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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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正版在晉江文學城現在聽到「前夫」這個稱呼, 總覺得很刺耳。

林小酒像是看不出他的尷尬, 繼續笑眯眯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如果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你會和我重新開始嗎?」

左英儒頓住,從林小酒叫他過去的一刻,他便有了些預感,可萬萬沒想到林小酒會這樣直接,「玖玖……」

正在這時, 左英儒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英儒,原來你在這里。」

正是剛剛被他氣走的謝琪遙, 剛剛那一吵之後, 謝琪遙自己生了好一會兒悶氣, 可她在這里除了左英儒和前任老板陸燃之外,誰也不認識,一個人形單影只的,有些尷尬, 干脆自我開解:左英儒再怎么說也是她的未婚夫。

從剛進公司時, 她就嫉妒蘇玖玖, 她工作能力一般,學歷一般, 穿衣品味一般, 家庭條件還遠不如自己, 只是臉蛋漂亮, 就能嫁給左英儒那樣的男人, 過衣食無憂的生活。

而她呢,無論打扮得多么光鮮亮麗,下了班,卻只能擠在充斥著臭汗味的地鐵里,睡在逼仄吵鬧的群租房中,偌大一個城市,她只租得起一間卧室。

每每回到老家,見到父母安排相親的各色歪瓜裂棗,就更憤憤不平,更加嫉妒平庸的蘇玖玖,憑什么那么好運,能嫁給創業成功的左總?

現在她終於成功從蘇玖玖手里翹走了左英儒,眼看著婚期已定,怎么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呢?

「你們在聊什么呀?」謝琪遙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卻還是難掩咄咄逼人的質問本質。

左英儒皺起了眉,林小酒卻泰然自若,眼神落在謝琪遙的手指上:「你的戒指真好看。」

謝琪遙頗為得意地抬起手,親.親熱熱地挽住左英儒的手臂,「是啊,我說托朋友去南非帶一塊裸鑽,又大又劃算,可英儒非要買卡地亞,說女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他不想委屈我,是不是?」

林小酒又感到胸口一陣悶痛,疼得變了臉色,心知是原主殘余的怨念又在難過,林小酒捂著胸口,咬著嘴唇勉強道,「你說的對,鑽戒是不能委屈的。」

左英儒看著林小酒的臉色,卻是忽然想到從前和蘇玖玖結婚時的情形,那時候他正在創業,錢都花在刀刃上,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瓣花。

他還記得自己求婚時,只在小區綠化帶里扯了幾根迎春花,編成一枚草繩戒指,他說:「玖玖,我現在沒有錢買鑽戒,只有一顆愛你的心,你願意嫁給我嗎?」

左英儒忽然記起,當時的蘇玖玖,還是少女模樣,眼角眉梢沒有現在的嫵媚多情,卻也不像婚後的木訥干癟。

聽到他的說辭,蘇玖玖當時就濕.了眼眶,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用力說「我愛你」、「我願意」,高興得像個孩子。

他鄭重地為她戴上草環戒指,保證:「以後有一天,一定把它換成大鑽戒。」

少女用粉拳捶他,說她才不要,又不是為了漂亮的首飾才嫁給他,可他還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混出人樣來,給她更好的生活。

可惜,後來他們的經濟的確寬裕了,可他卻忘了當初的誓言。

從前說給她更好的生活,不是虛情假意,後來沒了感情也是事實,左英儒看到林小酒難看的臉色,心里泛起一陣酸澀,「玖玖……」

林小酒卻逃也似的離開了,左英儒誤解了她的舉動,只以為林小酒和自己一樣是想起了當年的往事,他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次連和謝琪遙拌嘴的心情也沒有了。

直到跑到大廳另一頭,林小酒才捂著心口舒出一口氣,「鐲子,你這修煉系統是不是有bug,怎么一碰到左英儒,情緒起伏就那么大,原主的影響也太強大了吧?」

乾坤鐲為難道:「主人,可能是因為原主的怨念太大,我也是沒辦法的。」

林小酒深表懷疑:「如果不修復,我就去找陸延年投訴。」

乾坤鐲立即應聲:「好的主人,下個世界,一定修復!」

「玖玖,你跑到哪里去了?」陸熾皺眉,「你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林小酒蒼白著一張小.臉點頭,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陸熾心中因她拋下自己和「前夫」離開的火氣被澆滅了大半,卻還是冷著臉道:「不舒服了才知道回來,你前夫怎么沒管你?」

陸熾的語氣很臭,動作卻溫柔,將人小心扶著,對陸燃道:「阿燃,你去和大興打個招呼,說我先走了。」

等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陸燃才望著他們親密的動作,遲緩地點頭:「好。」

另一個方向,一位掛了一身雞零狗碎的二世祖模樣青年誇張地大聲問:「那個是你前妻?」

左英儒緊張地做了「噓」的手勢,生怕謝琪遙再次折返回來大鬧,他可是還想給在場的「青年企業家」們留下個好印象,以便推銷他的項目。

可那位「二世祖」並不買賬,依舊大著嗓門吐出一連串「卧.槽」,好像復讀機卡了帶,引來一片好奇的目光,左英儒的臉都綠了,若不是托了他的關系,他才能混進滿是「上層人士」的酒會,左英儒連一秒鍾都不想忍耐。

可不能忍還是要忍,只是沒想到「二世祖」終於「卧.槽」完畢,又語出驚人:「你是怎么想的呀?家里有超跑不開,非要換輛捷達?」

他的比喻太形象,引起一陣隱晦的憋笑聲,而恰在此時,謝琪遙也從洗手間出來,剛好完完整整聽到這一幕。

這一刻,很難說謝琪遙和左英儒兩人,誰的臉色更難看一點。

「二世祖」卻跟看不懂人臉色似的——或許不是看不懂,而是不在意這種拼命巴結自己的人——繼續誇誇其談,每一句都准准地戳在左英儒的心窩上,也打在謝琪遙的臉上。

畢竟當眾被人比較,還是作為被比下去的那個,謝琪遙臉色愈發看,終於忍不住爆發:「你們男人就那么喜歡整容臉?」

「二世祖」頓住,看向謝琪遙,竟頗為認真道:「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一個純天然的鳳姐和微整過的網紅,你喜歡誰?」

謝琪遙冷靜下來,似乎被這個答案醍醐灌頂,若有所思。

不過,她的思路很快被打斷,大廳里忽然突兀地響起高聲喊話:「你好,請問誰是左英儒先生?」

這一嗓子穿透力太強,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有人皺起眉:「怎么讓快遞進來了?」

穿紅色制服的快遞員,大汗淋漓地拖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箱子,和周圍觥籌交錯的上流人士格格不入,非常顯眼,他見沒人應答,又問了一遍:「左英儒先生在嗎?」

數道目光射.到他身上,左英儒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我是。」

「您的快遞,請簽收。」快遞員遞出一只簽字筆。

左英儒發現收件人的電話號碼的確是自己,接過簽字筆,皺眉:「我沒訂過大件啊,怎么送到這里來了?」

快遞員沒回答,只掏出一把壁紙刀,「備注是瓷器,請您當場驗貨,配合我們的工作。」

如果真是易碎品,或者大件家電,的確有驗收的環節,左英儒雖有疑惑,卻更不想承受周圍射來的目光,只想快些把人打發走,一個「好」字剛出口,就見快遞員已經蹲下.身,利落地切開紙箱。

看清里邊的東西時,左英儒「刷」地變了臉色,謝琪遙也好奇上前,搶在其他圍觀群眾發出驚呼和起哄聲之前,當場給了左英儒一個耳光。

陸熾攔住一個服務生:「怎么那么吵?」

服務生抱著托盤,道:「是這樣的陸先生,一位姓左的先生不小心把情趣用品帶進了酒會。」

陸熾給服務生塞了五百塊小費,痛心疾首:「真沒想到左英儒是這樣的人,一把年紀了,真是為老不尊。」

林小酒:「……」

僅僅回答了一個問題就得到五百塊小費的服務生:「……」

陸熾剛剛的氣似乎徹底消了,心情大好:「我送你回家吧。」

送林小酒回家其實是心血來.潮,陸熾讓司機自己先回去,他平時親自開車通常都是超跑,今天難得開中規中矩的a8,陸熾單手握方向盤,西裝革履的,倒也配這輛商務車,說出的話卻暗示意味十足:「這次該要請我上樓坐坐了吧?」

「好呀。」兩人上一次做已經一周之前,不得不說,陸熾技術不錯,林小酒頗有些懷念。

從左英儒身邊逃開之後,痛感便消失了大半,林小酒現在臉色紅.潤,看起來艷若桃李,沒一點病態,她系上安全帶,「只是我家真的很小,怕嚇到陸總。」

「什么能嚇到我?」陸熾踩下油門,「這么說我就更感興趣了。」

然而抵達林小酒出租屋時,陸熾才重新定義了「小」,林小酒所謂的「家」,不是一棟房子,而是一個房間。

連衛生間都是公用的那種,一張床就占了大半屋子,小小的書桌被改造成梳妝台,剩余空間捉襟見肘,連張沙發都擺不下。

而隔壁卧室擠著一家三口,小孩子的哭鬧聲一陣接一陣,吵得陸熾腦仁兒疼,在樓下時醞釀的綺念被奶娃娃撕心裂肺的哭鬧聲吵得支離破碎,化作個深深的「川」字,凝在陸熾眉心。

「你就住在這里?」陸熾一臉的「這地方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