悵然隱去,雲淡風輕地應了一聲「嗯」,認下了「長輩」的身份。

「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快些恢復?」林小酒還是沒壓抑住語氣中的興奮,陸延年說得沒錯,采補之術是天道難容的下下策,若有其他法子恢復法力,她非常願意一試。

「自然,」陸延年道,「不過你要答應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