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風雲再起(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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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風雲再起(一)

侯大勇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把窗欞照得亮晃晃的,院子里小鳥清脆地歡叫,「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符英側著身,頭挨著侯大勇的肩膀,烏黑的長風有些凌亂地遮住了臉孔,她象一個貪心的孩子,睡夢中右手還抓著侯大勇的胳膊。侯大勇翻身撐起身體,理了理符英的長發,然後俯下身,輕輕吻了吻符英的臉孔,符英身上淡淡體香和隱隱花香,使侯大勇深深迷醉。侯大勇慢慢抽出了胳膊,昨夜的瘋狂,定是讓小英累得夠嗆,侯大勇對自己身體的能力很是驚奇,難道天遁功真是如此神奇嗎?

符英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侯大勇准備下床,就伸出手去,抓住了侯大勇的胳膊,

「小英,醒了嗎。」侯大勇每天早晨都要晨練,風雨無阻,雖說昨夜運動量頗大,但是,早上的功課卻不能拉下,他拍拍符英的臉孔,道:「再睡一會,我要去鍛煉。」

「再陪我躺一會,就一會,好不好。」符英耍賴,把郎君的胳膊抓得更緊了,侯大勇翻身起來之時,她實際上也醒了,只是,如此良辰美景,舍不得破壞。

聽見符英軟語相求,侯大勇順勢又重新躺了下來,把符英抱在了懷里。

七月下旬的大梁,氣溫已十分地高,兩人經過昨夜的折騰,都穿得極少。一絲陽光透過窗框,照到符英的肩膀上,符英光潔細膩皮膚在陽光下就如成都著名的綢緞。

「生了宗林,我是不是長得很胖。」符英很在意自己的體形,雖說唐朝以胖為美,可是現在的大梁,更喜歡偏瘦的身材。符英生了孩子後。身體也稍稍有一些變化,比少女時代更加豐滿,更加玲瓏有致。但她總覺得自己太胖了。

侯大勇親吻著符英的耳垂,敷衍道:「不胖,小英一點不胖。」一雙手在符英身上不停地游走,最後,停在了符英地胸前。符英在侯大勇的精確而老到的手法下,眼神又水汪汪的。她湊在侯大勇的耳邊,威脅道:「大勇,再這樣,今天早上你別想去練武了。」侯大勇笑道:「練武是鍛煉,這樣也是鍛煉,效果應是差不多。」說完,把符英扳過來,吸住了胸前漂亮的花蕾。

兩人走出院子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竽了,符英身邊的使女等待多時了,很快,她們從廚房里端來兩碗香氣四溢地小米粥、一籠精致的包子、一盤鹵成金黃色的牛肉和兩杯馬奶子。符英饒有興趣地看著侯大勇風卷殘雲般地把豐富的早餐一掃而光,自己的丈夫真是一個勇悍的男人。看他吃飯,也是人生莫大的享受。

侯大勇消滅了最後一塊牛肉,使女迅速上前把桌子收拾干凈,「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這是最好的飲食習慣,你看我身材多好,一是天天鍛煉,二是合理飲食。」侯大勇說到天天鍛煉之時,意味深長地眨眨眼晴,符英很快理解了侯大勇隱含地意思。俏臉微紅,幸福地看著心情極好的郎君。

「好了,我要到吏部侍郎司徒詡那里去,他請我吃午餐,才吃了早餐,中午怎么吃得下。」侯大勇站起來,作了幾個擴胸運動。

吏部侍郎司徒詡曾是符英父親的屬下,任過節度使帳前掌書記。是一個典型的文人。作得一手好詞,總是面帶著微笑。符英想到司徒詡白白胖胖的樣子。笑道:「郎君怎么和司徒詡也混熟了?想來你們性格相差很遠啊。」

「那日在王朴家中,我們就見過面,他還幫過我地大忙。」侯大勇就把司徒詡幫忙調梁守恆和霍知行到鳳州之事告訴了符英。

符英對郎君去見司徒詡並不反對,她道:「司徒詡文采出眾,思路嚴密,在父親帳前之時很受重用,他能進吏部,和父親的大力推薦有很大的關系,因此,他對父親很是尊重,這些事恰在他的管轄之內,順手小事,他是不會拒絕地。郎君從鄭州到鳳州,和朝堂官員沒有多少來往,這一段時間,正好可以多走動走動,互通消息,對鳳州之事或有幫助。」

侯大勇知道司徒詡請他吃飯,是另有原因,他新近納了一房小妾,孟殊以侯大勇的名義,給他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想來司徒詡是為這件事情請他吃飯。

司徒詡府上,熱熱鬧鬧,三十多人參加了酒宴,兵部尚書張昭,殿前司副都指揮使韓通和侯大勇是等官職最高的幾個人,每人單獨一個茶幾,坐在大廳的上首,其余的都是兩三人用一個茶幾。當日在王朴府中的幾人,除了王朴外,其余的人悉數到場,荊浩和薛居正坐在左側第一排,荊浩一掃當日地倨傲,親熱地上前和侯大勇打招呼。

果然不出侯大勇所料,司徒詡在灑宴開始前,東拉西扯地講了半天,最後,在講話要結束的時候,才隱約點出今天酒宴的主旨,然後,酒宴就正式開始。

司徒詡府上的酒宴比王朴的酒宴有意思得多,王朴的酒宴除了侯大勇以外,清一色都是文人,而在司徒詡的酒宴上,有三分之一是武官,多是殿前司和侍衛司中級武官。幾杯酒下肚,武官們自然也就聚在了一起,高平之戰以來,在大周朝軍隊中,侯大勇也算得上威名遠揚的人物,這些軍官們在高平之戰時,大多還是低級軍官,沒有機會和侯大勇打交道,今日不期而遇,自是不肯放過這個敬酒地機會,特別是在張昭、韓通授意下,這些軍官們敬酒地熱情更是高漲,這讓侯大勇又感受回到軍營的氣氛,他有心結納這些武官,豪爽地和他們大杯大杯地碰,所幸老酒度數很低,碰了十幾杯酒,倒也沒有醉意。

「啪、啪」司徒詡站起來拍了兩下手掌,等眾人稍為安靜下來後。有些神秘地說道:「今天在這里,有兩件寶物要向各位展示。」

眾軍官見司徒詡有安排得有節目,就各回位置,侯大勇這才從眾軍官地包圍下脫身。

兩個使女走到大廳中間,小心翼翼地展開了一卷畫軸。

司徒詡道:「這是浩然先生最新的大作-—-《匡盧圖》」

荊浩是當世繪畫大家,他的畫受到世家大族的追捧,可謂千金難求。聽說是荊浩最新的畫作,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荊浩身上。荊浩沒有看眾人,只是看著展開地畫軸,一幅陶醉在其間的表情。

在座的文人大都在大梁城有些身份,眼光頗高,仔細看過《匡盧圖》,眾人不由自主地發出一片「嘖、嘖」的贊揚聲。而武官們見文人都是如此贊揚,想必此畫真是不錯,也跟著「嘖、嘖」贊揚。

薛居正見證過此《匡盧圖》的誕生經過。他從內心深處也被此畫所征服,眾人還在品味之時,他崇拜地道:「吳道子畫山水,有筆無墨;項容有墨無筆,唯浩然先生采二子之所長。成一家之體,實是畫中極品。」

荊浩聽到薛居正對他評論如此之高,心中得意,口中卻道:「吳道子、項容均是前輩高手。浩然豈能和他們比肩。」

張昭本是文臣,文臣作兵部尚書,也算是一個異數,他自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看過《匡盧圖》後,慨然嘆道:「中挺一峰,秀拔欲動,高峰之右。群峰瓚集,如芙蓉初綻,飛瀑一線,扶搖而落。亭屋、橋梁、林木,曲曲掩映,深遠、奧冥、飄渺盡得其當,浩然先生此畫一出,大梁城中諸畫全部失了顏色。」

司徒詡見《匡盧圖》一出。果然鎮住了大家。暗自一笑,先看了侯大勇一眼。再向荊浩點了點頭,荊浩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司徒詡有些得意地道:「《匡盧圖》只是今天一寶,在下還有一寶,要請各位品鑒。」

在座諸人胃口已被司徒詡吊了起來,眼巴巴地等著第二件寶物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