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爭奪河套(三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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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爭奪河套(三十一)

黑雕軍中軍帳前站了二十多人,全是侯大勇親衛,親衛們已晨練多時,雖說五月的早晨還有一絲涼意,可是親衛們身上均是滿是大粒大粒的汗珠,順著結實的肌肉往下掉,地上星星點點是汗珠的痕跡。

羅青松提了一把木刀,和劉黑狗捉對撕殺。劉黑狗箭法黑雕軍第一,刀法卻很是一般,羅青松箭法一般,武藝卻著實了得,一手「隴山刀法」使得剛勁質朴,來到侯大勇身邊之後,侯大勇又把經過提煉的「何家刀法三式」傳授給他,羅青松揉兩家長法之長,刀法愈發出眾。

兩人斗了一陣,劉黑狗再次被羅青松砍中大腿,他嘴里大著叫著:「不打了,我認輸。」然後跳出圈外,蹲在地上不停地吸著涼氣。羅青松的刀法高出劉黑狗數個等級,他接連四刀都砍在劉黑狗同一個位置,雖說木刀包著一層布塊,羅青松又收斂了刀勁,不過四刀砍在同一個地方,還是讓劉黑狗疼痛難忍。

羅青松手提木刀,笑呤呤地看著劉黑狗,道:「劉指揮使怎么顧頭不顧尾,光護住上身,下盤全部暴露出來了。」

劉黑狗是親衛隊的指揮使,按理來說是羅青松的上級,只是羅青松是侯大勇的貼身親衛,平時總跟在侯大勇身邊,身份頗有些特殊,和一般的親衛並不一樣,劉黑狗重來沒有管過他。兩人一個武藝高強,另一個箭法如神,關系極好,互相拜對方為師,昨天在訓練箭法的時候,劉黑狗數落了羅青松好一陣子,今天訓練刀法。羅青松趁機出了一口惡氣。

侯大勇也是渾身是汗,興致盎然地在場邊看著兩人打鬧,軍營生活單調而充滿著危險,軍士們相互的玩鬧,不失為增加生活樂趣調節心理的好方法。

一名手臂帶佩戴著紅色標志的值勤軍官走到中軍帳前,黑雕軍軍制,五百人設一指揮使,黑雕軍二萬人。設有四十名指揮使,每次扎營之時,這四十名指揮使輪流充當值勤軍官。

「怎么,城里派人過來了,把他帶到軍帳處等候。」侯大勇隨手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對坐在操場邊喘氣的封沙道:「請石將軍、郭將軍、錢判官到營帳中來。」

這一次突襲靖遠城,黑雕軍兵分二路。石虎率領著鷹營三千人和團結兵三千人,從同心城出兵。越過西隴山,先行到達靖遠城,石虎心細如發,他沒有貿然進軍,大軍隱藏在在距離靖遠城十里處的一處山谷中。和侯大勇所率大軍會師以後。黑雕軍兩萬大軍深夜出擊,以絕對優勢包圍了靖遠城,打了房當度一個措手不及。

侯大勇換上軟甲之後,石虎、郭炯、錢向南三人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房當度使者兩人。一名是指揮使房當山,另一名是師高金。兩人自報身份後,由房當山遞上了房當度地請降書。

侯大勇瞟了一眼書信,輕描談寫地說了一句:「書法倒還不錯。」

侯大勇回到古代以後,練習了數年毛筆書法,不過水平實在不高,目前只能說稍稍看得過去,這讓侯大勇頗為無奈。見到房當人書信有著一筆極為漂亮的書法,忍不住贊了一聲。

房當山和師高金都精通中原話,見侯大勇和顏悅色,心中稍安。隨知,侯大勇轉瞬間就變了臉,把書信往地上一丟,道:「你們還有談判的資格嗎?必須無條件投降。」

師高金站在帳中,冷眼看著坐在大帳正中央的黑雕軍首領侯大勇。自從聽說女兒懷上了侯大勇的孩子後。想象中的侯大勇形象無數次地在師高金腦海中閃現。而現在侯大勇近在咫尺,師高金卻感覺特別不真實。坐在大帳中的侯大勇竟如虛幻一般。

房當山臉色數變,依據他的性格,寧願戰死也不願意投降,可是若不投降,全城軍民都逃不掉黑雕軍地屠刀,房當山強忍著怒氣,低聲道:「請將軍明示,何為無條件投降?」

「很簡單,投降以後,我保證房當人和周人享受同樣的待遇,房當軍成為我的部屬,房當百姓成為我治下之民,」

房當山和師高金對視一眼,師高金上前一步,拱手道:「將軍的意思其實和鷹帥的意思一樣,我們願意如吐蕃人達布一樣,為將軍鎮守西北,為將軍放馬牧牛,但有所驅,萬死不辭。」

師高金報姓名之時,侯大勇就知道他是師高月明的父親,師高金的相貌和普通房當人沒有區別,他的女兒師高月明和兒子師高都奇異地長著金發碧眼,大異於平常黨項人。侯大勇絕不願意做姑息養奸之蠢事,鋒利地眼光掃了師高金一眼,冷笑道:「效忠於我,不過是一句空話,黑雕軍必須要進駐靖遠城。」

侯大勇處置吐蕃渾末部時,黑雕軍和吐蕃渾末部實力都不強,而且渾末部里有著不少漢人血統,因此侯大勇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支持渾末部搶占若爾蓋草原。現在吐蕃人和房當人情況不一樣,房當人勢力遠遠大於吐蕃渾末部,若給他們喘息之機,數年之後,定然又會成為心腹大患。

師高金沉默了半響,道:「靖遠城我們可以交出來,不過我們希望在清水河畔能夠得到一塊草地,讓房當人有一個安身之地,若這個條件也不能答應,房當人只能和黑雕軍決一死戰。」

聽到房當人願意退出靖遠城,石虎暗自高興,雖說房當軍勢弱,不過靖遠城城高牆厚,要攻下來也必然要經過一場血戰。

侯大勇點頭道:「既然願意退出靖遠城,也算房當度有些誠意,賀蘭山西麓諸胡雜居,水草豐美,以後房當人以為住在那里吧。」侯大勇說完此話,停頓片刻,提高音調道:「這是最後條件。不可更改。」

賀蘭山以東、陰山以南,也就是西套、前套和後套,這是侯大勇經營的重點,而賀蘭山西麓在長城以北,雜居著黨項細封人、契丹人、達旦人以及數量不多的回鶻人,侯大勇暫時還沒有精力染指這一塊地方。

師高金和房當山對視一眼,師高金再次拱手道:「賀蘭山左麓諸族混居在一起,以房當人現有的實力。根本不能立足,而且黨項細封部和房當部同氣連枝,搶占他們的地盤,從道義上說不過去。」

侯大勇心中暗道:師高金倒是一個談判地能手,說話不卑不亢,在自己的強力壓迫之下,仍在竭力為房當人爭取利益。

為了打消他們地顧慮,侯大勇道:「此事不必擔心。你們投降之後,就是我的部下,黑雕軍會幫助你們掃除障礙。」

房當山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插不上嘴,滿臉怒氣聽著師高金和侯大勇討價還價。幾次想到拂袖而去,可是想到黑雕軍軍容鼎盛,城內三千人馬和黑雕軍相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只得把火氣一壓再壓。

師高金暗自嘆了一口氣:黑雕軍實力強勁,房當軍若強行抵抗,只有死路一條,遷往賀蘭山左麓雖說困難重重,但是總比坐以待斃要強得多,房當翰海西遷居延海,其實也面臨著同樣地問題。

師高金恭敬地道:「此事非同小可,容我要回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