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盪盡群雄(三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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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盪盡群雄(三十三)

書房外面是橫行、霸道在巡視,隔著一層簾子,屋內安靜無比,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是翻動紙頁的聲音。

侯大勇飛快地在紙上寫了一會,寫完後,等到墨跡稍干,又重新看了一遍,這才遞給了錢向南,道:「人活著有意義,就需要有一些念頭,當兵殺敵立功升官發財是念頭,讀書的可以考試中舉光耀門楣是念頭,做買賣的發財當掌櫃聚嬌妻無數也是念頭,軍情營老兵的念頭是什么,除了少數功高者可以當上軍情營軍官,大部分軍士都需要隱姓埋名,為了軍情營的士氣,每隔一年,就要從營挑幾個有功的老軍,或是給錢,或是安個職務,讓他們覺得為朝廷服務也有個念頭。」

軍情營發展極快,可是如何解決軍人出路,成為了困繞錢向南心中的一個難題,此時得到了侯相的保證,他心中自是歡喜,鄭重地接過侯大勇寫下的名單,道:「侯相解決了軍情營的後顧之憂,我也沒有什么事可以再擔心了,唯有誓死報效侯相。」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西蜀的情況,就要告辭之際,錢向南突然臉現猶豫之色,遲疑地道:「下官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侯大勇笑道:「一聽這種說法,就知道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在這書房里,沒有什么話不能說,錢郎但說無妨。」

錢向南慢慢地從懷中取過一張折得整齊的紙,道:「這是飛鷹堂西蜀分堂送來的,說是從一家客舍里拓下來地。」

「從牆上拓來,也就不是秘密。」侯大勇一邊說一邊接過紙片。紙片上拓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侯大勇之心路人皆知。

「把我比做了司馬昭。」侯大勇表情如常,只是皺著眉頭道:「錢郎,是從西蜀拓來。」

錢向南雙眼滴溜溜轉了數圈,道:「這是一個拓片,牆壁上的題詞我已派人毀掉了。」

侯大勇又拿起這張紙片,反復看了一遍,欣賞道:「書法還真是不錯,不知出於西蜀哪個名家之手。」

侯大勇一手臭字在黑雕軍是人人盡知的秘密。如今面對著這大逆不道的拓片,神情不變,反而欣賞起書法來了,這種表情和說法讓錢向南心中一喜,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突然跪在了侯大勇面前,道:「如今強敵環繞,而陛下年幼,實不能護得天下平安。臣泣血請侯相成為我主,一統江山。」

侯大勇笑了笑,坐在桌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錢向南好一會,才道:「先帝待我不薄,我如何能做出這等謀逆之事。」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望侯相以國事為重,以振我江山為重。」錢向南將頭在地上撞得砰砰直響,一不會,額頭上已出現了淤青和鮮血。

侯大勇神情有些怪異地看著錢向南,等到錢向南血流滿面,他才道:「停下吧,此事讓我想一想。」錢向南聽聞此語,心中更是一陣狂喜。他爬起來之時。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暗道:「這番擁戴之功是跑不了。」侯大勇順手拿過自己平時擦臉的毛巾。扔了過去,道:「把臉擦干凈了,橫行霸道可是見血就要興奮的家伙。」

錢向南兩只帶血地眼睛連著轉動數下,他笑道:「我瘦,身上沒有嚼頭,橫行霸道也不會喜歡。」侯大勇「哈、哈」笑了兩聲,隨即臉色沉了下來,他有些嚴歷地錢向南道:「這個門簾就是一座山,今天所有的話都只能到這門簾內,若傳出去,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主持軍情營多年,這個不用我多說吧。」

「請侯相放心。」

「錢郎這幾年功不可沒,我軍不久就要進攻西蜀,你要多想想如何為大軍提供准備情報,還要多想辦法讓其內亂。」

侯大勇指著那張紙片道:「此事軍情營就不必插手了。」

侯府一行,錢向南可謂是滿載而歸,他頂著紅腫的額頭,一路傻笑著走出了額頭。走著走著,錢向南笑容漸漸消失了,他暗道:「軍情營不插手,那肯定就是飛鷹堂來做此事,可惜啊,這等好事落在了飛鷹堂上。」

又走了幾步,錢向南便站在街道旁楞了神:這等機密大事,侯相並不准備讓軍情營來辦,為何卻給我說,侯相向來最注重保密之事,難道此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侯府,錢向南走了不久,侯大勇在桌前坐了一會,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走出了書房,書房外面是一片燦爛陽光,將其眼睛射得有些痛。

主院,符英坐在屋外,看著宗林在陽光下玩耍,而宗林則蹲在地上,仔細地看著一排排螞蟻,他一邊看,一邊喊道:「螞蟻在排兵布陣,他們要打仗了。」侯大勇正在走到門口,他接口道:「兒了,這不是打仗,是螞蟻搬家,天要下大雨了。」