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富貴生活(2 / 2)

當春蘭、秋菊走出房門,侯大勇長舒一口氣,低頭看時,自已早已劍拔弩張,「原來這就是貴族生活,真他媽的會享受,這兩個小妞再不走,我可是受不了,恐怕真要犯錯誤。」邊說邊仔細取下腰間的寶貝,手槍、手機、匕首、手表、信用卡和野山參。

當侯大勇鑽進熱水桶,他馬上決定,以後發達了,要做一個更大的木桶,在木桶里洗熱水澡,真舒服啊。到了這個時代,侯大勇有兩件事情最不習慣,一是開屁股沒有紙,在草原上,用野草擦屁股,老有沒擦干凈的感覺,剛開始的兩天,總覺得屁股上沾得有屎,這種感覺真難受,更麻煩的是不知在這里用什么擦屁股,總不是用瓦塊吧;二是沒有牙刷、牙膏,天天用手去捅,還不能用鹽,在粟末靺鞨鹽非常珍貴。「若有人把這兩件事解決好,可以得諾貝爾社會學獎。」

侯大勇洗完澡,只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換上春蘭、秋菊帶來的中原服裝,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舒服。衣服面料是絲織品,圖案是幾何填花的葵花、紋樣造型寫實,構圖嚴密。「想不到古代服裝這么精美,並不比巴黎服裝差。」坐在椅子上,春蘭、秋菊一人為侯大勇梳頭,另一人為他修理胡須,兩女緊挨著侯大勇,特別是後面的春蘭,豐滿的胸脯靠在侯大勇後背上,軟軟的就如兩堆棉花又如兩根液壓彈簧,令侯大勇忍不住心猿意馬:「媽的,難怪古人有那么多的戰爭,就是為了錦衣美食還有女人。」修理工作完成後,兩女眼前一亮,只見眼前這個男人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眼神鋒利,真是一表人才,和沒有洗浴之前完全是兩個人,更為難得的是舉止彬彬有禮,說話和氣,毫無粗俗之言行。

晚宴是在一片歌舞聲中開始。

侯大勇挨著劉三坐在在右側一個席位,參加晚宴的有二十多人,居中是一位極有氣派、神色沉穩的中年人,和劉三長得很相象,但不似劉三那樣大腹便便,極有氣派,想來就是節度使劉存孝。

劉三拍拍手,歌舞停下來。劉存孝站起來,舉杯說道:「今天是家宴,就沒有請外人了。劉三郎從北地而歸,可恨馬賊,傷吾子民,劫掠財物,此仇早晚要報,所幸三郎無事,這杯洗塵酒,就請三郎喝了吧。」劉三站起,團團作了一個輯,舉杯一飲而盡。劉存孝又說道:「今天給各位介紹一位英雄,這位侯郎擊傷了賊首悉獨官,實是英雄了得,這杯酒為英雄干一杯。」悉獨官之名在滄州大大有名,眾人聽到侯大勇居然傷了悉獨官,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侯大勇學著劉三的樣子,也一飲而盡,心中不禁有些納悶:「他為何說是打傷悉獨官?難道悉獨有官沒有死嗎?」侯大勇舉杯對劉存孝說:「我生在北地,粗不知理,這杯酒敬節度使。」劉存孝也不推辭,舉杯就喝,對侯大勇說道:「看君行為舉止,很有軍人氣概,莫非在軍中任過職。」侯大勇暗吃一驚:「果然不愧為一地之長,眼光獨到,真是歷害。」忙道:「我是一個獵人,未曾到軍中。」劉存孝斜著眼看了侯大勇一眼,也沒有再問。

酒宴中,大家頻頻舉酒,你來我往,均有些醉意。

酒過三旬,劉三拍拍手,音樂一變,節奏明顯加快,兩個穿著暴露的舞女隨著音樂來到大廳。侯大勇大吃一驚,居然是金發碧眼的洋人。劉三對眾人說:「這是從西域買來的胡姬,美艷異常,和南唐佳人各有千秋。胡姬的舞姿,真可比公孫大娘。」

侯大勇心道:「從十八世紀以來,有色人種受盡白種人的侵略、掠奪和藐視,中國人被稱為東亞病夫。而在這個時代,黃種人卻是占了上風。」

五胡亂華時期,有很多白色人種來到中原地區,像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鐵弗族、盧水胡、鮮卑(史書稱白虜)、九大石胡的遠遷部落等主體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現雖說是亂世,國力比盛唐時衰弱許多,可在對待少數民族的心態上,仍然擁有極強的優越感,當時在西域有金發碧眼的白種人所建政權,實力並不強,在戰爭中其族人常被抓來為奴。

在一片歌舞聲中,劉存孝放下節度使的架子,和眾人盡情歡飲,興致頗高。在高興處,離開坐位,抽出腰間佩劍,擁著胡姬,一邊舞劍一邊高聲呤唱,卻是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千金散盡還復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劉存孝呤到激情處,扔掉佩劍,扯掉胡姬身上的衣服,胡姬雪白的身體完全暴露出來,胡姬不敢躲避,只是用手遮擋住*,劉存孝「哈哈」大笑著把胡姬抱起,向內堂走去。另一名胡姬卻並不敢停下,仍在音樂中起舞。對於劉存孝的行為,眾人見慣不怪。

侯大勇心中暗嘆:「這就是貴族的生活,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難怪不同時代的人都想升官發財,人的貪欲就是戰爭不斷的根源」

劉三和侯大勇碰了一杯酒,劉三笑容可掬地說:「今日送給侯郎的使女,可曾滿意,這是為兄特地為郎所選,均是府中上品,以後就隨君處置,吾娘子還舍不得,聽說是送給侯郎,這才忍痛割愛。」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